小獸能安全承受近三分之二的妖元石精元,這讓紀凡很是高興,以他目前的能力,只煉化妖元石的三分之一已不是易事,畢竟那是幾百年的累積。剛剛撿來的小獸就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也不再頂著壓力耽擱時間,開始用心煉化充斥身軀各處的生命精元。
時間慢慢溜走,紀凡在湖底枯坐了三日,體內火屬性精元被他煉化了一多半。
隨著妖元石內的生命精元不斷被煉化,紀凡寶體燦燦生輝,血肉,骨骼不斷加強,心臟旁邊的傷口明顯在迅速結合。元氣不斷精純,越加通透。連那太陰、太陽之力結成的丹核也似乎較之從前更加真實了幾分。而丹田的空間也如開疆僻壤多了一倍。
更加喜人的是,紀凡借著這個機會將傷口附近的穴位幾乎全部打通了。
與鬼三大戰時,其魔刀洞穿的位置偏移了紀凡的心臟,不至於讓他一擊斃命,可是這樣的傷口對於修士來說仍是十分嚴重的。妖元石中的生命精元如同最好的補品,紀凡若能全部吸收煉化,不但利於傷勢,修為必定也會精進不少。所以,他沒有選擇這個時候就離開,而是繼續在湖底修煉,直到將體內的精元全部吸收乾淨。
一日後,慢慢睜開眼睛,紀凡看到傷口癒合,已無大礙,只需日後慢慢調養。
小獸自從吃了三分之二的精元後,就陷入了沉睡,至今未見醒來。
紀凡心裡非常感激它在關鍵時候救了自己一命,同時對小獸的來歷也更加困惑,不禁暗道:一隻幼年期的小獸怎會有如此大的奇特能力?
岸上月圓如鏡,正是夜黑當中時。
紀凡浮出湖底,上了岸,深吸幾口新鮮空氣,緩和了下情緒,又怔怔看著小湖。
「太詭異了。」
紀凡神情困惑,暗道:「這處湖裡居然連條小魚仔也沒有?」
原來他神識探到湖內,竟發現湖中居然沒有一點生命痕跡,小湖有些不同尋常。
紀凡的好奇心雖然很重,但他並沒有繼續留下一探究竟,一連幾天他都是靠內息留在湖底其實已經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實在是不想再回到下面了。
紀凡換了套備好的乾淨衣服迅速往最近的一處山頂奔去。半柱香過後,他站上一座山頂最高處,頗為驚異,沒預料到自己從古城南面跑到了古城東方來。
由於月影湖的位置在驚月古城的正南面,所以這古城東部一帶並未駐紮修士。
紀凡隨心所欲的快速奔向古城龍極門的方位,因為修為的日益深厚他的奔行速度更勝從前了,神行訣使出宛如飛身掠草一般,片刻功夫已經古城再望。
紀凡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似乎更加圓潤了,幾乎潔白如玉盤。
「今天的月亮有些不對頭啊。」
當紀凡心中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已經距離龍極門不足百米的地方,前方巨城門下除去有幾名身穿金縷鐵衣的守衛,幾乎看不到人流影跡。
進入古城內,紀凡更是發現寬闊的大道上和羊腸街巷內也稀稀疏疏的,沒了往日修士的影跡,留下的除去商販和跑堂的夥計,便是少量的平民百姓。「都去哪了?」
紀凡疑惑重重,趕緊從身邊抓來一個穿雜役衣服的夥計問道:「城中的人呢?」
那夥計被紀凡抓的劇痛無比,顫慄呵呵的道:「都…出城去南邊看熱鬧了。」
「看熱鬧。」紀凡甩給那夥計一把金幣,頭也不回的往紫陽門奔去,一邊奔行,一邊暗想:「難道傳說就在今夜,不會這麼巧吧?」
此時,紀凡抬頭再往夜空中看去,那潔白如玉的圓月上居然閃現出絲絲迷濛血色!
腳下步伐加緊,紀凡很快來到當初住進的大客棧中。一進門,大堂中正在忙活算帳的老闆便大喝喊道:「紀公子……可有幾日沒見著你了,這是風風火火的要上去啊?」
「是啊,方老闆,我那兩個朋友還在不在?」紀凡焦急問道。
「早就沒人啦。」身材頗為肥胖的方老闆,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看,這都跑到南方的月影湖森林去啦,許多人連店錢也沒結,你看要是發生打打殺殺的事,我可要賠不少。」
聽到方老闆的訴苦,紀凡當下明白了其中意思,又掏出一些金幣,道:「我那兄弟和我一樣是個急性子,估計也沒有回來結賬,這些金幣方老闆收好。」
「這多不好意思,紀公子上次托我買酒,已經給了高價錢,我怎麼好再留店錢?」
「你買的酒好,我自然要給高價,方老闆不要客氣,以後再見。」
沒有見到龍櫻與蕭少爺,紀凡有些鬱悶地出了客棧,駭然發現連腳下的大地都有些暗中紅光反照,而頭頂的月亮更加紅透透地綻放著妖異的血色邪光,一層層的迷濛血霧在其周圍盤繞。原本繁華美麗的驚月古城此時多了些許荒涼與滄桑,有著冰冷的淒艷之感。
那眾盼已久的月食之夜終於到來了嗎?
隨著血月的出現,紀凡更加的急迫了,暗道:「不知月影湖附近什麼情況?」
緊趕慢趕,距離月影湖的路程也耗費了紀凡二個多時辰的時間,當他來到月影湖數里外,已看到一片片修士扎堆的身影。夜空深處,月如血,陰冷妖異。
「我操,這血月可是掛了半天啦,怎麼還不見有湖水出現的影子?」
「是啊,不會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吧。」
「哼,月食已現,你們這些三教九流還急什麼?莫不是要等著替先祖收屍嗎?」
「嗨,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找死是不是?哪個門派的?」
……
並沒有刻意去細聽,紀凡已然了解到月影湖還未出現。許多性子急的修士都開始坐不住的罵娘了,紀凡選擇登上了一處地勢比較高的山峰,一來即使湖水出現不至於慌了陣腳,二來,能借著地勢找尋龍櫻與蕭少爺的身影。臨近山頂的時候,紀凡腳下的山頭已經人滿為患,許多修士已經站在樹上,而這處山頭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樣,並非亂鬨鬨的各自為營,反而時不時傳出一陣鬨笑聲。這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從一團眾人圍困的巨石間傳來。
「各位道友,各位道友,謝謝各位湊的這麼近,聽我閒侃幾句,真是太給面子了,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南嶺『蕭少爺』。這次月影湖再現南嶺,必然是兇險異常,我倡議大家到時候同進同退,以杜絕發生大的傷亡,我們修行者絕不能只顧個人利益,而不講究人情道義……」
聽到是蕭少爺在人群中信口開河地誇誇其談,紀凡嘴角微微一笑,慢慢躋身上前。
這時,人群中有人不服氣的輕聲喝道:「什麼少爺?沒聽說過啊。」
蕭少爺淡定地坐在巨石中間,搖頭冷笑:「沒聽說過,那是道友的幸運。」
「切……」眾修士不約而同地揶揄、譏嘆,心中皆想著:「嚇鬼呢!」
蕭少爺把頭一擰,尖聲細氣的吼道:「嗨,怎麼個情況?是不是不信……是不是?」
有修士低聲說道:「說的好像自己很厲害,不拿出來看看,叫大家如何能信服?」
「好。」蕭少爺雙手往大腿上一拍,眉飛色舞地對著四周,大言不慚道:「那你要不要站出來和我比劃比劃?還是你……你……你……誰先來?痛快給個話!」
一時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主動站出來,有人更是轉身往其它地方走去。
「咳……」紀凡乾咳一聲,也轉身往山下人群中稀少的地方離去。
巨石中間,蕭少爺左耳一顫,起身說道:「我先去撒泡尿,你們誰要比試就乖乖洗乾淨等我回來,少爺我可醜話說在前,這石頭大的地方可是我們家的,不准你們占了去。」
此話一出,人群中又掀起一陣騷動,各種的惡劣言辭盡數噴出。
紀凡耗費好一會才找到四下無人的地方,緊接著蕭少爺便跟了過來,遠遠猥瑣地笑著:「大哥你跑哪去了?我都以你、你……掛了,前天還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倒看你開心的很,這個時候還能坐著跟人亂侃。」紀凡語氣佯裝不滿。
「哈哈……我看大戰在即,逗他們一樂。」蕭少爺沒個正經,又道:「我這也是傷心過度引發的蝴蝶效應,估計都會折壽好幾年的,你看,少爺我兩個眼圈都黑了。」
紀凡半信半疑的定睛一看,失聲說道:「熊貓眼?你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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