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敲詐勒索
「這最後一腳,是警告你不該壞我好事。司徒月華的奶奶,是你派去的人打傷的吧?」
陳浩三腳踢完,便收回了步子。一臉平淡地站在那兒。
而胡明光此時,卻被陳浩的那三腳踢得有點痛不欲生,全身麻木不已,險些暈厥過去。不過,當他聽陳浩說「最後一腳」之後,便稍稍地舒了口氣。
「不……不要殺我!」
胡明光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而此時,他那肥碩的身子,卻如同棉花糖一般,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
看胡明光這番痛苦的模樣,陳浩這才滿意地蹲了下來。一把拉過胡明光的衣領,將他臉上的恐慌之色盡收眼底。
「反正我殺了張豹,已經犯了殺人罪,也不在乎多殺你一個。」陳浩一臉冷笑的說道。
胡明光一聽,嚇得差點失禁。
別看他平日裡在夜湖街多麼風光,多麼飛揚跋扈。但要知道,像他這種暴發戶,最怕的,便是「死」,生怕自己手頭上賺的那些錢,沒命去花。
「別……不要殺我……我……」
胡明光心中那個悔啊。當初,他聽說張豹帶著四十多人,都不是陳浩的對手的時候,還以為是張豹為了逃避責任,故意托大,把陳浩吹上了天。
可今天,當他看到陳浩眼也不眨的就幹掉了張豹,且在短短數秒的時間內解決了他二十多名手下之時,便明白過來,眼前的陳浩,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若早知陳浩的能力這麼變態,給胡明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前者啊。
……
與此同時,陳浩又開口了——
「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啊!」陳浩說完,右手便成曲爪之勢,抓向了胡明光的脖子。
「不要……」胡明光頓時被嚇得不輕,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暈厥過去。
可是,陳浩會讓他就這麼暈過去嗎?
陳浩拿出銀針,在胡明光的太陽穴和心口處扎了幾針。沒過幾秒,胡明光便醒了過來。
不過這時,胡明光看向陳浩的眼神,已經變了模樣,臉色早已因驚嚇而血色盡失,慘白無比。
「不殺你也可以……」
忽地,陳浩抽回了手,轉身就走到身後的軍綠色鱷魚沙發之上坐了下來。
先前,原本是胡明光坐在這兒,華狂躺在地上的;而自打陳浩來了之後,這兒的情況便變了模樣,變成了陳浩坐在這兒,而胡明光躺在地上了。
胡明光聽陳浩這麼一說,雙眼不由大睜,一副在死亡懸崖口抓到了救命繩索的模樣:「別,別殺我。只要不殺我,什麼都行……什麼都行!」
「真的什麼都行?」陳浩似乎是有意拿胡明光取樂,慢條斯理地說道。
胡明光想了想,最後才咬了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我手頭的產業,房產,都……都可以轉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夜湖街那兒,每家娛樂場所,每個月都要交錢給我。而我手中,還有四套房產……」
「四套房產?」陳浩雙眼一眯,如刀一般,狠狠地射向胡明光。
「不……」胡明光嚇得有點語無倫次了:「八……不,十套……也不是,十三套……」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陳浩有點不耐煩了。
胡明光一聽,頓時懵了。原本,他還想著虛報數字,留點錢供自己揮霍餘生的。而這下,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得傾家蕩產了。
「三……三十套。」胡明光有氣無力地說道。
「三十套?」
當初,楊遠康說胡明光手頭有二十三套房產的時候,陳浩都大吃了一驚。卻沒想到,楊遠康居然還查漏了七套。
「唔……」陳浩想了想,故作遲疑之狀:「這麼多房產,也足夠可以換你一條命了。不過,這些房產,你都捨得轉給我嗎?」
敲詐勒索!
陳浩今天可是擺明了,要讓胡明光大出血。
「捨得,捨得……」為了保命,胡明光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律師,讓他把我手下所有房產,都轉到大哥的名下。」
「那就這麼定了。」這一次,陳浩回答的極為乾脆:「不過,我沒有身份證。這樣吧,你就跟你的律師說,把你手下的房產,轉到華狂的名下吧。」
語畢,陳浩便站起身來,走到了胡明光的身前。一把將他懷中的手機給掏了出來。
「現在就打!」陳浩將手機遞於胡明光,面色冷酷地說道。
胡明光的心,「咯噔」一下,便沉到了谷底。看來,這一次,面對陳浩的「敲詐勒索」,他真的要傾家蕩產了……
……
胡明光的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才把事情辦法。
待胡明光掛了電話之後,陳浩這才一臉滿足的笑了笑。隨即也不多說,從懷中掏出了幾根銀針,便替胡明光治療起來。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胡明光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少此時,他已經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陳浩見狀,便也懶得理會胡明光,轉身便走到了華狂的身邊。
「還死不掉吧?」陳浩道。
「死……死不掉!」華狂咬著牙,即便意識有些模糊,面色有些慘白,依舊強忍著疼痛,沖陳浩投來了一道很是感激的笑容:「多……多謝浩哥了。」
先前,陳浩所作的一切,華狂可全都看在了眼底,對陳浩佩服的那叫一個五體投地啊。他深信,如若陳浩願意加入狂野酒吧……不,哪怕是陳浩願意收他華狂為小弟,那麼日後,他父母慘死的血仇,又何愁報不了?
「不過,浩哥……那三十套房產,你還是讓他先轉到姍姍的名下吧。我估計,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見華狂這副痛苦的模樣,陳浩只得無奈地笑了一下。隨後才蹲下身來,從懷中掏出銀針。
「這點小傷,還弄不死你。」陳浩道:「別動,我先替你止血。」
語畢,陳浩的雙手,便如同千手如來一般,自華狂的身上看似胡亂地扎弄起來。然而神奇的是,一刻鐘過後,華狂身上的那些傷口,還真的被止住了血。
「呼!」抽回銀針,陳浩不由長舒了口氣:「至少三個小時之內,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待會兒,你自己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上點消炎藥,應該就沒啥問題了。」
聽陳浩這麼一說,華狂的雙眸不由猛然一亮。
要知道,他身上的傷,他自己在了解不過了。先前,他見自己失血過多,知道自己必然活不了多久,所以才說出那番頹廢的話。
可是,自打陳浩替你施了幾針之後,他便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仿佛結痂一般,鮮血也不外流了。更主要的是,之前,他還只能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而現在,他的雙手,竟然能夠使出力氣了。
「謝……謝謝浩哥!」
重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這輩子,華狂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神奇的事情。他萬萬沒想到,陳浩居然還真有這種「起身回生」的能力。
而一旁的胡明光見得此幕,也不由傻了眼。
先前陳浩替他治療之時,他還覺得奇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神醫,僅僅依靠銀針,便能治好他身上的傷。然而此時,當他看見華狂的臉色逐漸多了幾分血色之時,便對陳浩的醫術佩服的說不出話來。
「神醫啊!」胡明光感慨著,與此同時,卻又因剛剛失去的三十套房產,而肉痛起來。
「不是神醫,是『玄醫』。」陳浩轉過頭來,怒喝而道,把胡明光嚇得不輕。
「是是是,『玄醫』,『玄醫』。」雖然胡明光不知道什麼是「玄醫」,但是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聽從陳浩的吩咐。
與此同時——
「對了,問你個事。」陳浩將話鋒一轉,問向胡明光:「你說,我殺了張豹這件事,該找誰做替死鬼呢?」
胡明光一聽,心不由「咯噔」一下,再度沉到了谷底。他還以為陳浩要他去向警察自首,當替死鬼呢,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說不出話來。
「看你嚇人。」陳浩一臉鄙夷地看了胡明光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能勸服徐虎去當替死鬼嗎?」
陳浩生平最恨的人,便是叛徒;最恨的事情,便是「出賣」。
當初,陳浩所在的血債僱傭團,正是因為「出賣」之事,而險些全軍覆沒……而出賣他們的人,正是平日裡陳浩最敬仰的「兄弟」。
可最後,他的「兄弟」,卻出賣了全團的人。
正因為那件事情之後,陳浩才如此厭惡「兄弟」二字……凡是有人跟他稱兄道弟,必然會遭他冷眼相待。
而如今,華狂之所以落入胡明光手中,徐虎可是「功不可沒」啊。像他這種「賣主求榮」的敗類,根本不值得同情。
陳浩不會同情他,華狂也不會……胡明光便更不會了……
為了自保,胡明光不由連連點頭,向陳浩承諾道:「行,我能勸服他……我就說,他為了救華狂,不小心失手殺了張豹。你看,這樣行吧?」
陳浩聽罷,目光一轉,投向華狂。
華狂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
「行,那就這麼辦吧。剩下的事,交給你了。」隨即,陳浩也不廢話,一把抱起華狂,便朝著樓下的車庫走去……
……
夜色,美的讓人心醉。
黑夜星空,明月高懸。
而陳浩,則駕駛者一輛黑色奔馳,載著華狂,駛向了夜湖街的狂野酒吧。
這輛黑色奔馳,是陳浩在車庫發現的。想必,這輛車是屬於胡明光的吧,他去那棟廢棄的印刷廠樓之時,應該就是開著這輛車去的。
所以,陳浩想也沒想,便一拳砸碎了這輛黑色奔馳的車窗,然後,占為己有……
「浩哥,多謝了!」車上,華狂如是而道。
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不過每一次,陳浩都僅僅是淡笑一下,沒有言語。
而這一次,陳浩開口了:
「你認識『五子』吧?」
華狂一聽,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平日裡,他很在意姍姍,所以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通過「五子」之口,轉告華姍姍,自然熟悉無比。
「徐虎出賣了你,讓你落入了胡明光之手;而五子則是出賣了華姍姍,讓她落入了張豹事先布置好的圈套……不過,五子現在好像失蹤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陳浩笑道。
華狂一聽,眸間殺意大起。
「五子……」咬著牙,華狂臉角的猙獰之色畢露無疑:「老子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那就好!」陳浩的面色,依舊沒有變化:「你現在是想先去醫院,還是回狂野酒吧見華姍姍?」
先前上車之時,陳浩便將華姍姍險些遇害的事情,告知了華狂。而華狂在得知妹妹脫險之後,也不由鬆了口氣。
但是,沒有親眼看到華姍姍安然無事,華狂還是不太放心。
「先回酒吧吧,見到姍姍之後,我再去診所治療。反正狂野酒吧的後面,就有一間診所。我和那兒的老闆,熟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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