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和田玉產地主要在崑崙山附近,上等玉料的產量並不高,價值遠超過黃金,好一些的價格每克幾百元,特級的更是每克幾千上萬元不等。
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隨著國內經濟的發展,和田玉的價格也是節節攀升。天行珠寶就投資興建了自己的和田玉礦,每年創造十幾個億的產值。
聽到弄一個藥田居然需要這麼多上等玉料,葛小仙小臉抽了抽,道:「需求量這麼大,品質要求還那樣高,沒有兩三千個億,根本弄不到這麼多玉。」
宇文京華也感慨道:「難怪古人說修行需要法、地、侶、材四樣東西,光財這一項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華布衣點頭:「鋪玉料才是第一步,每隔七八年時間還要更換一回玉石,和田玉確實是最好的一種料。」
說到這裡,他想起什麼:「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再加上些高純度金剛石、純水晶等晶體作為基質,那樣靈土的作用會更好。」
林嫻聽得心驚肉跳,苦笑道:「就算把天行珠寶和林氏珠寶的寶石全拿出來,恐怕也填不滿這兩畝地啊。」
「沒關係。」張均淡淡道,「一年之前,我就把崑崙山探索了一遍,發現了幾座玉礦,品質很好,大約能夠提供十之六七的玉料。不過剩下的,得請你們想辦法了。」
他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林嫻和葛小仙。
林嫻嘆息一聲:「這件事得小仙去辦,如此巨大的採購,必須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否則很容易引發市場震動,導致購買成本飆升。」
葛小仙點頭:「給我一周時間,一周後,我讓人把東西送過來。」
張均點頭:「很好,我正好要去東北走一趟,把那邊的靈藥取出。」
當初他曾進入魏家的核心洞府,從中取走大量丹藥和靈藥。不過,一些尚未成熟的靈藥,都被他留了下來。
後來魏家內門隱居的峽谷被炸塌,洞府被封死,那些靈藥也就沒法取出。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知道一條秘密進入洞府的通道,隨時可以進出。
這次外出是取靈藥,基地的人都很重視,謝天王和白玉京決定陪張均一同過去,儘快把靈藥取來。
如今沈蓉已經被撤掉職務,張均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借用軍方力量了,只能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前往東北。
自從魏家被滅之後,東北就再也沒有哪方勢力去招惹富貴幫。他們雖然不知具體情況,卻明白魏家的滅亡肯定和富貴幫有關。
近幾年來,富貴幫在東北取得了巨大發展,控制了東北大多數的娛樂產業,每年的利潤超過五十個億。
賺的錢越多,富貴幫的發展就越正規。文舟不負張均所望,制訂了一系列適宜的規章制度,使得富貴幫這艘大船能夠越走越穩。
對於富貴幫,當地的百姓並不反感,相反不少人較為歡迎。富貴幫人做事有原則,有底線,不該碰的不碰,不該做的不做。
不僅百姓,就連當地公安系統的人也喜歡富貴幫,因為有這個龐然大物鎮壓場面,那些小魚小蝦就鬧不出動靜來。
甚至當出現大的盜竊案、殺人案、搶劫案時,富貴幫還能第一時間向警方提供線索,大大提高了他們的破案速度。
富貴的宗旨是不欺下,不瞞上,不作惡,不犯罪,最多經營一些灰色產業,打一打擦邊球。
強大的執行力,充足的資金,再加上文舟的高瞻遠矚,富貴幫的發展速度連張均都吃驚。
就在前不久,富貴幫還正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天富集團。天富集團下面涉及各行各業,包插酒店、洗浴、夜總會,房地產、電影、廣告、保安、物業、聯鎖超市等等。
三人抵達東北後,張均順便就見了見文舟等人,了解了一下富貴幫在東北的情況。在得知了目前的狀況後,張均感慨道:「我當初沒找錯人,有你坐鎮富貴幫,我完全可以放心了。」
文舟跟了張均這麼多年,如今已是年近三十的人了,早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他變得更加穩重和智慧,聽了張均的讚揚,他淡淡道:「老闆,以咱們富貴幫的影響力,大可以召開一次天下武林大會。」
張均心中一動,他其實已經是北方地區事實上的武林盟主,一聲令下,整個北方武林都要俯首帖耳,執行他的命令。
不過北方畢竟只是北方而已,如果能夠成為全國的武林盟主,那麼將又是另一番氣象。
白玉京「呵呵」一笑:「說,三弟,我看行。國家現在不捧你,咱們自己捧自己。等做上了武林盟主,也就可以控制全國的地下世界了,到那時,三弟你就是真正的地下皇帝。」
張均點點頭,對文舟道:「富貴幫現在雖然延伸到了全國各個地方,可難免與世家外門建立的勢力產生利益衝突。武要世家不好惹,以後遇到他們,我們暫時避一避。」
文舟經營富貴幫這麼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點頭道:「老闆說的是,我們也一直這樣做。不過有些勢力,即使我們再怎麼退讓,他們也想吃掉我們。」
張均淡淡道:「對於那些不知進退的,沒什麼好怕的,誰咬我們,我們就吃誰!」
文舟像吃到了一顆定心丸,面上露露出微笑:「有老闆這句話,弟兄們以後做事就不用縮手縮腳了。」
說實話,這幾年文舟感覺十分憋屈。富貴幫可是一個縱橫三十餘省的巨無霸,可時不時就會讓小地方的一些勢力欺壓。
那些勢力都有後台,多數是大家族或世家下面的,不好得罪。為了討好那些勢力,富貴幫每年要丟出去至少六成的收入,才能勉強餵飽他們。
如今張均發了話,他心中暢快無比,只想放聲大笑。
說完了正事,張均笑問:「文舟,聽說你有孩子了?」
文舟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點了點頭:「是的老闆,孩子已經兩歲了。」
「真快啊。」張均感慨,「當年你還是熱血少年,這一晃眼,都快三十的人了。」
「老闆的樣子一點沒變,還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文舟羨慕地看著張均,「反倒是我們顯老了。」
張均道:「走,去看看你孩子。」
文舟自然不會拒絕,老闆能去他家,這是榮幸。
文舟住的地方依山傍水,環境很小,主建築是一棟六層別墅,有七分哥德式風情。
進了院子,一名嬌麗的少婦就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兩歲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眉目與文舟有三分相似。
一看這女子,張均就認出來了,正是當初讓文舟得罪魏家的劉芸。當初為了幫劉芸,結果被魏家人端了老巢,差一點送掉性命。
也是二人有緣,在那之後就開始了交往,最後結婚生子。
「老闆。」劉芸見到張均有些緊張,畢竟這個人可是自家男人的老闆。
張均微微一笑:「弟妹不要客氣,這是你兒子吧?」
小男孩倒不怕人,眨巴下眼睛,說:「叔叔,我是東東。」
「哦,原來是東東。」張均彎腰將他抱起,他也是有兒女的人,對於小孩子頗為喜愛。
抱起小男孩,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翡翠掛件,交到東東手裡。
「謝謝叔叔。」東東嘴很甜,高興地收下了見面禮。
寒暄幾句,文舟把張均請到客廳,既然進入房子的時候,他偶然看到一名獨臂老者正在大院裡掃地,弓腰駝背,白髮蒼蒼,穿了一身黑色的厚棉襖,像一位鄉下的老農。
看到老者,張均卻停下步子,因為他感覺老者身上的氣息非常奇怪。佛眼透視之下,他的體質非常普通,卻讓他感覺到一種異樣。
當他仔細觀察時,又找不出什麼特別來,似乎這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看到張均在關注那名老人,文舟笑道:「他是吳伯,去年大雪,他倒在雪地里差點凍死。恰好我的車子路過,就把他接到家裡,灌了幾碗薑湯救活過來。」
「後來劉芸看他年紀大了,孤苦無依,就留在家裡當傭人。其實也沒讓他做什麼活,有精神的時候就掃一掃院子。」文舟解釋。
張均點點頭,也沒太在意,幾個人就進了客廳。文舟雖然是富貴幫的大總管,卻是有著固定的收入,每年到手的錢大約一兩個億。
不過他並不是愛花錢的人,金錢都由劉芸打理,從來不會過問。平日的花銷也很小,因此他的家中並不奢華,倒是非常溫馨整潔。
保姆是位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手腳利索,很快就端上了茶水。茶是東北的參茶,地地道道的好東西。
端水老太太出現的時候,張均心中又產生了剛才那種怪異的感覺。他透視之下,發現老太太也是一個普通人,和外面的掃地老者並無區別。
只是,為何會有那種看不透的感覺?難道有什麼古怪?這種情況,他很少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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