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機看了那六人一眼,道:「明天的武林大會,你們依計行事。」然後看向劉洋,「你想辦法把小龍女引開。」
劉洋點頭:「沒問題。如今殿下已經踏足半步神通,殺張均不是問題,但要小心他手中的法器。張均手中有一枚劍丸,一旦激發,威力極大。」
陽天機冷笑,他拿出一隻木製劍匣,形式極其古老。打開之後,裡面竟有一柄松紋古劍,劍刃古樸,通體烏黑。
「這如意劍是陽家傳世法器,我以如意神通驅使它,就算面對歸真境的人物也無懼,一個張均又算得了什麼?那劍丸我也知道,是上古蜀山劍修的遺物,他根本無法催動。就算小龍女催動那劍丸之後也要力竭,她絕不會輕易動用。」
劉洋為之動容,盯著如意劍道:「據說聖主的神通便是從這柄如意劍中參悟得來,可見它的威力一定很強,這次張均必死無疑。」
陽天機的目光落到了那六個神情冷漠的人身上,道:「你們六個都是聖主親衛,實力強橫的九級神靈,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一名九級神靈冷漠地道:「殿下,張均身邊那三名血族交給我們。」
陽天機滿意地點頭:「很好!張均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小龍女和三名公爵,只要拖住這三人,他便不足為懼。」
第二天,武林大會終於如期召開,全國各地的武林豪傑,大大小小几百個勢力的代表齊聚在此,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眾人基本上各自坐在帳篷附近,三五成群地喝茶聊天。
在這些人中,有七個人遠遠地站在一個地方,看上去很不合群。如果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就會發現他們都是日本人。這七人個個氣度不凡,他們屬於不請自來,別有企圖的不速之客。
七名日本人,以中間之人為首。此人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他看上去很瘦,一雙眼睛冷厲陰森,平靜地掃視著場上的武師們。
他重重一哼,對身邊人道:「支那人真讓我失望啊,放眼望去居然沒有一人是我之敵。」
此人身後的六名隨從,都是青年人,其中一個恭敬地說:「老師已是半隻腳踏入聖境的絕世人物,在神道教中也屬一流,這些脆弱和支那人自然不是對手,他們根本就沒資格與老師相比。」
中年人微微一笑:「今日之後,支那人都會知道我阿部輝騰的名字!」
他的一名學生得意地道:「等那個叫張均的人成為武林盟主,老師便一劍斬了他,如此就能成為支那人的武林盟主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引得附近的一些武師紛紛側目,心想這貨是神經病吧?
上午九點,眾人已經用過餐,張均換上平常不怎麼穿的練功服,出現在高台上。群雄已經盡聚台下,看他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崇拜,有輕蔑,有痛恨,有冷漠,不一而足。
他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微笑而立。漸漸的,台下安靜下來,最終鴉雀無聲。他目光掃視眾人,道:「各位同道來自五湖四海,全國各地,有的是馳名一方的武林大豪,有的是隱居泉林的無名高士。你們能給本人面子參加這次全國武林大會,本人非常榮幸,並在此表達謝意。」
他稍稍停頓,繼續道:「本人召開大會的目的,是希望各大武術流派之間多多交流,攜手進步,共同繁榮。」
他的話沒說完,人群中傳來幾聲冷笑。張均神色平靜地看向那發笑的幾人,道:「這幾位朋友看上去面生,不知道為什麼發笑?」
一名中等個頭的中年人站出來,步子非常的沉穩。他輕輕一縱,就跳上台子,抱著胳膊傲然道:「本人羊侯,當時我接到你發的武林請帖,心裡就想這個『張均』是什麼玩意,他憑什麼說召開武林大會就召開武林大會。」
「然後呢?」張均毫不動怒,平靜地問。
「於是我接受了邀請,為的就是過來看看你。」說完他搖頭嘆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以為你會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至少也比我羊侯強一點。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想當天下武林盟主的人,居然是一個胎毛都沒掉光的青年小子。」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笑得很響,可惜下面沒有人陪著他笑,甚至所有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他。世上有一類人被稱之為井底之蛙,視界有限,這個羊侯就屬此類。
人叢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奇怪地問他的長輩:「老師,大家為什麼不笑?」
少年的老師年紀很大了,已經七十多歲,可精神依然旺盛,他嘆息一聲,說:「這個羊侯我知道,南海省一個鎮子上的武師,這個人資質不怎樣,可修煉很刻苦,所以他才能有現在暗勁巔峰的修為。」
「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鎮子出來的人,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暗勁、化勁更厲害的存在。他恐怕還以為台上的張均連暗勁都不是吧,所以才如此口出狂言。」
少年很驚奇:「他這麼沒見識,實力又這麼弱,為什麼還會被邀請呢?」
「那是因為羊家的逐日拳很特別,是一個非常有代表性的拳種,這可能是他被請來的原因。」老師苦笑,「真不知他該怎樣收場。」
張均沒再說什麼,因為他的弟子白玄跳上台子。白玄很禮貌地對羊侯道:「我是師父的弟子之一,修為不怎麼好,斗膽想請教羊老師的拳術。」
羊侯雖然感覺到事情有點古怪,可他還是上前一步,喝道:「來吧,打了小的,我再打老的!」
白玄沒有動,而是將真力釋放出去。他是四天前出的關,修為已達真力九重,此刻面對一個暗勁級別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動手。真力場瞬間籠罩羊侯,這個之前還囂張無比的拳師突然渾身顫抖起來,臉上流露出恐怖之色。
他的胯部濕了一片,尿液順著褲角不停往下流。真力之下,強大精神的壓迫使他心生大恐怖,居然直接被嚇尿了。
白玄適可而止,立刻收了真力,微微躬身:「承讓。」
台下一片譁然,有人恥笑羊侯,而更多的人則心中震驚。這個少年才是張均的徒弟而已就已經如此強橫了,那張均本人呢?他到了哪個級數?
羊侯羞愧難當,他終於明白台下眾人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了,他紅著臉跳下台去,一句話沒再說,今天丟人丟大了!
一段小插曲過去了,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不過那些原想借挑戰張均而一舉成名的武林人物都放棄了打算。
張均微微一笑,平淡地道:「本人召集大家,是想問一問,這天下武林盟主,我可當得?」
我可當得?
這句話充滿了自信,語氣平淡卻霸氣十足,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你若能當武林盟主,我也能當。」台上人形一閃,出現一名青年。這青年穿了件運動裝,猛看像個在校的大學生。他盯著張均,眸中戰意十足,竟然要挑戰他。
張均微微一笑,他打量了對方一眼,說:「真力六重而已,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也未必。」青年人揚了揚眉,張口吞下一枚丹藥。丹藥入腹,他的周身突然亮起一層蒙蒙紫光,氣勢一下子變得深不可測。
台下有人動容,叫道:「居然是天神丹!」
「天神丹是什麼東西?」有人奇怪地問。
「一種逆天的丹藥,據說就算普通人吃下它也能在短期內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猶如天神下凡。只不過這種丹藥存世極少,而且副作用極大,所以絕少有人服用它。」
張均嘆息一聲,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對方:「何苦呢?藥效過後,你的身體要遭受極大的損害,連我也救不了你。」
「記住,我名叫魏坤!接招!」青年大喝一聲,紫光暴漲,狠狠沖向張均。
台下有人低聲說:「奇怪,這個魏坤應該是魏家的人。魏家早被人滅了,他一個沒有後台的年輕人哪裡尋到的天神丹?」
有人聽到這話,冷笑道:「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有些人想對付張均而有不想出面,於是把他推出來,真是惡毒啊!」
前面那人連連點頭:「也是,張均滅了魏家,這種仇恨大如天,換我是魏坤也會這樣做,他已把生死拋在腦後了。」
魏坤的速度很快,拳如山嶽,步伐如魅。可惜,即使有天神丹的作用他也只能將戰鬥力提升到二級神靈的水平,依舊不是張均的對手。
張均閃避的動作很快,身子晃動幾下,突然就到了魏坤的後面,然後一掌拍出。
「轟!」
幾個照面而已,魏坤就被轟飛了,稻草人一樣飛出極遠。半空中,他身上的紫光消散,張口一口黑血噴出。他重重地砸在地上,沒人扶他,沒人理會,他渾身抽搐著,七孔之中都有黑血流出。
張均一掌破了天神丹的力量,魏坤也就被打回原形。可惜,天神丹的對他的身體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害,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此氣絕。
台下立刻有人憤怒地大叫:「隨便就殺人,你沒資格當武林盟主!」
張均心中一沉,魏坤上來之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對,這果然是有心人設下的計謀,而且是連環計,環環相扣。他看了一眼那幾個叫嚷的人,冷冷道:「剛才他吃的是天神丹,這種丹藥可以讓一個人實力暴增,卻會對身體的傷害也無比兇猛,真力六重的人服用之後必死無疑,因此他的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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