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面無表情,道:「林健是你的堂弟,但站在我的立場,這個人該死。」
林嫻嘆息一聲,連她也不能原諒林健的所作所為,道:「這件事情都因我而起,那天我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面拒絕嫁到徐家。但林家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他們以你的安全威脅。我百般爭取之下,他們也只答應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嫁入答家。」
張均眉毛一揚:「嫻姐,你說的那個意外,應該是我吧?」
林嫻並不否認,她仰頭看著張均,道:「小弟,你說我會失望嗎?」
「當然不會。」張均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我明白嫻姐的想法,有兩年時間的緩衝,你希望我能夠做出成績,讓林家的人刮目相看。同時也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走到那一步。」
林嫻苦笑:「所以那天我才對你說,我在拿自己的人生當賭注。萬一輸掉,我林嫻就認命,嫁入林家。而贏了,我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明天。」
張均揉揉鼻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道:「嫻姐,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們是不是該該培養培養感情呢?」
林嫻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她搖搖頭,「林健那件事我還是擔心,你不知道,二叔林池正在動用所有的關係尋找兒子,我擔心會出事。」
張均神色如常:「天下每天死那麼多人,他查不到,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他心裡明白,萬一此事暴露,張五會第一時間將刀疤揚等人滅口,不給林家挖掘真相的機會。
今天林嫻的情緒不是很高,張均和她談過珠寶店開業的事情之後,便送她返回住處。兩人決定,天行珠寶公司下個月的七號開業,他必須提前派送請柬,邀請朋友前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張均和林嫻商量之後把請柬印製完成。他們邀請的人不多,無非就是張五、商陽、莊文、馮玉龍、郭教授等人,當然第一個要請的是華布衣。
此外林嫻也認識一些商界和政界的朋友,人數約有二三十位。
張均還邀請了陳富生,此人的父親是青龍區長,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面子。畢竟,他與陳富生之間並無矛盾,只是互相不順眼而已。
陳富生之外,他還邀請了部分大學同學如馬寶瑞等人。
張均的親人也是要邀請的,比如父母,三舅魯建軍,小叔張國強等人。
忙完請柬的事,張均晚上和張國強通了電話,詢問他近期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張國強果然到哪裡都是強人,居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從一個小科員混成了副科級幹部。
科員和副科之間,雖然只差半級,卻是普通人員和幹部之間的分水嶺。有些人坐了幾十年的機關,都邁不過這一門檻,終生都是科員。
張國強立即又想到什麼,沉聲道:「小均,前段時間家裡出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是那天和大哥通電話才知道的。」
張均道:「小叔,那件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在單位安心工作,不用擔心。」
「行了,晚上見面再說,看我怎麼抽你。」張國強似乎還在生氣,重重掛斷電話。
晚飯在金龍酒店準備的,張國強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他身邊帶著一位女子,衣著時尚,有六七分姿色,很有知性美,身材也不錯。
張國強介紹道:「小均,這是我們科的韓笑。」
張均笑嘻嘻地走過去,握住人家的手不放,道:「你好你好,張國強是我小叔。」然後問張國強,「小叔,你朋友怎麼這麼漂亮呢?」
張國強一巴掌拍過來,道:「鬆開你的爪子。」
張均連忙躲開,笑道:「小叔,你也不怕人家笑話。」然後請韓笑坐下。
韓笑點點頭,對張均道:「一直聽國強說起你,今天見面,就是想認識認識。」
聊了幾句,張均感覺韓笑的談吐不俗,印象不錯。趁去洗手間的空檔,他拉住小叔,奸笑著說:「張國強,你給我老實交待,是不是把人家泡上了?」
張國強板著臉道:「什麼泡不泡的,我們最多親過嘴,你不要亂想啊。」
張均直翻白眼,考,都親上嘴了,看來八成有戲。然後他問:「韓笑的家世你了解嗎?我感覺這個女人不像一般家庭出來的。」
說到這,張國強頓時鬱悶起來,道:「她老子是青龍區委書記,讓本官壓力很大。」
張均豎起了拇指,道:「小叔,區委千金都讓你泡上了,了不得!」
張國強卻是苦笑:「我擔心她家裡人不同意,所以這事一直沒讓外人知道,今天你是第一個。」
張均眨眨眼:「你放心,你未來的老丈人要是不同意,我幫你想辦法。」
張國強知道張均有主意,點點頭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飯吃到一半,張均回房間一趟,拿來一個飾品盒,交給韓笑,道:「呵呵,初次見面,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韓笑有些意外,接過打開一看,發現裡面竟是一枚淺綠色的翡翠吊墜。她是識貨的人,知道這小小的一件飾物價值不菲,少說也有幾萬塊,連忙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張均向張國強使眼色,張國強一把將東西奪在手裡,嘿嘿笑道:「不要白不要,不要才傻呢,我幫你留著。」
韓笑看他的樣子,抿嘴一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均則趁機邀請兩人參加自己的珠寶開業儀式,韓笑聽說張均居然有自己的珠寶店,很是驚奇,笑說:「在東海開店不怎麼容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已經是成功人士了。」
張均擺擺手:「我算哪門子成功人士,瞎混。」然後想了想,說到正事,道,「韓小姐,我小叔打小就聰明,現在呢又進了人事局。加上我和你們人事局長關係不錯,他未來肯定有前途。」
韓笑抿嘴輕笑,說:「怎麼,怕我瞧不起你小叔嗎?」
張均「呵呵」一笑:「我想小叔結識的女子,不會那樣目光短淺。」
韓笑呡了一小口紅酒,道:「過幾天,我準備帶國強去見父母,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們就正式交往。」
「如果不同意呢?」張均問。
「那就暗中交往。」韓笑道。
張國強撓撓頭:「笑笑你放心,給我幾年時間,我肯定做出成績來。」
張均心中很是高興,他看得出,韓笑看中的是張國強的人,而非其它。
送走兩人,張均來就去見華布衣。回東海之後的這幾天,華布衣一直留在金龍酒店,診治了幾名病人。明天就是劍仙司徒星來大陸的日子,張均要做好準備。
華布衣此時正打坐,張均進入房間後不打擾,而是在旁邊安靜地觀察。直到華布衣睜眼,他才說:「師父,以您老人家對人體的了解,應該早就步入丹勁,怎麼到現在還是化勁巔峰?」
華布衣有些惆悵,道:「青年時代,為師年輕氣盛,和一名少年比武,結果傷了丹田,導致我終生難以突破丹勁。」
張均吃了一驚,難怪華布衣一直未有突破,想了想,咬牙道:「師父,讓徒兒看看。」說著,他走近華布衣,透視華布衣丹田。
觀察之下,他發現華布衣的氣血運行順暢,並無什麼不妥,問:「師父,你的丹田好像一切正常。」
華布衣一臉驚奇,問:「你能看到?」
張均此刻對華布衣已經完全信任,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於是就把得到石珠,擁有透視能力的過程一一說來。
華布衣聽後,神色震撼,良久不語。
他思索了半天,才無比感慨地道:「原來世間真有佛陀。」
「佛陀?」張均一愣。
華布衣道:「據你所說,那枚石珠應該是佛眼舍利,釋尊涅槃之後遺留的左眼,它比佛指骨舍利還要珍貴千萬倍。只是為師想不明白,它為什麼會與你融合,難道你與佛有緣?」
張均臉色驚疑不定,喃喃道:「世間真有佛嗎?」
華布衣道:「為師亦曾想過,佛陀、老子等古之聖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思來想去,為師以為,他們或許就是神通境的高手,或者處於比神通境更高的境界。」
「神通境以上還有境界?」張均非常震驚,「那豈不就是神仙了?」
「這就不是為師能夠知曉的了。」華布衣搖搖頭。
張均甩掉這些太遙遠的思緒,說:「師父,有佛眼舍利,不知道能不能治癒你的暗疾。」
華布衣點點頭:「自然可以,不過必須為師運功之時,你才能看出。」說完,他調動一身氣血,在丹田內龍虎交泰,有血氣歸一的趨勢。
這樣一來,張均頓時就發現,華布衣丹田之中,有一絲漏洞。就這麼一絲漏洞,卻阻礙他二十餘年都不能進入丹勁層次。
張均喝道:「師父準備好了!」言罷,一縷金光射入華布衣丹田,正中那絲漏洞。
這次他下了血本,金光源源不斷地打入丹田。只見那一絲漏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消失不見。餘下的金光,則滲入華布衣氣血之中,使他的氣血發出淡淡的金色。
此時,華布衣就發現那久抱不成的丹勁此刻一蹴而就,氣血結凡,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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