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知道難逃此劫。」張均看著他,「犯下罪孽,就要償還。」
吠陀微微一笑,道:「我非你之敵,然而你想要殺滅我,也要付出代價。不如你我打個商量,我給予你一定的補償,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如何?」
「補償?你與陽帝等人勾結,是我中央國的生死大敵,無論你給予何等補償,我都不可能放過你。」張均冷笑,「除非你用自己的人頭補償!」
「唉,真是頭疼啊。原心頗為能撿到便宜,誰知惹上你這個殺神。」吠陀攤開雙手,「至少,你應該先問一問我的補償是什麼吧?」
「沒得商量!」張均平靜地道,手中亮出殺戮之矛,「亮出你的兵器!」
「好吧。」吠陀一臉苦笑,「我們不談補償,就談關係好了。」
「關係?」張均皺眉,「我與你能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吠陀笑道,「我的祖上是釋迦牟尼的妹妹,而你是藉助佛眼發跡的,這算不算有關係?」
張均冷笑:「憑這點關係,你就想我放過你?」
「當然不是。」吠陀笑道,「首先,本人並未對中央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對嗎?其次,印度教與佛教關係密切。就有昨天,我拜訪了佛首大世界,釋尊他老人家已收我為首座大弟子。而我以准教主的身份,也擔當起了佛門的首席護法天神。」
張均一愣,然後沉聲道:「彌勒,可有此事?」
虛空中,傳來彌勒一聲輕笑,說:「他昨日確實拜入了佛門,如今是佛門的大弟子和首席護法天神。張均,看在我的薄面上,你且饒他一回。」
張均盯著吠陀冷笑:「你真是好算計,以為拜入佛門,我便會放過你?」
「當然不是,所以我願意補償貴國的損失。」吠陀苦笑,然後向著張均深深一禮。
張均暗道:彌勒的面子不能不給,而且這個吠陀確實沒造成太大的損失,倒是不好真殺他。
想到這裡,他沉著臉問:「你的補償在哪裡?」
吠陀大喜,雙手捧出一枚蓮子。那蓮子有龍眼大小,通體金色,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
「此為何物?」張均問,「你想用它補償我?」
「此為『涅槃紅蓮』的種子,屬於先天靈物。我知你有一名愛徒隕落。此枚蓮子可以融合生命烙印,使得已死之人從蓮花中誕生。而且重生之後,將擁有天下無雙的『涅槃寶體』。」吠陀道。
張均心頭震動,連忙接過紅蓮種子,問:「當真?」
「不敢欺瞞。」吠陀道。
張均心中大喜,清蓮仍在人間留有生命烙印,若能找到她的烙印,豈非就能讓她在紅蓮中重生?想到這,他捏了一個訣,面前光影晃動,一臉疲憊的宗元被拘到了身邊。
「爸,幹什麼?」宗元問。
張均將涅槃紅蓮的種子交給他,然後說了功用,道:「你保存好,找到清蓮的生命烙印,就能讓她重生。」
宗元雙眼放光,一把搶過蓮子,顫聲問:「太好了!清蓮受創太重,所有的生命烙印都受到波及,根本就無力重生。有了這東西,我就可以助她重現人間了!」
張均點點頭:「所以你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未來的清蓮可是涅槃寶體。涅槃寶體每受一次傷,每提升一次境界,都等若涅槃一次,所以資質會越來越高,實力會越來越強,你只怕追不上她。」
宗元用力捏了捏拳頭,笑道:「老爸放心好了,我是未來保護她的人,一定會成為至強者!」
「好!」張均高興地拍拍他肩膀,「去吧,這件事由你去辦。」
宗元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張均掃了吠陀一眼,道:「你倒是聰明,知道我想要什麼。今天我可以饒你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斷一隻手臂吧。」
吠陀二話不說,一掌就切掉了左臂,笑道:「如此一來,咱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
張均不再理他,轉身離開印度教廷。他一走,一群大天神沖了過來,無不激憤地道:「教主,那張均太過分了,居然讓你自殘一臂!」
吠陀平靜地道:「丟掉一條手臂,總比丟掉性命強。彌勒告訴我,此人已有大羅級的戰力。」
眾大天神聞言,無不變色,大羅級的戰力確實不是印度才可以抗衡的。今天要不是教主拿出對方需要的東西,只怕難逃一死!甚至整個印度教都要受到牽連,被人連根拔除。
離開印度教,張均眨眼間就來到日本。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日本了,然而他已非當日的屋下阿蒙,他有絕對的實力清剿神道教,哪怕對方背後有一個萬惡大世界。
當張均剛一踏上日本的土地,日本天皇就出現了,他手提長劍,身後跟隨上百名傳奇帝君,氣勢洶洶地攔在前方。
「張均,我等你多時了。」日本天皇沉聲道,「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成就准大羅也沒什麼了不起。神道教的背後,是萬惡大世界。你莫非想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大世界嗎?」
張均沒說話,他用殺戮之矛作出了最有力的回答。長矛直刺,化作數百道驚虹,精準地刺向每一名傳奇帝君。甚至,他還有餘力分出一道矛光,殺向天皇。
「噗噗噗!」慘叫聲此起彼伏,沒有任何一個人躲過矛光,無不被當場洞穿胸口。甚至於,那矛頭中暗藏天意殺機,連帶著將他們的生命烙印也一併消滅掉,徹底死亡。
這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上百位傳奇帝君被人一擊之下全部斬殺。即便是天皇本身也挨了一矛,這一矛刺穿了他的肩膀,撞得他連連後退。
殺戮之矛在張均的手中,堪比大羅法器的威力。要知道,他融合的分身可是擁有天石位面皇家血脈的存在,本來就是准大羅級的實力。再加上張均本尊的實力和人皇威勢的加成,他總體戰力已經無限逼近大羅級數。
「你……」天皇的臉都白了,身後突然就出現一個巨大的門戶,那門戶之中釋放出萬惡的氣息。
「張均!有種你就來萬惡大世界殺我!」天皇冷笑一聲,身子隱入了萬惡大世界。
「你不用激我。」張均平靜地道,「別說萬惡大世界,就是你躲進其它的位面,我一樣斬你。」
說罷,他手持殺戮之矛,大步向萬惡大世界的門戶走去,無邊殺氣透破蒼穹,讓天皇臉上變了顏色。
「好,我讓你有來無回!」天皇的聲音傳了出來,聽上去有幾分色厲內荏。
萬惡大世界畢竟是一方大世界,張均一通過門戶進入裡面,就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壓制。在他的身外,十萬大山的虛影,八百大海的氣象,無量星空的浩瀚紛紛呈現,可怕的氣勢不停地壓迫而下。在這種壓迫之下,哪怕是准大羅人物,也要被短時間內殺滅。
然而張均是一代人皇,擁有比美大羅天君的實力,他嘯一聲,厲聲道:「吾乃人皇,誰敢壓制!」
話音未落,他煉化於體內的天意復甦了,與外界天意裡應外合,一股絕大的氣勢暴發出來。這股氣勢較之那壓迫之力還要強橫,一下子就將其給抵消了,並且暴發出更強大的力量反擊。
「轟隆隆!」
萬惡大世界內天崩地裂,山河粉碎,空間斷層,時間混亂,簡直就是末日降臨。一股充滿了邪惡氣息的意念降臨,隨後一道威嚴森冷的聲音響起:「夠了!不要逼我與你兩敗俱傷。」
張均知道,開口之人定是萬惡大世界的意志,相當於釋尊一樣的存在,他淡淡道:「想讓我停手,交出天皇和所有神道教成員。」
「我不能答應你。」對方回應,「吾與神道教有契約,我會守護他們,而他們則向我獻祭。人皇,怨家宜解不宜結,不若由我做個中間人,你們雙方講和可好?」
張均冷笑:「萬惡,我不想聽你廢話,你只需告訴我,人你交是不交。你若是不交人,我就引動天意,毀掉你的老巢。不要懷疑我的話,萬惡大世界是殘缺的,我有十足的把握滅掉它!當然,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那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萬惡大世界的意志沉默了良久,道:「真的沒有商量餘地嗎?」
「沒有!」張均的語氣開始不耐煩,「給你三個呼吸時間考慮,要麼交人,要麼開戰!」
之所以如此強硬,蓋因張均已然瞭然自身的實力,若他全力出手,有九成以上的機會毀掉萬惡大世界。正如他剛才所說,萬惡大世界並不完善,應該是在大世界建立之初就有。若非如此,他最多只能在此間追殺天皇,而無法威脅大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是最為客觀和實際的存在了,只過了一個呼吸而已,萬惡大世界意志就給了答覆:「好吧,接下來我會放開壓迫,你自己去尋他吧。」
話落,張均就感覺那股壓制力消失了。他立刻睜開佛眼,開始尋找天皇。佛眼遍察周天,只片刻時間,他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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