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身處混沌氣息的包裹之中,感覺渾身清涼放鬆,絲毫不覺得壓抑。那陰陽二氣已然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了。如此一來,他的心情便隨之放鬆,兩隻眼睛盯著那陰陽鼎看了又看,自語道:「此物也是一件異寶,不愧是大夏國的鎮國重器。不知今日能不能將之拿下。」
此時的他,已不再考慮過多。雖然此鼎是大夏的鎮國之寶,一旦被他取得,必會惹得夏皇雷霆震怒,產生極為嚴重的後果。然而此時的大皇子視他為仇敵,置之死地而後快。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顧不得太多了,先把東西弄到手再說。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想歸想,可是他也明白,這件事壓根就不可能做成。他感覺到,陰陽鼎的級數隻怕還在那蒼生印之上,甚至有可能與那塊大天尊元石內的超級靈物有得一拼。這樣的東西,他連煉化都不可能,更不要說去強行奪取了。
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上的衣服鼓了起來。那偷天葫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遁出,掛在了他的腰間。下一刻,葫蘆中的小女孩傳出一絲意念:「主人,我有辦法拿下此物!」
張均又驚又喜,立刻道:「什麼?你有辦法拿下這陰陽鼎?這陰陽鼎的實力可是非常之強,你級數遠不如它,如何拿它?」
偷天葫蘆內的小女孩咯咯一笑,道:「若無主人的相助,我確實沒辦法。但主人手中的這隻鼎非同小可,足以壓制那陰陽鼎。只要主人能將那鼎壓製片刻,我便可手到擒來,將之送給主人。」
張均大喜,連忙說:「你要我如何去做,只管說來,我一定全力配合!」現在不由得他不興奮,只要拿下此鼎,他便無懼對方的明滅生死大陣。混沌鼎雖厲害,可惜沒有甦醒。這陰陽鼎卻不同,它處於甦醒狀態,只需將之煉化,就可以破掉對方的明滅生死大陣。
再不濟,也可用此鼎威脅大皇子和他的老師。畢竟,這陰陽鼎是大夏國之重器,夏皇的至寶,他們投鼠忌器之下便不敢對其過於逼迫。想到這裡,他雙手舉起混沌鼎,大踏步地向著那陰陽鼎走了過去。混沌鼎周圍遍布混沌氣息,張均扛鼎急走,那混沌之氣便隨著他轟隆隆地朝著碾壓,使得周圍的陰陽二氣盡皆向兩旁閃避。
這陰陽二氣似乎不敵混沌氣息,節節敗退,兩氣摩擦,於虛空中生出大量雲霧,電火雷光,發出轟轟巨響。沒走幾步,離那陰陽鼎便近了,混沌氣息更加猖狂霸道,完全將周圍的空間給封鎖了。那陰陽二氣完全收斂起來,只在陰陽鼎外的三尺範圍內遊走,不能擴張半分。
張均「嘿嘿」一笑,在大皇子和他老師震驚的目光中,重重地將混沌鼎壓在了陰陽鼎上。二鼎相觸,發出天崩地裂似的巨響。陰陽鼎的鼎身一顫,全部的陰陽二氣便收斂起來,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
而混沌鼎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將陰陽鼎包裹,這正在張均的預料之中。此鼎正在休眠,之前的一切只是本能的防禦而已,自然不會主動進攻。
張均立刻喝道:「出手!」
偷天葫蘆噴出一道五色奇光,繞著陰陽鼎轉了一周。霎時間,這隻大鼎便憑空消失了。
「哎呀,不好!」大皇子和他的老師齊聲哀叫,惡狠狠地瞪向張均,似乎要用目光將之殺死。張均則哈哈大笑,收了陰陽鼎,他就無所畏懼了,向那大皇子喝道:「你逼迫我至此,我便收了你的陰陽鼎,你能奈我何?」
大皇子喝道:「張均!你可知這陰陽鼎對大夏國的重要,可知夏皇對它的珍視程度?速速交出寶鼎,否則滅你全家,誅你九族,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大皇子的疾言厲色沒能嚇住張均,他冷冷一笑,道:「方才你二人要殺我,我是不得已才反擊。至於取了陰陽鼎這件事,那是對敵時的不得已而為之。想必夏皇會原諒在下。廢話少說,你們立刻給我撤掉明滅生死大陣。否則我會一不小心,將這陰陽鼎傳到荒域中一個不知名空間,讓那夏皇也不能找到。」
聽到張均這樣的威脅,大皇子和他的老師都吃了一驚,連忙道:「千萬不要!我們可以撤掉大陣。」
現在他二人也是沒辦法,不管張均說的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敢冒險。丟掉陰陽鼎,可比殺死一個先重大了無數倍。那老師不等大皇子下令,便自行撤掉了明滅生死大陣。張均輕飄飄地走出,雙眉倒豎,一臉怒容,盯著大皇子道:「殿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你萬里追殺於我,這筆賬怎麼算?」
大皇子有把柄落在張均手裡,哪裡敢與他爭辯,他苦笑道:「張兄息怒,本皇子只是想忙找到龍巢,所以行事急切了些,還請恕罪。」
張均「哈哈」大笑,道:「尋找龍巢心切?我看你是想把我擒拿,然後獨吞你所謂的龍巢吧?實話告訴你,我那龍晶是偶然得來,並沒有什麼龍巢,你不要多想。」
「是是是。」大皇子連忙道,「我相信。」
張均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之前你派天胄軍攻打本人封地中央聯邦,你速下令,命他們停止行軍。」
大皇子無奈,只得當即下令,命那還在籌備戰鬥的天胄軍取消攻打計算。然而張均還不算,他繼續道:「我知那陽帝和血魂正用你借給的幽冥珠在中央聯邦布下幽冥煉魂大陣。此陣威力巨大,還請二位助我破陣。」
皇子老師皺起了眉頭,冷森森地道:「張均,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是大夏之人,你面前的是大夏的大皇子,你難道要與強大的大夏為敵嗎?休說你拿到了陰陽鼎,便是拿到了更重要的東西,大夏也是無懼。只要夏皇出手,隨時能將陰陽鼎奪回,然後誅殺於你,閣下不要自誤!」
張均揚了揚眉:「是嗎?我現在就將陰陽鼎送走,看那夏皇能不能找到。我聽說,在荒域中有許多生命禁地,就連大羅級人物都不能輕易進出,不知夏皇有無膽量去闖呢?」
一聽張均這麼說,大皇子老師的臉頓時慘白如紙。那生命禁地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別說夏皇了,就算是大夏的開國雄主,也未必能從那種地方討到好處。他臉色連連變幻,最後嘆了口氣,道:「張均,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失禮在先。但你也不要步步緊逼。陽帝的事情,我們會下令讓他撤退,不再攻打中央聯邦,如何?」
張均知道,現在小強正在努力融合龍巢和母巢,他要前往護法,沒有精力處理太多的事。至於這陽帝,暫且放他一馬,日後有機會再將其誅殺。想到這裡,他微微點頭:「好,你們立刻讓陽帝返回。」
卻說中央聯邦之外,陽帝和血魂正在全力催動幽冥煉魂大陣,想要將整個中央聯邦內的生靈煉化,使他們成為幽冥大世界的陰兵鬼卒。此時,他們已然勝券在握了,張均不在,整個中央聯邦地欠是他之敵。他有極大的把握成功。
然而,正當他信心百倍,正要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大皇子傳來命令,讓他立刻撤退,不得再攻打中央聯邦。他又驚又怒,狠狠地摔碎傳信符,喝道:「這大皇子是怎麼回事,我馬上就要成功,他卻讓我撤退,真是蠢貨,混賬!」
血魂倒還冷靜,他沉思了片刻,道:「一定是那張均逃脫了,並且用手段威脅到了大皇子,否則他絕不會下這種命令。」說完他嘆了口氣。
「我看今天就算了吧。那張均一逃脫,我們就是有幽冥煉魂大陣,也不可能對這中央聯邦造成多大傷害,反而有可能吃虧。那張均實力一日千里,手段無數,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陽帝何嘗不知張均的厲害,只是他心有不甘,恨聲道:「今日多好的機會,如此白白浪費掉,我實在不甘心啊!」
血魂道:「無妨。張均今日雖然逃脫,可他也徹底得罪了大皇子。大皇子是什麼人?他是夏皇嫡長子,擁有無邊權力。只要他有心殺張均,張均就算再強,也要必死無疑。」
張均只當那是安慰的話,他狠狠一跺腳,招手撤了幽冥煉魂大陣,二人也旋即離開現場。
中央聯邦的人就看到空中的黑色光罩消失了,陽光普照大地,他們無不歡呼雀躍。小龍女等人也鬆了口氣,避免了一場惡戰,少死了無數無辜之人。
沒多久,張均本尊返回。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血嬰叫到跟前,笑呵呵地問道:「你之前傳授的什麼上古第三殺陣,可否教我?」
血嬰背負一雙小手,嘿嘿笑道:「教可以教,不過你之前答應為了煉丹,以提升修為,這件事不要忘掉。」
張均笑道:「容易容易,我最擅長煉丹,不拘你要什麼丹藥,我都能煉出來。」
血嬰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這上古第三殺陣非同小可,它的名字我暫且不告訴你,以免遭禍事。我之前傳授給黃金衛的,只是粗淺的部分。說起來,這殺陣共有九個層次,他們發揮出來的,才只是第一個層次的威力。」
張均大吃一驚,第一層次的威力都如此之強,那第九層次的殺陣威力,該是何等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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