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琿先是頭和身體沙化,然後沙化出的沙腐蝕了他身下的床,再然後腐蝕終止,是那些沙變作輕煙消散了。
整個過程耗去的時間不到三分鐘,而這三分鐘,徒已梟已經流著冷汗的穿戴整齊,沒辦法,他真的很怕祈少傷給他來上一劍,讓他步了屠琿的後塵。
祈少傷看徒已梟模樣就知道他害怕什麼,因此祈少傷再次拔出迷你小劍,再次一晃身形再回原地,隨即徒已梟的臉上就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徒已梟早已把祈少傷手中的迷你小劍當成了魔劍,此刻中了一魔劍,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沙化,嘶聲慘嚎。
「還好布下了『避凡結界』,不然就你這樣的嚎叫,還不把附近那些大叔大嬸招惹來?」
祈少傷淡淡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好了好了!我剛剛那一劍只是把『潰散之力』送到了你的體內,並沒有催動它,所以你暫時還死不了。」
徒已梟抬手摸了摸臉,發現臉確實沒有沙化,就停下了慘嚎,之後卻是一轉眼珠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祈少傷手中的迷你小劍。
「怎麼?你懷疑我說的話?還是懷疑我這把劍的威力?」
祈少傷咧嘴一笑,抬手撣了撣袖子。
徒已梟慌忙捂手,臉現痛苦。
祈少傷扭了扭脖子。
徒已梟雙目瞪圓,雙手抱頸。
祈少傷拍了拍膝蓋。
徒已梟「噗通」跪倒,嘶聲求饒:「姐姐,大姐,姐大,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祈少傷冷冷的看著他,冷聲道:「你中了我的『潰散之力』,我要讓你哪裡痛,你哪裡就得痛,我要讓你哪裡潰散,你哪裡就得潰散,剛剛讓你嘗了痛,現在我再讓你嘗嘗潰散的滋味!也好讓你漲漲記性!」
聽到這話,徒已梟臉色蒼白,「砰砰」叩頭道:「姐大,不要啊!千萬不……啊!我的手指!」
徒已梟被任恆傲擊中小腹的有用小玩意兒是祈少傷師門煉製的「控屍秘藥」,對死屍,祈少傷能用它施展「控屍術」;對活人,祈少傷能讓他身體的任何血液能夠達到的地方腐朽崩潰。
祈少傷剛剛就是讓徒已梟的小拇指腐朽崩潰,這個過程雖沒有屠琿化沙消散來的詭異,卻更讓徒已梟感到恐怖。
因為他是先察覺小拇指傳來劇痛,再見到它飛速乾癟,最終像腐化的屍骨見了微風一般,「嘭」的一下崩碎成了干沙。
徒已梟經歷了這事是徹底的怕了,也徹底的看清了現實。
祈少傷要是想殺他,早就殺了他了,不會又是讓他到處痛,又是讓他左手小拇指潰散,而這種舉動,在他看來,分明是祈少傷想要藉此控制他。
徒已梟看清了這個現實,顫聲的道:「姐大,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的一定幫你辦到。」
祈少傷想了想的問道:「這次來南城區攪風攪雨的人,你知道多少?他們現在又都在什麼地方藏著?」
……
羽姬十七又不會飛,想要去到河東四區,就算她棄了摩托,搶了跑車,還把跑車的速度開到極致,她所需要的時間照樣不短。
祈少傷也就暫時不去管她,他提著徒已梟來到了徒已梟所說的一個地方。
提著?是的!提著!
祈少傷嫌徒已梟的奔行速度太慢,找了根繩子綁住了他的腰,單手提起,化風奔行。
而徒已梟所說的地方,正是一夥妄圖在南城區攪風攪雨的人的所在,這夥人的層次沒有向識、任恆傲那一伙人高,但祈少傷不會留他們的性命。
所以祈少傷提著徒已梟來了,然後又提著他走了,給那處地方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祈少傷提著徒已梟走走停停,留下的屍體越來越多,他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徒已梟則早已面如土色。
因為徒已梟還從未見過像祈少傷這種殺人如割草,且能無視他人的慘叫強行搜魂的小惡魔。
……
來南城區賺取賞金的人不少,其中有向識、任恆傲這種成伙成伙的來的,也有單獨一人來的。
「伏頰公子」,一個喜歡假扮富家公子的殺手,他這次就是單獨前來的。
而要扮富家公子,這香車美女是少不了的。
現在這幾百萬的敞篷香車是有了,「伏頰公子」差的就是美女了。
南城區的美女很多,可能夠讓「伏頰公子」看上的卻並不多,因此他就讓他僱傭的司機開著香車載著他行駛在繁華街區,尋找能夠看得上的美女。
司機不是殺手,可以不是好人,他是一個跟著老大來賺取賞金的打手,只不過他長得十分魁梧壯實,就被「伏頰公子」看上,然後用十萬一天的工資,雇來當司機。
很不巧的是,司機的老大被祈少傷殺了,更不巧的是,祈少傷殺他之前,對他搜了魂。
香車行駛在繁華街區,祈少傷不能衝上去殺人,那他就只能用弓箭遠程擊殺。
某處大廈的樓頂,祈少傷站在樓頂邊緣,他身旁不遠處,徒已梟見他拿出一張樸素短弓和一支尋常羽箭,再看了看少說也有幾百米開外的香車,嘴角跳了跳。
「不是吧?他想用這弓和這箭殺人?有沒有搞錯!」
徒已梟見到祈少傷搭箭拉弓後箭頭的朝向,覺得是真的搞錯了,因為祈少傷是朝天射箭。
「嗖!」
祈少傷朝天一箭,收弓轉身,抬步走向徒已梟。
徒已梟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一臉疑惑。
「姐大,這……這就完了?」
祈少傷沒有回答,比了個手勢。
那是讓徒已梟彎下腰的姿勢,這個姿勢的方便祈少傷提住綁在他腰間的繩子。
徒已梟愣了好一會兒,最終只能依著這個手勢彎下腰,可就在彎腰之時,他隨便看了一下香車的方向,就是這一看,他身形一顫,直接從大廈的邊緣栽了下去。
「沒用的廢物!」
祈少傷譏諷搖頭,一躍而下,捏住他腰間的繩子,再曲腿一蹬,便提著他躍向前方稍矮一些的大廈樓頂。
人在空中,徒已梟臉上沒有獲救的喜悅,他臉上有著的只有震驚。
徒已梟剛剛的隨便一看,看到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還看到了那道黑影恰好落到了「伏頰公子」的頭頂,然後沒入其中。
徒已梟知道那道黑影就是祈少傷射出去的那支羽箭,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支羽箭的箭尾插在香車駛過的路面上。
朝天一箭,卻一箭射死了幾百米之外的「伏頰公子」,定然是射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可這其中又何止是拋物線的問題?
起的風,空氣的阻力,香車的行駛,甚至還有「伏頰公子」可能做的轉頭晃身等等可都是要計算其中的啊!
「這小惡魔到底是什麼怪物?南城區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個怪物?」
徒已梟這般想著,忽然間向識等人的廝殺畫面和那個被「控屍術」控制的屍體浮現在他腦海中,他腦袋一熱,忍不住問道:「姐大,向識他們是不是著了您的道啊?」
祈少傷低頭看他,咧嘴一笑:「你猜!」
……
「伏頰公子」是第一個死在祈少傷箭下的殺手,以他為開始,好些成名的未成名的殺手死在了祈少傷的箭下。
有著祈少傷那「朝天一箭」的震撼在前,徒已梟對他之後表現出的恐怖箭法也就見怪不怪了。
而殺手是殺不完的,祈少傷也沒有想過能夠一次性殺完,再說,羽姬十七已經快要到河東五區了,是該去攔下她了。
祈少傷提著徒已梟趕向羽姬十七那邊,趕路的途中,他用「真元化絲」的方式,把他的計劃告訴了徒已梟。
徒已梟聽著祈少傷的計劃,越聽面色越古怪。
祈少傷見到他的古怪,停下趕路,將他往地上一扔,眯眼道:「你對我的計劃有想法?」
徒已梟直言道:「姐大,您的計劃不說天衣無縫,可也沒有什麼破綻,就是……按照您的計劃去做,南城區的問題還是不能解決。」
祈少傷挑了挑眉:「這麼說……你有更好的計劃?」
徒已梟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更好的計劃是有,就是這個計劃一實施,我就不能回去了,所以……如果姐大願意收小的做跟班,小的就願意告訴您小的的計劃。」
祈少傷冷笑:「就你也想做我的跟班?你以為你配?」
徒已梟想著祈少傷表現出的種種恐怖,再對比自己的些微實力,的確覺得配不上,可他還是說道:「姐大,小的實力是不行,可小的知道羽姬十七和向識的真正來歷,也知道此次南城區的事的幕後黑手。」
祈少傷再次冷笑:「這些我想知道還不簡單?」
徒已梟見識過祈少傷的搜魂手段,當然知道這事不難,就只好道:「姐大,小的只求能夠活命,只要您答應小的,小的就把小的的計劃告訴你,而且還配合你把這個計劃實施得完美無缺。」
祈少傷想了想,說道:「放你一條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看你的計劃能夠好到什麼程度。」
徒已梟笑眯眯的道:「姐大,小的的計劃絕對能夠讓您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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