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少傷正處在修煉的狀態,被祈新芽這麼一個貼身……他也沒有受到影響,更沒有走火入魔。
也對!祈少傷可是能夠一心多用的,祈新芽的區區一個貼身,最多就是讓他分出一分心思瞧上一瞧而已,想要擾亂他的修煉,她還辦不到。
祈少傷不受影響,祈新芽受到的影響可就大了。
祈新芽的以魂為本是以神魂為根本,即神魂不滅,哪怕肉身毀去,也能奪舍重生。
祈新芽的根本是神魂,她所修的力量卻不是神魂力量,她修的是靈力,再以靈力養魂。
但不修神魂力量,並不代表神魂力量對她無用,與之相反,神魂力量對她的神魂來說,就像是洗衣服的水。
神魂力量比作洗衣服的水,祈新芽的神魂自然就比作衣服,因此她出于震撼引發的害怕,把身子貼到了祈少傷這個神魂力量組成的龍捲風的風眼身上,就感到有神魂力量穿過了她的身體,洗滌了她的神魂。
神魂被洗滌的感覺很舒服,祈新芽受舒服所擾,忘記了對神魂力量構成的龍捲風的震撼。
忘記了震撼,祈新芽就回過了神,就發現她與主人祈少傷的姿勢非常的親昵。
祈新芽不拒絕和祈少傷親昵,不然她也不會一咬銀牙的依從他要吃她的奶的想法。
只是祈新芽也清楚,祈少傷對她沒有絲毫想法,也不喜歡她這種來自異世界的異族的主動親昵。
「唉……我忽然在想,要是我一開始就是人族該多好……」
祈新芽芳心裡悠悠輕嘆,在輕嘆中,她莫名有些不舍的強行離開對祈少傷的親昵貼身。
她想離開,祈少傷卻不讓她離開,是他按住她的香肩,還睜眼對她道:「坐到我的腿上。」
祈少傷也不等她表達意見,按住她香肩的手稍稍下滑托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繞到她的後膝位置輕輕一個斜抬,就把她橫抱而起,然後抱來放到了他盤膝而坐的腿上。
祈少傷把她放好,又對她道:「抱緊我。」
祈新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祈少傷此舉的含義,可也依著他的話,連忙的環住了他的腰肢,緊緊的抱住了他。
祈少傷低頭看了看她,微微皺了皺眉,又說道:「還少了些……這樣!你把腿環我腰上,再抱緊我。」
如果沒有「還少了些」這麼四個字,祈少傷的環腰緊抱的要求會讓祈新芽認為他這是想用那種姿勢和她做羞羞的事情。
而有了,她就知道,他這是發現了神魂力量對她的神魂有洗滌作用,因此要增大她和他的貼身面積增大,以來增大她的神魂與他的身體的接觸面積,從而增加湧向他的神魂力量對她的神魂的洗滌效果。
是不是說,只有和祈少傷親昵貼身了,龍捲風裡的神魂力量才會洗滌祈新芽的神魂?
事實正是如此!因為祈新芽不和祈少傷的身體發生接觸,她對構成龍捲風的神魂力量而言,不過是河裡矗立的石頭,對待這種石頭,它們就只會繞過,不會穿過。
而當她和祈少傷親昵的貼身時,她就堵住了祈少傷被她貼身的部位,她就仿佛間的變成了堵住河道入海的大壩,因此它們想要進到祈少傷這方大海中,單純的繞過就行不通了,就必須穿過她才行。
不過……知道又怎麼樣?那姿勢真的太羞人了,她祈新芽一個小女子怎麼做得出來?再說……旁邊還有一個該死的覺無相礙著眼呢……
祈少傷看出祈新芽的想法,低罵一聲:「女人就是麻煩!」
罵了,祈少傷把祈新芽推來站好,再站起身,指著他剛剛坐的地方,不耐煩的道:「你坐下,我來坐你身上。」
祈少傷都不耐煩了,祈新芽哪敢不依言去做?慌忙的就盤膝坐下。
祈少傷坐她懷中,是背對她的坐到她懷中,不是面對面的坐到她的懷中。
祈少傷的這種坐姿,又讓祈新芽有些莫名的幽怨,至於為什麼幽怨……
是這種坐姿,她感受不到他的呼吸?還是這種坐姿……她體會不到腰肢被他的腿環住的感覺?或者……是她渴望貼在他的胸膛?
祈新芽狠狠的揉了揉發燙髮紅的俏臉,暗罵自己怎麼真的這麼麻煩。
祈少傷也罵她麻煩,還語氣不善道:「還發什麼愣?快伸手抱住我啊!不知道你抱住我,我們的身子貼得更緊一些嗎?」
……
祈新芽不光伸手抱住了祈少傷,還把她的頭輕放他的肩頭,把俏臉輕貼他的臉側。
祈少傷沒管她,閉眼修煉,瘋狂吸納湧來的神魂力量。
神魂力量太多,祈少傷只顧瘋狂吸納入體的話,指不定會被撐爆。
祈少傷沒有那麼傻,他有在瘋狂吸納神魂力量的同時,御動真元對入體的神魂力量進行壓縮凝練。
只不過,沒有經過錘鍊的神魂力量能夠被壓縮凝練的程度有限,因此為了空出更多的空間吸納神魂力量,祈少傷分出一份心思去修煉「錘鍊提升篇」。
煉魂族修煉該篇,講求一個千錘百鍊。
祈少傷則借用其中的一些錘鍊手法,再結合自身所會的煉器手法,講求一個千錘千煉。
煉魂族達到千錘百鍊是用特殊的器具錘鍊自身,這是源於他們的身體就是神魂力量構成。
祈少傷的肉身是肉身,神魂是神魂,用不了他們的方法,他就以自身肉身為熔爐,以體內真元為鐵砧和鐵錘來完成對神魂力量的千錘千煉。
這個過程有些痛苦,因為經過「化魂凝練篇」,入體的神魂力量已經融入了神魂之中,因此對神魂力量的錘鍊就是會對神魂的錘鍊。
折磨人的方法中就有一個煉人神魂,覺無相之所以怕被祈少傷抽魂拘魂,正是怕祈少傷煉他的魂。
而錘鍊神魂和煉人神魂總體上有那麼些相似,其中相似的就是那份痛苦。
說到痛苦,祈少傷最不怕的就是它。
既然不怕,所謂的千錘千煉又哪裡能夠攔得住他?
祈新芽痴了,是對祈少傷痴了。
她和祈少傷身子緊貼,又受入他身體的神魂力量的洗滌,久而久之的能夠模糊的感知他體內的情況。
她感知到了他體內正在發生的千錘千煉,也感知到了這個過程的可怕痛苦。
可她更感知到他對這份痛苦的不懼不怕,甚至毫不在意。
當天,也就是祈少傷借用鄭嘵卉的「擎運一族」的體質對付他體內的陰寒戾氣那天,祈新芽的主要任務是替他和鄭嘵卉護法。
護法乃是重任,祈新芽沒敢怠慢,因此她對祈少傷在當天遭受的痛苦和對那些痛苦的感受的了解就沒有鄭嘵卉來得清晰,而今天,她對他的遭受和感受感受得清清楚楚,也就對當時鄭嘵卉的心頭所想有了感同身受的了解。
有了相同的了解,祈新芽就和鄭嘵卉有了相同的想法,可她的出身和身份都不如鄭嘵卉,她就自知不配像鄭嘵卉那般對祈少傷說什麼「非你不嫁」。
「主人,那就讓奴婢永永遠遠的侍奉您……」
祈新芽心頭許下無聲的諾言,這諾言的真誠和有效性比她用神魂起的誓更濃更厚。
……
泥土中存有的神魂力量再濃郁,總量再大,也是有個限度的。
祈少傷三管齊下,又吸納又凝練又錘鍊,他對神魂力量的吸納卻變得似乎沒有了限度。
有限對無限,有限殆盡,無限還未滿。
於是泥土中存有的神魂力量就沒有了,於是祈少傷就睜開了眼睛。
睜眼偏頭,祈少傷對上了痴痴望著他的祈新芽的雙眸。
祈少傷見她痴痴,有些後悔助她洗滌神魂的行為。
祈新芽見他看她,有些衝動的吻向了他。
祈少傷眉頭一皺,在她吻住他之前,站起了身。
祈新芽見他背影,幽幽一嘆。
祈少傷聞她幽嘆,心頭也幽幽一嘆,表面上則回她冷冷一哼:「祈新芽!你說,你會愛上一張椅子嗎?」
祈新芽剛剛就相當於做的祈少傷的椅子,祈少傷這般一說,是為了點明她的身份,斷了她的想法。
祈新芽明了他的言外想法,卻不依他的想法,起身低眉,柔聲道:「主人,奴婢不會愛上椅子,但奴婢願意一直做您的椅子。」
祈少傷露出冷笑:「要是某一天,我要你去做別人的椅子呢?」
祈新芽微微抬頭,微微一笑:「女婢是主人的,主人要奴婢做什麼,奴婢就會做什麼,只是……」
祈新芽微微執拗:「女婢只會做主人的椅子,其他人,就算是主人的父母和妻子,就算有主人的命令,奴婢也不會依從,而作為不會依從的代價,奴婢會自毀肉身,自散神魂。」
祈少傷淡淡一笑:「我要不准,你想自毀肉身,自散神魂,不過是痴心妄想。」
丟下這話,祈少傷不再理會祈新芽,他走到覺無相身旁,看他畫符文。
祈新芽的目光再度低眉,嘴角微翹。
而後,覺無相符文畫好,紙片變符篆,其上黑茫茫的幽光變五彩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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