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七宗,魔道六宮中人都知道了,甚至還包括一些消息靈通的散修。」白夜瑟瑟發抖的說道。聽了白夜的話,劍十四陷入了沉思:「看來這一次是真的麻煩了,如今各門各派都知道了這消息,雖然未能確認是琉璃仙子的傳承,但是儘管如此,這傳承空間的名頭依舊是太過招搖了。」
看著劍十四陷入了沉思,白夜也不敢多出一聲。畢竟,此時此刻自己的小命還在對方的手裡捏著呢。而此時,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白夜,又轉頭看向了劍十四,柳如畫在劍十四的背後不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察覺到柳如畫的動作,劍十四不著痕跡的微微點了點頭。
此時,在柳如畫察覺到劍十四的意圖之後,凶相畢露,抬起手中的三尺青鋒便朝著地上的白夜刺了過去。白夜看到柳如畫的動作,心中大驚,一個驢打滾躲過了柳如畫的這一劍,驚慌失措的說道:「劍、劍十四,你不是說過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你就不殺我的麼?」
聽了白夜的話,劍十四冷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有說過你老實交代,我饒你一命的話麼?」劍十四的回答頓時讓白夜有種想死的衝動,口中大叫道:「劍十四,你個卑鄙的小人!」隨著大叫的聲音,白夜拔腿便跑。而在其身後,柳如畫持劍緊追不捨。
然而,此時劍十四呵呵的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啊!老弟,現在可不是我要殺你,要殺你的可是你先前口口聲聲說的魔教妖女啊!我什麼都沒做,你還罵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躺槍麼?呵呵!」聽聞此言,就算是在白夜背後持劍追殺的柳如畫也不禁笑出了聲來,原來自己的夫君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正在慌忙逃竄的白夜聽了劍十四的話,心中是又氣又急,把劍十四的祖宗都問候了個遍。可是,這樣做也只是發泄發泄而已,畢竟這樣下去自己早晚都要被身後的柳如畫殺掉的,看著身後漸漸接近的柳如畫,白夜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的逃竄著。
看著這一幕,劍十四倒也不著急,手中隨手拿起了放在炭火邊的一條烤魚。坐在了地上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看著漸漸消失的二人,好像絲毫不擔心的樣子。畢竟,柳如畫身為四階修士,要斬殺白夜這個剛剛步入三階中期的紈姱子弟當然是手到擒來了。
隨著時間漸漸的過去,此時劍十四心中打起了鼓,想到:「怎麼回事?就算是白夜的速度再快,這如畫也應該回來了啊。如今已經過了大半時辰,這如畫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想到此處,劍十四不禁心生懊悔之意。畢竟,對於柳如畫,劍十四還是相當的擔心的。
想到這裡,劍十四再也無法靜下心來,便起身朝著白夜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此時劍十四的心中可謂是七上八下,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那麼自己如何對得起柳如畫?想到此處,劍十四隻能心中暗暗的祈禱柳如畫平安無事。
在十萬大山之中,劍十四飛快的奔行著。大概追出了二三十里,漸漸的,劍十四發現了一行人。這群人明顯是有幾股不同的實力組成的,但是劍十四的目光卻很快的集中了其中那由一身黑袍組成的隊伍,原因無他,因為,劍十四知道這身黑袍乃是暗閣統一的服飾。
在這十幾名由暗閣弟子組成的隊伍中,卻有兩名弟子押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女子絕美的面容有些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尚未乾涸的血跡,看樣子像是受了重傷。這名黑衣女子不是柳如畫又是誰?此時,看著柳如畫,劍十四心中更是愧疚。心中在責怪著自己大意的同時,焦急的思索著如何才能救出這柳如畫。
此時,人群中一名身著海藍色長袍的人站了出來。此人身材修長,劍眉入鬢,眼光如電,當真是生的十分英挺,更難得的是從他的身上時時刻刻都透露出來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霸氣,但看此人的外貌氣質,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此時,藍衫男子問道:「劍一,你們為何處處包庇此女?想必此女的身份你不會猜不到吧?天魔宗的功法,再加上四階初期的修為,我想此人應該便是天魔宗主之女,柳如畫了。像是這種妖女,如今已無抵抗之力殺了便是。為何要處處包庇呢?莫非你們和這天魔宗有什麼勾結?」聽了這話,人群之中紛紛出現了應和之聲,畢竟這名藍衫男子不論身份還是修為都在他們這群人中屬於頂尖的存在。
聽了藍衣男子的話,劍一臉色如常,也沒有答話。而此時,站在劍一背後的劍九卻對著藍衫男子說道:「水雲!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大師兄不是說了麼,這女子身上穿的是我暗閣弟子才有的衣物,我們只是擒住她問明這身衣物的來歷而已。」此時,劍一緩緩張口道:「水雲,我敬你是我們正道中年輕一代的第一強者,但是,你若是一再的侮辱我暗閣,我暗閣眾人縱然是盡數身隕與此,也要同你分出個高下。」
人群之中聽到劍一的話,有些人心中暗笑,巴不得他們兩幫人打起來。畢竟事不關己,況且這劍宗與水天閣到底誰才是正道中的最強者,他們還是很想知道的。還有一些人紛紛出來勸阻道,此時暗閣中的劍二說道:「兩位切莫爭執,如今我們相聚在這十萬大山之中無非是為了這片傳承空間,況且此次來此的並不是只有我正道之人,還有魔道六宮之人,這黑衣女子便是很好的證明。如今尚未開戰便自相殘殺,豈不是便宜了那些魔道中人?」
聽了劍二的話,此時的水雲與劍一次才放棄了爭吵,畢竟讓魔道中人得到這種狀況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此時,劍二又再次說道:「想必水雲師兄也不一定放心這女子讓我劍宗看管,畢竟若是我看到魔道中人身著水天閣的衣物,而水天閣卻又處處包庇的話也不會不懷疑。」劍二還未說完,在水雲身後的一個水天閣弟子便大聲的對著劍二說道:「你說什麼?」
此時,水雲伸手止住了身後的弟子言語。畢竟,這劍二拿水天閣打比方還是觸怒了不少水天閣的弟子的。但是,有些時候是不能讓步的,一旦讓步便再也無法得到同等的話語權了。
看到水雲止住了身後弟子的想說的話,此時劍二說道:「如果諸位不放心我劍宗,那麼這白衣女子便由水天閣看管如何?但是前提是,在我劍宗得到我們想問出的情報之前,你們不能傷她一根毫毛。」聽了劍二的話,眾人紛紛點頭應和,畢竟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方法。水雲笑道:「早就聽說劍宗暗閣人才輩出,這次算是領教了,你劍二但憑著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能消除劍宗身上的誤會,我水雲佩服。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水雲兄意下如何?」聽了水雲的話,劍二笑了笑問道。此時,水雲回答道:「當然!對於現在的狀況,這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聽了水雲的話,周圍的人總算是放下了心,因為他們同屬正道,雖然這其中不乏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但是大部分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得到和平解決的。
就在此時,躲在暗處的劍十四也笑了起來,心中想到:「幹得漂亮!二師兄!你真是我親哥!」畢竟要是按照劍二的方法做的話,那麼最起碼在短期之內這柳如畫的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但是,正當水雲前去暗閣提人之時。柳如畫卻說出了讓眾人意外的話語,此時柳如畫笑道:「哈哈!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我告訴你們,這件衣服是我從你們暗閣死去的弟子身上的儲物戒中所得。那人已經被我打殺,就算你們再怎麼問也是白費力氣的。」說著,眼神中還有一些悲涼,心中想到:「夫君,這或許便是如畫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但願你能平安無事,為你而死,如畫心中無憾。」
而聽見柳如畫的話,暗閣的弟子紛紛怒目而視,其中劍一眼神中閃爍著殺意問道:「你可知被殺之人的名號?」聽了劍一的話,柳如畫說道:「名號我當真不記得了,不過我知道此人身上批了一件斗篷,斗篷上寫著十四兩個字。」
聽聞此言,不僅僅是暗閣眾人,就連暗閣之外的眾人也心中大驚。劍十四的名頭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三個月前的那一戰劍十四在年輕一代之中已經成為了與水雲並肩的存在。如今突然得到他身死的消息,眾人心中如何不驚?
就在柳如畫說完此言之時,劍一已經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對著柳如畫怒吼道:「我殺了你這個妖女!」劍二便上前攔住了劍一,說道:「師兄息怒!十四師弟如今在師傅的修行之地養傷,又如何能到這十萬大山之中?你且先冷靜冷靜,待我等問清此時原委再殺她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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