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都足以證明,這所學校和我們想像中的,的確不一樣。筆神閣 bishenge.com」
小舞女淡淡掃過那已經空蕩蕩的桌椅,似乎透過這些看著剛才還在嬉笑打鬧的同學。
「他們明明和我們一起參加了月考,可回到這裡,所有人都失去了記憶。
不記得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不記得死神世界,不記得他們曾經被人殺死。
甚至於還擁有了一段根本就不存在的考試回憶。」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
可為什麼啊?!
為什麼他們都認為自己只是做了幾套再普通不過的試卷,明明不是這樣的,而且他們看上去也並沒有失憶啊?」
「不,這不是失憶!而是,而是被人篡改了記憶!」
說到這裡,小舞女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輕若不聞。
真的太可怕了,不是嗎?
如果,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是不是就說明——
「我們之前參加的每一次期中考試,期末考試,月度考試,……也都是這樣?」
被人強行植入了一段根本不存在的回憶,茫然無知間就想被人用鍵盤操控著,他們腦海里存在的一切都如同一段代碼,可以隨意更改,隨時撤銷。
那他們的存在到底算什麼?
一旦上升到哲學思維,人的腦波就容易開始擴散,心頭的焦慮也會無限擴大,越想越易墜入深淵,徘徊崩潰邊緣。
「好了,先別急,我們現在已經不再受他們的完全控制了,不是嗎?」
西裝男伸手拍了拍小舞女的後背,作為當事人之一,他當然理解她此刻的情緒。
「不,我們並沒有——」
「咦?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就在氣氛隱隱變得玄妙之時,一個穿著背心的男生從後門蹦了進來。。
「你們四個,馬上就上課了,再磨蹭,小心等會兒罰站哦!」
男生似乎沒留意到他們之間的怪異,大喊了一句就又抱起水壺沖了出去。
如同一隻驟飛的麻雀跳過樹枝,驚醒了天空。
圖書館——
「莫伊,你在嗎?」
「滴滴——」
「滴滴——」
「莫伊?」
「主任,你好。」
「你好,你好。」白桀不懂對方為什麼突然客氣了起來「你還好嗎?在什麼地方?我過來。」
「滴滴——」
「滴滴——」
「滴滴——」
白桀循著聲音一路找了過去,發現在第三十層書架後有一層薄薄的藍色幕布,掀開——
「啪——」
一道刺眼的光線瞬間從幕後折射,遠遠的投向幾十米外的白色波浪牆面
一點一點的圓形光點,漸漸匯聚,如清水滴入海平面掀起波紋的同時熨開了一整片混沌。
蒼穹之上的明亮陽光也被這鋪天蓋地的藍海所遮斷,入目之處,一片冰洋。
「這是……你?」
白桀震驚於眼前的情景,抬頭想要變形這片光影的源頭,卻也只看到了一片或深或暗的漸變藍色。
「滴滴——」
「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莫伊。」
白桀「……」
「你,也和他們一樣,回到這裡之後就沒記憶了?
還是……只是想用本體來和我打個招呼?」
「滴滴——」
「滴滴——」
「我的記憶已進入後台進行存儲,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的確是第一次見到你。」
「這樣啊,行,記得就好。」白桀無所謂笑笑「不說其他,他們幾個還好嗎?」
「很好。」
「詳細點啊親。」
「他們已經開始懷疑學校的動機,並相信我們灌輸的內容。」
「全部?」
「至少在我的觀察下,全部。」
「這,這倒是個不小的問題啊。」
白桀並沒有意料中的高興,反而神色略顯凝重。
「為什麼?」
「他們相信了,就會想方法驗證,你覺得這些人會做什麼?怎麼做?」白桀抬頭輕問。
「你,是擔心他們擅自行動,引起麻煩?」
「顯而易見。」
這些可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主。
「本來這次考試就鬧出了不少事,雖然暫時被我壓住不提,但私底下不可能輕輕揭過,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他們幾個再不收斂,完全就是上趕著當靶子,給李老師他們找突破口。」
「你難道沒有想到嗎?」
「嗯?什麼?」突然被噎了一下,白桀下意識反問「想到什麼?」
「他們一但回來和其他學生接觸就會發現這點,沒有意外的可能。
所以——現在的情況你早就知道。」
何必裝模作樣。
聽出了莫伊淺白的話外音,白桀沉不住低頭苦笑。
「我又不是諸葛亮,事事知曉,算無遺漏。
好了,不說這些,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故障修復了?」
莫伊頓了一頓,不滿於她聲音的轉移話題,但還是回答道。
「還有15。」
「滴滴——」
「滴滴——」
「嘖嘖嘖,這死神下手挺狠啊。」白桀搖頭不滿「要是今天沒辦法修不完整,我是不是還拿不到你要給我的東西?」
「是的。」
「滴滴——」
「滴滴——」
「唉,早知道就早點和他達到共識,也沒必要造成這些損失。
算了,後悔也來不及了,那數據收集的如何?」
「還差一點,再給我八天時間。」
「八天?」
白桀似笑非笑。
「我倒是不介意,再給你十八天都可以。
但他們不是傻子,之前來不及想到。
不代表,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操場——
焦紅跑道,鮮綠草坪,高高的籃球架倒映著燦爛陽光。
無數學生在其中揮汗如雨,放鬆對學習帶來的疲倦和壓力。
「多麼朝氣蓬勃的青春啊。」
這幅熟悉而遙遠的景象,讓遠遠站在林蔭下,背離著陽光的小舞女忍不住低聲感嘆。
此刻的她和那些奔跑中的少女一樣,換上了白色運動服,高高的馬尾數在頭頂,偶爾夾雜著綠草氣息的清淡輕風從樹葉邊刮過吹散在臉頰耳際,帶來絲絲微盪。
但在這份鮮活的外表下,她的眼中漾起的卻不再是單純笑意,那不同以往的深沉思緒把她深深和其他人隔絕在外。
只除了——
「西裝男,賣報小童,你們沒發現,上次的考試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沒有解釋嗎?」
「奇怪?哪裡都很奇怪,你指的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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