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慎二與櫻的背影,士郎很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自己這位朋友跟這位常見的妹妹之間的關係很冷淡,話也很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基本上就是一個在前邊走,另一個低著頭在後邊跟著,一直如此。
自己也曾提醒過慎二對自己的妹妹可以表現的再親近一點,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用,而且慎二看起來也不太想談論這種事情。
大概是因為家庭的複雜原因吧,士郎這般想著,畢竟自己不止一次聽慎二說看到自己的父親摟著別的女人進入酒店什麼的。
......
深夜,小雨密切個不停。
看著站在教學樓屋檐下停步不前的慎二與櫻,剛剛走來的士郎好心地開口:「既然下雨的話,要不要住我家?雖然章魚燒今天做不了,不過空房間還是有很多的。」
「衛宮,我...」說著,慎二露出了一臉的驚恐表情並護住了胸口,半開玩笑道:「我還只是第一次!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別玩了。」士郎砸了一下慎二的肩膀,無奈地回道,「這時候回你們家的公交早就停運了,除了去我家就是睡學校了。」
瞥了一眼一旁低著頭沉默著的櫻,慎二想了想之後回道:「好吧,經過剛剛三秒鐘的思考後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
「都說了別開玩笑了。」士郎撇了撇嘴角,不過下一刻下巴便被湊近的一臉深情的慎二挑起。
「我是認真的哦~」
「你這傢伙在自己妹妹面前都能這麼自然地開這種玩笑嗎?」士郎沒好氣地打掉了慎二的手,「總之,得快一點才行,我也沒想到會在學校待到這麼晚所以就沒帶傘,現如今就只能淋著雨跑回去了。」
「啊,是呢。」說著,慎二隨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並扔到了櫻的頭上。
這時,櫻突然愣了一下,並不自覺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詫異自己哥哥的舉動,不過很快又想到了什麼,這個大概也跟之前的生日禮物一樣吧。
——都是擔心傳出去留下不好的名聲,所以逢場作戲。
「跟上我跟你哥哥哦。」士郎開口,並隨手將自己的包頂在了頭上。
「可...可以嗎?」櫻怯怯地問向慎二,「我可以去...」
「隨便你。」慎二隨意地道,眼睛裡毫無任何情感可言,緊接著便頂著包踏入了雨中。
「衛宮,我要第一個洗澡哦!」
「放心吧,我家不止一個浴室,話說就算只有一個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讓女孩子先洗嗎?」士郎皺著眉頭道。
不過慎二已經跑出去了好遠,顯然是聽不見了,最終只得無奈聳肩,側過臉看向一旁的櫻。
「我們也走吧。」
遲疑了許久之後,櫻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跟著士郎一起踏進了雨中。
......
衛宮家。
「我回來了。」
「你喊個什麼啊?這裡是我家吧?」一旁的士郎沒好氣地道。
「歡迎回來。」慎二轉身向著士郎鞠了一躬。
「你這傢伙絕對故意的吧?這種時候給我說叨擾了啊!跟我學,不、好、意、思、叨、擾、了!」
「沒關係,快請進。」慎二搖了搖頭做出邀請姿勢。
「你!!」
渾身濕漉漉的士郎直接撲向了慎二,兩人就在玄關鬧了起來。
看著在玄關地板上一邊笑一邊與士郎鬧著的慎二,櫻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異樣感覺,或者說落差感。
大致形容起來就是:自己的哥哥唯獨對自己那麼冷淡......
還有自己在活動室門口聽到的遠坂這個姓氏,別的學校,這兩個條件再加上【哥哥喜歡並告白的存在】,這一刻,櫻心裡潛藏的某些本就存在的負面情緒種子開始一點點生根發芽。
當然,慎二對這些並不知情,還傻傻地以為櫻遲早會喜歡上士郎。
攻略任務中關於櫻的那一欄,基本上處於無視狀態。
慎二並不知道,在看了無數次自己努力身影的櫻心中,某顆種子早已悄悄滋生,究竟是好是壞,現在誰也說不清。
......
「啊,好舒服~」
浴室里,頭頂毛巾的慎二閉著眼睛發出了舒爽一聲。
「慎二,你對自己的妹妹也太冷淡了吧?」
「衛宮,」慎二睜開眼睛,豎起一根食指並搖了搖,「已經是第十三次了哦。」
「那你好歹也聽進去一次啊。」
「總之,誰也有不想談論的事情吧?這就是我不想談論的事情。」
「你這人啊...」
這時,像是想到了什麼的慎二隨口問道:「話說怎麼沒見大河姐?」
「騰姐去研修了。」
慎二支著下巴做思考狀:「原來如此,所以才想趁著沒人對我下手把我請到家裡來呢。」
「放心吧,慎二,我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也就是說確實準備對我下手了嗎?!」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
客廳之中,隨意地坐在矮桌前的慎二一邊嗦著烏冬一邊嘟嘟囔囔地說:「果然還得是衛宮的料理呢。瞬間就復活了呢。」
「多謝你的誇獎。」士郎將一份天婦羅遞向櫻的同時回道,而後看向低著頭坐在一旁的櫻,「櫻...這麼叫你可以嗎?」
「嗯。」洗過澡後換上了士郎的換洗衣服的櫻默默應了一聲,「謝謝。」
「你要是能像慎二一樣自然點就好了,太拘謹了。要知道你哥哥可從來沒跟我客氣過呢。」
「畢竟咱們兩個遲早會一起生活長相廝...」
將自己碗中的一隻天婦羅炸蝦塞進慎二嘴裡堵住慎二嘴的同時,士郎很是隨意地道:「你給我閉嘴。」
三兩下將天婦羅嚼了嚼咽下的慎二,擠弄了一下眼睛:「這就是策略呢,衛宮。」
「就為了一隻天婦羅炸蝦?」
「要知道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士郎吐槽:「怎麼聽著有些耳熟?你之前不是剛說過唯有可愛不可辜負嗎?」
「那就唯有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
「你就不能再有點原則嗎?」士郎露出幾分的無語。
「怎麼說呢,」慎二支起下巴仰起臉來思索著回道,「原則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會改變的。比如要是每天都吃某樣喜歡的食物,那麼偶爾也會想換換口味什麼的。」
「這個跟原則根本沒關係!根本就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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