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大背頭,淡紫色的雙瞳,三角形外套圓圈的項鍊,確是飛段無疑。
儘量收起疲憊之色的小南,看著腦袋被割下卻依舊不停叫囂的飛段,心裡也不由得嘖嘖稱奇,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喂喂,都說了快點兒放開本大爺,有本事跟本大爺單挑啊混蛋!」
「確實是不死之身呢…」
不知何時到來的大蛇丸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向飛段的一雙蛇瞳里儘是貪婪。
不死之身,一直都是大蛇丸的追求。
「大蛇丸,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這一次的任務應該跟你沒有關係吧?」
小南微微皺眉,問向跟黃泉以及水門站在一起的大蛇丸,心中微動,這大蛇丸來此倒是沒什麼關係,但就怕他察覺到自己跟安哥拉曼紐不可告人的關係與秘密。
「還請不要誤會,天使小姐,我是自願加入到這次任務中來的,首領已經同意了。」
大蛇丸那習慣性地用長長的舌頭舔舐嘴唇的動作讓小南感覺有些不適,所以迅速轉移視線看向依舊在叫囂著的飛段。
「所以說,你們是殺不死本大爺的!老老實實地放開本大爺讓我將你們通通獻祭給邪神大人吧!啊哈哈哈…」
啪!
黃泉因為飛段這話癆的毛病,忍無可忍之下用力地踹了飛段一腳。
「吵死了啊!閉嘴!」
「混蛋!我之後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這個混賬!一定要把你獻給邪神大人!」
無視著嚷嚷起來的黃泉跟飛段,小南沉吟道:「如今看來,確實是不死之身呢。」
聞聲,慎二撇了撇嘴角:「無聊。」
「安利先生,這個人好像確實有著不死之身,即便腦袋被砍下身體細胞也保持著跟平常一樣的活性,跟他戰鬥的時候在他身體上留下的傷,也幾乎全部癒合了。」
「啊,我知道。」慎二隨口道,隨即擺了擺手直接轉身,「總之,要殺要剮跟我是沒什麼關係,都這麼晚了,該睡覺了。」
「要殺要剮…主要也殺不掉啊…」
水門抓頭,有些尷尬,就水門認為,這種殺人狂留著就是純純的禍害,所以今天在尋著殺人蹤跡找到飛段之後沒有半分留手。
看著毫無興趣轉身離開的慎二,以及身穿同樣衣服的小南、黃泉、水門以及大蛇丸四人,飛段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們…是什麼搖滾樂隊嗎!那個穿著不同的衣服的藍頭髮難道說是樂隊主唱嗎?畢竟主唱之類的不就是要特立獨行顯得跟其他成員區別開來嗎?」
「聒噪!大哥他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我覺得主唱這麼高高在上不太好,要知道樂隊成員之間的身份只有平等了才能創作出更好的作品啊!你說是吧?藍發小哥?」
聽到身後飛段的呼喊,慎二並沒有生氣或是怎樣,而是隨意地抬手一擺,道:「小門,想要殺了他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分屍之後埋掉,長期得不到營養補充的話他自然而然就會死。」
聽到這話,飛段心裡一咯噔。
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讓自己死去的方法呢?從頭到尾就只是瞥了自己一眼而已吧?
壞了,這次真的碰到硬茬了!
「稍等一下!我只是給你們的樂隊提個意見而已啊!聽不聽不是完全取決於你們嗎?」
「呵呵呵,看來說中了呢。」
注意到飛段前後的表情跟語氣變化,大蛇丸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你們來分屍,我這邊兒挖坑。」
說罷,黃泉便抄起不知哪兒找來的鐵鍬在一旁挖起了坑,賣力的程度讓飛段止不住地爆起了粗口。
「我跟你們說,我是不會死的!即便把我埋在這裡等有那麼一天我爬出來…」
正在挖坑的黃泉頭也不抬地道:「你就閉嘴等死吧,你再逞強大哥說的也不會有任何錯誤的。還有,分屍的時候記得把舌頭卸下來,別讓這個傻x打擾了大哥休息。」
「你給我等著,我爬出來以後第一個要獻祭的就是你!」
「那也等你爬出來再說。我挖好了。」
「也太快了吧!」
「得罪了。」手持苦無的水門這般說道。
飛段:……
這黑髮小哥是不是也有點兒什麼病?
殺我之前跟我說得罪了是什麼意思?
脫褲子放屁?
就在水門狠下心來準備對著飛段下手的千鈞一髮之際,小南終於開口。
「等下,他的能力對組織可能有用。」
不知為何,這一刻,看著冷聲說出這麼一句的小南,飛段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被稱為天使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曉,代價是可以活下去,同意還是拒絕?」
看著又冷聲問出這麼一句的小南,飛段覺得自己剛剛的判斷過早,這個女人寫作天使,讀作惡魔!
「別開玩笑了!飛段大爺我怎麼受你這麼一個貌若天仙亭亭玉立氣質非凡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楚楚動人的臭女人威脅!」
水門:……
黃泉:……
大蛇丸:……
事實證明,節操這種東西在生命面前它並沒有那麼重要,對之反派也亦然。
「那就埋了吧。」
小南拂袖直接轉身,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痛快。
這一刻,小南突然覺得自己能夠體會到當初安哥拉曼紐用活下去這件事威脅自己交出身體的感受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大姐姐,你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敢罵你!邪神教可沒有男女之分!」
無視了飛段的叫嚷,黃泉一把提起了飛段的腦袋,對著其道:「好了,天使小姐都這麼說了那就準備準備下葬吧。舌頭先…」
說著,黃泉的身上出現了一條約莫五公分粗的由黑色的不詳查克拉構成的半透明龍頭觸手,不由分說便衝進了飛段的嘴裡。
可能是因為畫面確實有些糟糕,聯想到什麼的水門默默地別過臉去,同樣聯想到什麼的小南臉紅了一片,反倒是大蛇丸看的津津有味眼都不眨。
「嗚嗚嗚…!等…等下!」
……
「天使小姐,真的要讓這麼一個小子加入我們的曉組織嗎?」
黃泉指著飛段問,就飛段這種,黃泉自認為自己可以打十個,而且弱點太明顯,竟然沒有營養攝入就會死。
跟只需要吞噬人之欲望就能一直活下去的自己那可差太遠了,這種程度的人加不加入感覺沒差。
「喂喂,小子是什麼?給我放尊重一點!話說有誰帶針線了沒有?幫我把腦袋縫一下。」
「我來吧。」
有著自己目的的大蛇丸搭過話,向前一步的同時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隨時準備著的手術刀跟手術專用的針線。
「你這傢伙長得像女人不說,竟然還帶這種只有一般只有家庭主婦才會帶的東西。」
「呵呵呵,有備無患嘛。」
大蛇丸笑笑,絲毫不嫌棄地將飛段的腦袋給放回了其的身體之上,穿針引線之後便開始將其的頭顱與脖子縫在一起。
當然,大蛇丸並沒有說,那就是自己這一整套工具原本就是給飛段準備的,不死之身這種東西,那是必定要好好研究一下的。
……
「雖然有點兒疼,但是你的技術還真的很不錯呢。」
飛段轉了轉自己的脖子說,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勾了勾嘴角,迅速拔其一旁的武器——血腥三月鐮!
「哈哈哈,被本大爺騙了吧!本大爺怎麼可能加入你們這種組織,今天就通通成為邪神大人的祭品吧!」
可能是因為不滿小南的原因,飛段的第一個攻擊目標是小南,不過……
看著嘩啦啦的被自己切開的身體竟然只是紙片之後,飛段愣了愣。
「哎?血呢?怎麼沒有血?」
可能是想要檢驗一下飛段的戰鬥力,小南並沒有太當回事,而是張開翅膀飛向空中默默地注視著覺得自己又行了的飛段。
「嘁!奇怪的女人!」
知道已經不可能得手的飛段低聲罵咧咧了一句,轉頭便尋上了黃泉,畢竟這個人他剛剛用觸手侮辱過自己。而且…
看上去是最好對付的一個。
不過……
「哎?你怎麼沒死?」
看著站在奇怪的圈裡,全身都變成黑色並產生白色紋路的飛段,黃泉有些摸不著頭腦,對方跟有病一樣,剛剛蹭掉一點兒自己現在所用的身體的一點兒血之後就開始了某種自殘。
「你自己捅自己我為什麼要死?」
「不,你也應該死的啊!沒死也太奇怪了吧!」
「所以說,我為什麼要死啊?」
「按理來說你應該要死的啊!」
「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這是邪神教的道理!」
飛段氣急敗壞地嚷嚷著,不過腦子也不傻,這個看上去最好對付的傢伙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自己的詛咒對其沒用。
瞥了一眼剩下的大蛇丸跟水門,飛段首先排除了水門這個選項,無他,就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快了自己抓不著。
白天過招的時候,自己一下都碰不到他反而被他跳到身後一招秒。這個人不行,剩下的就是那個分不清男女的長舌頭了。
「受死吧!」
面對飛段的攻擊,大蛇丸有意放水。
大蛇丸就是想要通過實際的戰鬥調查清楚對方的不死之身究竟是怎麼回事。
邪神教,祭品,那個奇怪的儀式以及對方強調的血……
大蛇丸一邊後退躲閃一邊快速地在腦海中思考著飛段剛剛主動說的信息,並迅速地得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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