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線並未聚焦在小次郎的身上,所以小次郎並沒有發現慎二剛剛瞥的一眼是在觀察自己。
不過在慎二走近山門之後,才察覺到幾分的違和感。
因為這個少年的動作太過於自然。
每一次手臂的擺動,每一次邁動的腳步,自然、協調且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這個時代的武家之子嗎?真是不錯的苗子呢。
小次郎在心裡誇讚了一句,不過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七點鐘,結束了表面任務的慎二在跟寺里相熟的人寒暄了一番便離開了。
直到離開之時,慎二依舊沒能見到這次拜訪的隱藏目標——caster,寺里也沒有人主動提起寺里多了個女人的事情。
擔心caster給寺廟裡的人下了什麼不要主動談論起自己的暗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慎二也就沒有主動開口問。
不過慎二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後院裡的某個偏房似乎散發著不同以往的詭異氣息,整個柳洞寺外圍那原有的天然結界上也是籠罩上了普通人無法察覺的詭異氣息。
(註:柳洞寺是冬木的靈脈集中處,是絕好的集魂地點,魔術師只要在自然的靈脈流動上加工就能簡單地從冬木收集生命力,對於魔術師而言是可被稱作神殿的土地。)
(另:柳洞寺所在的山上本身就有著對master很不方便的天然結界或者說法術——排除自然靈以外的靈魂。對於從者來說很不友善,除了正門,從其他地方進入就會像受到令咒限制一樣能力降低、不能接近。)
慎二清楚,在安定下來後caster已經是再一次地開始行動了,一成所說的殺人事件便是開始。
相隔不久的兩起入室殺人案件,都是caster為了從普通人哪裡收集魔力的嘗試而已。
慎二也想過杜絕悲劇救人,甚至昨天晚上偷偷出門尋了一個小時尋到並偷偷潛入了那個四口之家。
不過還是晚了,男孩兒的姐姐與父母死得不能再死。若是留一口氣在,慎二多耗點生命力也能吊住幾人的性命,就像當初救下巴澤特一樣。
但是很遺憾,慎二並沒有將死人復活的本事。
昨晚臨離開案發現場前,那個癱在地上的小男孩兒沾著親人的血的、停止了思考或者說精神崩潰失常、滿是呆滯表情的臉卻讓慎二心頭生出幾分的不忍。
即便是活了下來,這個小男孩兒的一生也將被陰影籠罩,精神與心理疾病大概會相伴其一生。
明白這一點的慎二最終還是想辦法讓小男孩兒睡下了,呆坐到天亮的話,這么小的孩子的精神真的會徹底崩潰的。
在離開小男孩兒家裡時,慎二對caster的態度急轉而下,甚至開始萌生出要在聖杯戰爭里設個局坑其一波的想法……
......
另一邊,位於新都的某座辦公樓樓頂天台上。
站在沒有任何遮掩物的大樓邊緣,凜單手叉腰,面朝遠方。
「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之後,凜才開口:「抱歉了呢,archer,時間耽誤的有些久,沒能帶你四處走走,實在不行的話,明天繼續請假帶你四處走走好了,現在就先看看這個城市的全貌好了。」
「不,沒有那個必要。」
archer的聲音在凜身後響起,身形在之後才顯現出來,接著說:「來這裡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你在說什麼呢?」吹著冷風的凜理所應當地回道,「這裡能看到的就只有城市的全貌吧?不實際走走怎麼搞得清楚構造?」
「也並非如此,archer這個職介可不是放著好看的,視力不好就當不了弓兵了,比如說,我可以清楚地數出那座橋上有幾塊瓷磚。」
「真是嚇一跳!archer還真的是archer啊!」
看著凜露出來的驚訝表情,archer似是有些無奈:「凜,雖說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你該不會是在小看我吧?」
「當然不會了。」凜回過頭來笑著說,緊接著便起步,「好了,回去吧,archer,我的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回去好好睡一覺應該就可以了。」
「等下,凜。還有別的問題吧?那個男人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做?」
凜腳步瞬間一頓,數秒鐘後才回過頭來露出了便秘一般的表情:「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可以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談論起別人不太想談論的話題呢。」
「不想談論的話題是什麼意思?雖然下午他那麼說了,但是若是他今天對你撒謊並在之後自行召喚出servant成為御主,那麼那個男人就是你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要面對的敵人。」
「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凜的語氣突然放鬆了下來。
「你這麼相信他?」
archer皺了皺眉,雖說關於這個時代的記憶只恢復了零星半點,但是就自己淡淡印象中的間桐慎二可不是這個樣子!
凜擺了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那個白痴我是完全清楚的,對於聖杯還有魔術師的爭鬥就跟他說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間桐在還擁有魔術素養的孩子的情況下就讓間桐退出魔道世界。」
「你確定你很了解那個叫做間桐慎二的男人嗎?雖說我也只是聽了你們的談話,但是總是覺得那個男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膚淺。」
「這種事情我比你更清楚。」
凜肯定道,而後再次看向了遠方的夜空,數秒鐘之後才再次開口。
「archer,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正的天才嗎?」
「你指的是那種?在某方面有特別天賦的人才嗎?」
「可以這麼說吧。」
「有的吧。」
「那那個白痴大概就是比那些在某一方面有著壓倒性天賦的人更加變態的傢伙,簡單來說,任何他感興趣的事情,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遠超常人甚至可以被稱頌的成就來。」
「什麼意思?」archer眉頭微微皺起。
「用他的實際經歷來解釋更加明了…」
接著,凜看向了archer,開始緩緩道出慎二那些在常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經歷。
……
「……簡單來說,只要是他感興趣的事情,都能以很短的時間達到別人所企及不到的高度。對於這樣的人,你會怎麼稱呼?」
看著回過頭來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凜,archer沉思片刻後緩緩吐出兩字。
「......怪物。」
凜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個會讓所有人都提不起挑戰欲望的真正的怪物。當然了,這些也只限普通人的範圍。他並沒有成為魔術師的最低條件魔術迴路,同樣也對魔道沒有任何興趣。」
「你這麼篤定嗎?」
「當然了,他對魔道的討厭,在我面前可是從來都不加以掩飾的。」
「嗯,從你的話里能聽出來你真的很了解他。」
「當然了...」
凜下意識地作答,不過緊接著又反應了過來,漲紅著臉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提醒你別給我胡思亂想哦!就只是因為是同一所學校而已!」
「那我就當是那樣好了。」
「什麼叫就當是那樣好了啊!明明就是那樣!事先聲明,我對那種男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話說你也應該看到了吧?兩個人一見面就會吵架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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