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點鐘。
整潔而又安靜的房間裡,坐在書桌前的慎二正經歷著一場與人性、道德、律法、倫理都沾那麼一點邊的嚴酷考驗!
嘀嗒、嘀嗒、嘀嗒……
桌子上的小時鐘就像是這場關乎慎二身家性命考驗的計時器一般!
而那看起來輕飄飄的秒針每轉動一秒就像是在慎二心上重重地捶打一下!
沙沙沙…
將剛剛哥哥教的公式在筆記上記下來之後,緊緊挨著自家哥哥的櫻停筆併合上了筆記本。
「櫻,今天就到這裡吧。」慎二輕輕地笑笑,「再繼續的話,明天會起不來的。」
見到慎二那在幾個小時裡貫徹始終、絲毫看不出任何邪念滿是溫和笑意的眼睛,櫻雖然心裡有些小情緒,卻還是異常聽話地點了點頭。
「嗯!」
……
啪嗒!
門被抱著書本離去的櫻關上之後,停頓了幾秒鐘鍾之後慎二才仰起頭來靠在了椅子上並長長地嘆了一聲。
這幾個小時實在是太特麼煎熬了!
薄紗透明睡裙是什麼鬼?
一覽無餘啊有木有!
自己讓多穿件衣服還說熱?我看櫻你真是想要被打屁股…咳咳!
「誒——」
慎二再次長嘆了一聲,自己這妹妹短短几天內,魅惑技能無師自通,等級是蹭蹭地往上漲。
也得虧是自己兩世為人見多識廣、道心堅固,沒有陷進那紫色的韻…陷阱當中!
換做任何一個火氣稍微大點兒、孤陋寡聞的男人來都不行!
嗯!看來明天必須去喝點兒好茶給自己壓壓驚!
慎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另一邊,深山鎮雙子館。
在清楚地明白(腦補)慎二才是自己的御主的事實以及其的計劃——待時機剛好讓自己作為二五仔反水之後(腦補),已經整整兩天了!
雖然心裡十分排斥討厭慎二那個lyb,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的master,所以rider也只是在心裡罵上兩句。
話又說回來,怪不得那什麼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讓自己喊「主人」,原來竟然是真的!
真是個…讓人討厭的男人呢……
而且他究竟有多自信啊?為什麼就那麼肯定自己最後一定會聽他的話反水呢?
還有那些「花言巧語」…
什麼「這種害羞也是一種可愛哦~」、什麼「這種不認輸也是一種可愛哦~」、什麼「要我把你的可愛全部挖掘出來告訴你嗎?」…
為毛自己就真的深信不疑了呢?
這時,rider突然想到了慎二在最初跟自己說的那句——在對一個男人產生過於旺盛的好奇心時就是女人陷入深淵的第一步!
難道說在那個時候他就計劃好這一切了嗎?
難道說在那個時候他就肯定自己會邁入深淵了嗎?!
嘶——!
好恐怖的男人!
這男人那已經到了自負程度的自信…確實跟曾經那個被眾神忽悠了的拿下自己頭顱的男人有一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rider心中冷笑,這種壓根就沒有什麼用的東西倒是傳承了下來。
不過相比起來,rider又覺得慎二倒是比他那先祖聰明得多,基本上看不出來有天真傻氣的方面。
(rider並不知道,慎二那時說的自己老媽是珀爾修斯後代什麼的就只是忽悠自己給他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
事實上,慎二知道的就只有這一世的自家老媽的名字而已,連擅長什麼魔術都不知道。
被老蟲子狠狠折磨過改造過,在生下自己後才終於咽了氣結束了此生痛苦的可憐女人。)
想到這裡,rider看了一眼從房間方向緩緩走來的巴澤特,心裡也萌生出幾分的同情來——
也是被他所利用卻還不自知的女人!
跟自己不同,自己是在以身犯險後主動察覺到了這種殘酷真相。而這個女人,卻是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被其所利用的道具而已!
不過,轉念間,rider又想到,雖然自己比巴澤特聰明了一點點已經察覺到了這種殘酷真相,卻好像又沒什麼用。
自己能反抗嗎?
那必然不能,自己只是個任master使喚的從者(弱勢群體)而已,他讓自己做什麼自己不是還得老老實實地去做嗎?
這一刻,不知怎麼回事,rider開始悲嘆與自己作為從者的命運——被御主無情使喚卻只能順從接受無法反抗的悲慘命運。
話又說回來……
足足兩天的時間裡竟然一次都沒有聯繫自己?
自己既然已經默認接受了這種殘酷現實,那你也應該稍微透露一點你的計劃不是嗎?
最少什麼時候動手這種事應該告訴我吧?
就讓我乾等?
「rider。」
巴澤特的呼喚將rider的思緒拉了回來。
「今天跟昨天一樣,還是以調查言峰綺禮的目的與正在吸取鎮上普通人生命力的caster為主,如果有解決caster的機會不要猶豫。」
「嗯。」
rider應下,轉身靈體化並消失在客廳里,相比起rider對巴澤特此時的異樣同情,巴澤特對rider倒是異常滿意。
說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話還不多,效率還高,甚至巴澤特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rider。
啥活兒都讓你做了,自己卻還因為各種原因暫時不能現身……
「辛苦了,rider。」巴澤特由衷的輕聲道。
……
凌晨兩點鐘,剛剛準備入睡的慎二剛剛躺下卻又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看著突然現身站在床邊的rider,慎二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貨幹嘛來了?
今兒休假?
rider並沒有說話,甚至可能以為自己都不需要說話,因為在rider心裡,慎二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沒錯!自己就是來詢問這個男人之後的計劃的!
見到rider就是不說話,慎二也不由得更加疑惑了,難道說是自己不止一次捲入聖杯戰爭所以巴姐派rider來保護自己?
思來想去想不到究竟是何原因的慎二索性也不想了,畢竟有免費的茶水在面前,不喝實在是說不過去。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看著一句話不說,就只是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慎二,rider也是在心裡冷笑了兩聲:
已經被自己察覺到了真相,竟然還是什麼都不說!真是討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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