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破碎 第一百四十章 結束

    「如果要把燭堡的所有藏書複製一份，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獨孤鳳這樣直接問道，一個學院的建設，首先必須有著一個足夠豐富的圖書館，而在博德之門附近，沒有比燭堡更大的圖書館了。

    所以，獨孤鳳這次過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搬空燭堡的圖書館——當然，直接竊取走燭堡的資料對獨孤鳳來說輕而易舉，但是既然是建設學院圖書館，那就需要能夠光明正大的放出來，所以還是需要一些交易作為掩飾的。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獨孤鳳的問題，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在他心中，燭堡圖書館收藏的知識是無價的，任何代價都不能與其相提並論。

    「知識是無價的，這世間沒有任何珍寶的價值能夠比得上燭堡蘊含的知識！」

    「是嗎？」

    獨孤鳳輕輕一笑，對於烏爾蘭特傲慢的拒絕，她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事真正的無價的。任何事物都有價值，就算是神格和神職，也未必不能付出一定的代價後得到。」

    什麼知識是無價的，只是烏爾蘭特凡人的傲慢而已。就算是知識之主，在面對某位戰爭之主伸出的橄欖枝，也不得不用小說的神職來換取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發明。所謂無價，只是代價不夠而已。

    「如果您有一項媲美造紙術的新發明的話，那確實可以換取燭堡的全部圖書！」

    烏爾蘭特的嘴角微微翹起，不誤諷刺的說道。作為一個強大的預言師和知識教會的高層，烏爾蘭特自然知道小說與新聞女神封神背後的交易，不過他並不認為殺戮公主艾莉塔區區一個凡人能夠與一位中等神力相提並論，更不認為她能夠拿得出一件媲美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發明。這兩樣發明本身的難度並不大，真正意義重大的是它對知識的傳播產生的重大影響力，以及由此引發的對知識諸神的衝擊。像這樣足以稱得上劃時代的發明，他可不認為短短時間內就能再出現一次。

    「造紙術和印刷術確實偉大，不過能夠與之媲美的新發明並不是沒有！只是如果是要進行這種層次的交易的話，對象就不會是你了！」

    獨孤鳳淡淡的說道，能夠與造紙術與印刷術相媲美的發明當然是有的，在科技的世界中，電腦和網際網路的發明是知識和信息的又一次爆炸性進步，要是真能出現的話，那對知識諸神的力量推動簡直就是爆炸性的飛升，其影響甚至有可能超過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發明。

    電腦和網際網路雖然看起來是高科技含量的東西，但是實際上原理卻是很簡單，它主要是利用通斷電路的簡單特性來表示是與否的狀態，並通過邏輯電路來完成自動化的控制，這些再硬體方面上的難點主要是材料方面的限制，這些完全可以用這個世界的魔法和煉金技術來替代解決，至於軟體方面，那完全是數學邏輯方面的問題，基本上不涉及宇宙結構物質組成，是一切次元宇宙通用的技巧，只要搞定了底層硬體，在軟體方面的移植反而輕而易舉。

    以費倫世界的魔法底蘊，發明出計算機和網際網路，並不比發明造紙術和印刷術難上多少，甚至從某些方面說，費倫的魔網其實本身其實就是一個超強的網際網路，只是並非普及通用的民用科技而已。

    不過，獨孤鳳又不是助人為樂的好人，當然沒興趣白白的幫知識諸神提升影響力和實力。就算是想要和知識諸神做交易，也得自己有了與他們明面上平等的地位才行，不然以知識之主那種保守的態度，只怕她剛剛說出這個發明，就會立刻面對知識之主的敵意和攻擊了。

    「如果您有的話，我很樂意為您介紹合適的對象！」

    烏爾蘭特和那自然的就認定獨孤鳳在說大話，因此，他帶著嘲諷意味的說了一句之後，直接轉過頭，越過獨孤鳳，向維利亞*羅蘭女士發起了提問：「羅蘭女士，我聽說您也在深淵生活過很長時間？雍甘大*法師為我帶來了不少關於深淵的知識，不過我對斷域城不太了解，您能說說斷域城的情況嗎……」

    不論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的脾氣有多麼古怪和傲慢，他至少是一個十分狂熱的知識收集者，他不會放過一切可以收集知識的機會。在知道維利亞*羅蘭女士來自於深淵斷域城，和著名的深淵雙子和黑日管家都打過交道之後，就一刻不停的對維利亞*羅蘭女士發起了提問。

    維利亞*羅蘭女士倒是對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提出的諸如「斷域城的地理位置」「人口數量」「歷史、人文」「勢力分布」之類的問題上，都統統過了詳盡的回答。而且她似乎有著某種惡趣味一般，在回答著烏爾蘭特有關斷域城的人文風情著名人物的問題時，有意的將話題引到到深淵雙子和某位人類法師的愛情故事中，順便還嵌套進去了好幾位著名人物的愛恨情仇，這樣八卦意味十足的話題頓時激起了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更大的興趣。

    結果，整整一場晚餐，直接變成了烏爾蘭特一直不停的反問，維利亞*羅蘭女士一直不停的回答的過程。反而獨孤鳳和另一位虹彩龍客人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獨孤鳳對此倒是無所謂，只是饒有興致的品味著餐點和菜餚。而另一位客人虹彩龍一開始還能耐著性子，保持著良好的姿態傾聽著烏爾蘭特和維利亞*羅蘭女士的對話，不過當話題持續了一個小時還沒結束之後，他也不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還好，烏爾蘭特不是不知疲倦的構裝體和巫妖，在滔滔不絕的詢問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也終於有些累了，心滿意足的停止了發問。

    「羅蘭女士，非常感謝您的慷慨！」

    很顯然，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對於這一次和維利亞*羅蘭女士的交談和滿意，他主動詢問道：「您已經獲得了我的認可，可以在您停留在燭堡的這段時間內，只有的來我的高塔中查詢您需要的資料。當然了，如果您有一些特別的需要的話，可以現在提出您的要求了！」

    「我需要查閱一下大先知阿蘭多在燭堡內留下的所有預言！」

    維利亞*羅蘭女士這麼配合卷冊守護者的提問，當然不是沒有要求的，因此她直接說道：「如果允許的話，我也希望能夠看一下燭堡內收藏的國度內所有的預言！」

    聽到維利亞*羅蘭的這個要求，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少見的皺了皺眉頭，他認真的想了想後，說道：「大先知阿蘭多的某些預言是燭堡最重要的機密，您剛剛給予我的信息雖然寶貴，但是與大先知的預言相比，並不等價……」

    維利亞*羅蘭女士卻像是預料到烏爾蘭特的反應一般，胸有成足的說道：「我知道燭堡的原創，不過，我這裡也有一些從其他的地方得到的預言和知識，我想，這些足以交換到大先知的預言了……」

    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仔細了想了想，又點點頭說道：「這樣倒是可以，如果您的預言有足夠的價值的話，確實可以交換……」

    結束了與維利亞*羅蘭女士的交談和交易，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又繼續向另一位客人虹彩龍發問：「瑞恩斯坦先生，我對於諸龍的國度比較好奇……」

    見終於輪到自己了，虹彩龍不禁神色一振，面含微笑的回答著卷冊守護者的提問。只是他的回答就不如維利亞*羅蘭女士那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在涉及到一些諸龍的秘密的時候，很明顯的含糊其辭的錯開了話題。

    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對此也不在意，只是將話題轉移到一些明顯不那麼敏感的問題上，詢問起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邊角話題。

    不過，當兩人的話題結束，虹彩龍表示自己想要查閱一些對付大裂解術和陰影法術的資料的時候，卻被卷冊守護者烏爾蘭特直接拒絕了。

    「瑞恩斯坦先生，不論是大裂解術還是陰影法術，都是直接具有力量的知識，這與不具備力量的知識的價值是完全不同的……」

    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讓虹彩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

    晚宴結束，虹彩龍臉色陰沉的匆匆而去。獨孤鳳和維利亞*羅拉女士一起並肩走出了高塔。

    「烏爾蘭特閣下的這種性格，還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強者！」

    看著匆匆離去的虹彩龍的背影，維利亞*羅蘭不禁微微搖頭。

    「僅僅只是禮貌問題的話，並不足以引發衝突，真正產生衝突的還是利益和信仰。」

    獨孤鳳淡淡的說道，傳奇強者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僅僅一個口氣不好就拔刀互砍的中二青年，沒有真正利益和立場衝突的話，沒有多少強者回願意招惹燭堡這個知識諸神的重要據點。

    「也是！」

    維利亞*羅蘭女士也是點點頭，笑道：「烏爾蘭特先生幾乎足不出戶，燭堡又有傳奇法師和迷鎖坐鎮，想來也沒有哪個強者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衝到燭堡來找他麻煩！」

    「那可未必！也許，過幾天我們就能看到有人找他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