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破碎 第二百三十章 謀反

    「原來如此！」

    一邊聽著暗夜女神莎爾講述著諸神的歷史，獨孤鳳一邊點頭，做出瞭然的模樣。不過，最後卻仍然說道：「不過，這些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獨孤鳳隱含拒絕的話語，暗夜女神莎爾卻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看了一眼萬物終結之主耶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今天參加會議的諸神，都有一個共同點。」

    獨孤鳳當然看得出來了，萬物終結之主耶各確實已經步入了古神的階段，暗夜女神莎爾雖然差一點，但是也摸到了古神的門檻，而創世女神之一的身份讓她也擁有一些特殊的手段，綜合起來也是不亞於一位古神。

    所以能讓這兩位站在諸神頂端的人物聯合起來的事情，唯有一件存在——位於眾生之上的神上神愛歐而已。

    「我因為創世的遺澤，以及數萬年的時光，才能夠接觸到古神的領域！」

    暗夜女神莎爾繼續說道：「耶各殿下，是曾經執掌死亡、暴*政、殺戮三大神職上萬年，在神格19的巔峰層次停留的時間足夠久，所以才步入古神的境界。」

    說道這裡，暗夜女神莎爾不禁用暗含嫉妒的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殺戮之主，才嘆息著說道：「而艾莉塔殿下您，想必和精靈主宰安修雅爾殿下一樣，也是一位從異界而來的偉大存在吧，只有像您這樣的早已經超越了信仰束縛的偉大存在，才能穿越晶壁系的障礙，並如此輕易的改寫命運！」

    費倫晶壁系並不是一個閉塞的世界，諸神也不是傻子，雖然看不出殺戮之主艾莉塔的真實來歷。但是看到她這樣如此不科學的升級速度，傻瓜也知道她不可能是本土出產的土著天才——一位本土誕生的天才或許會成為一名強大的神祇，如昔日的死亡三神，或許會成為如伊奧勒姆、卡爾薩斯這樣的天才大奧術師，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超越諸神無數年的努力，步入到古神的領域，那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本世界天才的極限。

    所以，不管殺戮之主艾莉塔在本世界的身份掩飾的如何的了無生機，她都不可能是本世界本土天才，這不是神力的預見，而是基本的智商推測而已。

    而這一點，獨孤鳳自然也明白，但是她也不怎麼在意，只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暗夜女神莎爾的說辭。

    「我雖然不知道您的本體是如何偉大的存在！但是我想，作為跨越晶壁系而來的您，肯定不想在頭頂之上多出一個約束您的存在吧！」

    暗夜女神莎爾露出一個如暗夜一般神秘的微笑，說道：「這個世界並不缺乏從異世界而來的強大存在，如偉大的精靈主宰安修雅爾，她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一誕生就是古神一樣的存在，她創造的精靈一族曾經擊敗巨龍，統治著這個世界長達數萬年，她力量一直保持在神格19的強大神力巔峰，到如今精靈失去大陸霸權的時代也沒有任何褪色。在最巔峰時，她曾經面對過整個人類神祇強大諸神的圍攻，但是卻全身而退，代價僅僅只是精靈們撤出費倫大陸，將費倫的主導權讓遞給人類而已！

    「這個代價在凡人們看來是無比重大的讓步，但是在我們諸神看來，這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讓步而已！我們都知道，主物質世界的信仰源泉雖然重要，但是費倫遠遠不是主物質世界的唯一，在東方的卡拉圖大陸，精靈們仍然保持著強大的精靈帝國，甚至在其他大陸，在夜空海上的其他星球，也同樣有著信仰精靈主宰安修雅爾殿下的精靈們存在。」

    「安修雅爾殿下的強大是諸神有目共睹，她一個人的存在，就幾乎可以比的上人類諸神的合力。然而，就是如此強大的存在，也不得不在命運的選擇下屈服，不得不做出讓步！您覺得這是什麼原因呢？」

    暗夜女神莎爾的說辭很是意味深長，但是實際意義卻很好懂，無非是在暗示，這個世界的水比很多人想像的還要深，精靈主宰安修雅爾也遠遠比普通神祇想像的強大。然而，不論這些過江龍如何的強大，既然到了托瑞爾世界，就仍然要受到神上神愛歐的約束。

    暗夜女神莎爾沒有說謊，獨孤鳳當然明白精靈主宰安修雅爾的強大，這位一直把持著神格19巔峰地位的神祇，是一位跨越諸多晶壁系的強大古神，是不憑藉信仰，僅僅憑著著自身就能夠達到神格19的巔峰古神。獨孤鳳雖然沒有與這位精靈主宰接觸過，但是也猜測這位精靈主宰的本體應該是相當於蜀山金仙一般的存在，至於有沒有達到金仙極致，開始向著十星蛻變，就不清楚了。

    而就算是這樣強大的神祇在這個世界還沒有抵達神格20的神祇極限，還被各種打壓和限制，由此可見諸神背後的神上神愛歐是多麼的強大。

    「是愛歐陛下嘛？」

    獨孤鳳笑了笑，順著暗夜女神莎爾的意思說道。

    「沒錯，就是愛歐陛下！」

    暗夜女神莎爾點頭說道，同時又露出一個帶著自嘲的神色說道：「公允的說一句，愛歐陛下雖然是橫在我們諸神之上一柄利劍，但是祂的存在，確實是維護了這個世界的秩序，我們這個世界誕生的原始諸神固然受到愛歐陛下的限制，但是沒有祂的存在，我們也很難在不斷降臨這個世界的外來諸神面前保持如今的地位。」

    暗夜女神莎爾說的自然都是實情，能夠跨越晶壁系而來的神祇，基本上都是屬於過江猛龍，如果僅僅只憑藉著莎爾這些本土誕生的原始諸神，那很可能就會像艾澤拉斯世界的本土諸神一樣，被外來的強大神祇徹底打壓壓制，不能出頭。

    所以，對於這個世界土著的原始諸神來說，愛歐既是約束他們更進一步的障礙，一個不受歡迎的上司，也同時是祂們的保護者。

    「不過，愛歐陛下雖然是我們的保護者，但是我們畢竟不是祂手中的玩偶。我們是諸神，是代表這個世界意志的最上位者，諸神之上，不應有凌駕於諸神意志的存在。」

    就像是所有的小孩子長大以後，總想著脫離父母的掌控一樣，如暗夜女神莎爾一般的諸神也是如此。

    「超越了信仰的束縛的我們，已經有能力不受愛歐陛下在聖者浩劫後制定的規則的約束，但是這很可能是愛歐陛下所不能容忍的，在過去的奈瑟瑞爾時代，我們這些本土誕生的諸神曾經一度達到過繁榮的巔峰，除了耶各殿下之外，曾經達到過神格19的我，太陽與律法之神阿曼娜塔，以及執掌著時間神職的魔法與魔網女神，都已經觸摸到了古神的境界。然而，不久之後，我們就遇到了各種災難……我失去了很多重要的神職和神力，阿曼娜塔不得不拋棄大量神職，轉而以晨曦之主洛山達的面貌出現，魔法女神更是不得不轉生一次，還失去了時間這個重要的神職……」

    「所以，身為古神，我想我們有必要聯合起來，來對付懸在我們頭頂上的唯一主宰！」

    「雖然我們都是強大神力的存在，但是不得不說，愛歐陛下的力量確實超越了我們，甚至我懷疑，國度中一直沒有出現過神格20的神祇，就是愛歐陛下一直在暗中壓制諸神的等級。僅僅憑藉著我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反抗愛歐的暴*政的！」

    獨孤鳳聽著暗夜女神莎爾的勸說，表面上不置可否，心中卻不怎麼在意。愛歐確實是這個世界的神上神，但是從祂過往的表現看，祂其實是並不怎麼管事的。至少暗夜女神莎爾所說的很多災難，雖然是事實，但是更多的是諸神自己作死，自己玩脫了，不得不拋棄神職擋劫。這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天劫，一種成就古神必須經歷的災劫而已。

    而且，神上神愛歐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至少在對非人類神祇的掌控方面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在聖者浩劫中，雖然人類神系的諸神都被這位神祇掃落人間，但是精靈神系的諸神，以及東方卡拉圖大陸的天庭諸神，都毫髮無損，根本沒有跌落神國。

    所以愛歐對諸神和世界的權力更主要集中在人類神系之中，而且就算在人類神系中，她也不是隨心所欲，她仍舊必須尊重諸神的地位和力量，她就如一個國王一樣，對一些力量強大地位最高的大貴族（強大神）也不是這樣簡單就生殺予奪的。

    況且，隨著獨孤鳳漸漸深入這個世界，她也了解了很多愛歐的行為的意義，作為諸神之上者，祂確實掌握著修改這個晶壁系的規則，以及將眾神掃落凡間的威能。但是這份威能看起來並不能肆意的使用，而且似乎使用的範圍也十分有限。

    命運泥版所具有的強大威能，也只是和她的劫火紅蓮一樣，是一種道路、一種規則推演到極致的具現，至於為何有這麼強大的威力，應該說主要還是源於當年的黑歷史中，諸神在命運泥板上簽署的那份可以說得上喪權辱國的協議。

    很難指責愛歐以這種方式取得的力量是正義還是邪惡的，不過，至少從愛歐不經常出現的情況看，祂並不是一個喜歡指手畫腳的君王。

    當然，這可能也跟雙方處在的層次有關。至少被諸神咬牙切齒痛恨不已的聖者浩劫，在獨孤鳳看來也未必全是打擊，至少信仰神祇的規則雖然限制了諸神，但是也給她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重視神職的職責和信徒的需求，確實是一位正神應該做的事情，至少在這一點上，愛歐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