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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法之威,秦長風第一次見,但這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一瞬間就讓他再次落入無比兇險的處境。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巫王就是死在這一招之下的。日月橫空,疊影三重,本就攻強守弱的巫王僅僅支撐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從外一寸寸剝離灼燒皮膚血肉,從里一點點撕裂五臟神魂,直至全身發作最基本的粒子,徹底灰飛煙滅,慘烈而亡。
「盪魂!」
與此同時,巨人巴圖也獰笑一聲,開啟一道秘法後神色猙獰地衝來,一拳轟在秦長風虛幻的身體上,沒有對身體造成絲毫傷害,但卻讓秦長風此刻識海中的三道元神陡然同時劇顫。
秘法加身的巨人,竟然可以用拳頭直接震盪對手的元神!
這樣一來,別說即使有虛幻狀態的保護,秦長風也依舊無法在虛王三倍攻擊下支撐多久,就算可以,要不了多久,也要被這巨人給生生震回來不可。
秘法的力量,在關鍵時候,當真可以一錘定音,抵定生死!
「你不行了,終究要死在我手上,可笑螻蟻也妄想翻天,這麼多年了我都沒做到,你憑什麼?」
巨人巴圖圍繞著秦長風狂攻猛轟,憑著身高優勢高高在上的俯視,倨傲咆哮。
他對於每一個敵人,只要有機會,都一定是極盡嘲諷與凌辱,被奴役的這麼多年,早已讓他產生了喜歡將自己屈辱轉移到別人身上的變態心理。
並且,越是強大的敵人,越是身份尊貴、威名鼎鼎、天賦卓絕的存在,便越能讓他感到興奮,激發出快感。
而眼前的秦長風,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完美符合他的條件,虐殺這樣的一個天驕,比他殺一百個普通試煉者都值得深深留戀,長久回味,那是一種令人迷醉的高潮。
更何況,至強的戰鬥力,他身披虛王為他凝聚的虛空戰甲,與時刻遭受著日月聖法攻擊的秦長風近身鏖戰,居然還隱隱落於下方。對方那如魔似乎神的身軀之強大,竟然將他壓制,再加上三頭六臂,他的王者巨人之軀竟然無法匹敵……
在近身肉搏中被一個軍主壓制,這讓他根本無法忍受,因此也愈發急迫的想要捻死秦長風。
「憑什麼?」
內憂外患,幾乎危如累卵的秦長風在聖魔之軀雷公臉上浮現死水一樣的冷漠,一雙金色眸子凝視著巴圖。
無情、無念、冷入神魂!
下一刻,始終伴飛在頭頂的夢蝶右翅輕輕一扇,魔神九丈之軀邁步,便從虛無回歸到了真實。
但這一剎那,他表面原本如鋼針一樣的金色毛髮突然收斂板結,與皮膚肌肉緊貼,旋即便在金色血霧的作用下,化作一層金色石鎧覆蓋全身。其上若隱若現的花紋流轉,神秘而荒古,出現之後,便竟然將來自天空的日月殺伐之威抵消了近三分之一!
聖天石衣!
這便是神猿聖魔神真正的獨特能力,其特點,便是極致強大的防禦,專為神猿的近戰而生。
事實上,無論什麼時候,只有先站得住,才能打出自己的攻擊,對於以肉搏為主的生物而言,尤其如此。
每一種神魔狀態,都會有一部分身體可以化成至強的神魔聖兵,而神猿聖魔的便是毛皮肌膚,本質上來自於靈明石猴的血脈之力,可以將皮膚石化,如同一件聖靈之力所化的戰衣覆蓋周身。
聖天石衣的出現,讓秦長風的防禦再次來到一個很多天王都無法乞及的高度,而這顯然也再次超出了虛王和巴圖的預料,以至於主僕二人都出現了一剎那的失神。
便在這個時候,秦長風面前一株黑色小草驀然浮現,紮根虛無,莖幹挺立,九片葉子輕輕搖曳,同時他淡漠開口,用毫無波動,冰冷到沒有一絲生氣的語調吐出四個字:
地葬瘟災!
這個時候,秦長風祭出自身三大災劫中掌握最深的一道,自然是打定主意要一招斃命了。
死亡之草元神顯化的瞬間,他的手掌便看似緩慢,實際上卻迅疾無比地伸了過去,抓住莖幹的根部輕輕一抖,將之從虛無中抓起橫擺,九片劍葉中立刻發出陣陣龍吟,震得整個擂台世界轟鳴巨響,靈氣暴騰。
轉瞬,九片葉子便在扭曲中幻化為九條真龍沿著莖幹纏繞。
與此同時,秦長風體內九轉天輪中地、魔、鬼三道神環轟然轉動,將本命星力轉化為恐怖瘟災,令那九條真龍成為瘟龍,令那巨龍纏繞的莖幹成為地葬瘟槍!
三災可用技能為載體施展,早已被秦長風摸索出來。
原本,以已經戰紋化的死亡之塔施展,才是最強形態,只是眼下時刻承受著恐怖的攻擊,他無法讓黃泉戰甲離體,但這並不意味著以天龍聖印為載體施展的地災就不正宗了。
相反,它的威力依舊可以殺生滅渡,無有止境!
承載了地災全部爆發力的九龍瘟槍被秦長風握在手中,而後毫無花俏,一槍遞出,向著面前的巨人洞穿而去。
這一槍,巴圖感受到了其中蘊藏的可怕力量。
但他自信,自己可以擋住,因為這瘟災之力暴露過多次,虛王早已通過各種途徑將其摸清,自然也提前準備了應對之法。
只見巨人雙手的不知以何種獸皮製成的拳套上陡然散發出強烈的虛空波動,他冷然自信中,雙手五指攤開各自形成圓弧從兩邊合攏,對著面前那杆轟來的戰槍抓去。
待槍頭來到雙手掌心時,從拳頭中散發出的虛空波動在掌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形成一個獨立且封閉的小世界,居然將九龍瘟槍直接封困其中,既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
並且,那小世界還與普通神通從大世界切割而來的虛空大不一樣,它的層次更高,似乎涉及到了維度,將原本具有極強傳染性的瘟災之力死死禁錮在裡面,絲毫無法興風作浪。
顯然,無論拳套,還是這強悍的小世界,都是虛王的手筆,為自己的戰仆量身打造。從眼下的狀況來看,也似乎已經成功的將秦長風一大強力底牌死死克制。
「你的手段雖多,但全都沒用,虛有其表而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巴圖縱聲長嘯,以勝利者的姿態對秦長風評頭論足,在他看來,合體魔神形態與曾擊敗九天侯的瘟災齊出卻還沒有建功的秦長風,已經窮途末路,只剩死路一條。
殺機在他眼中瀰漫,他甚至不打算乾淨利落的將秦長風斬殺,而是要在這擂台上,在這萬眾矚目之下慢慢折磨,以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蒼穹下,秦長風眼眸冷漠,面無表情,一手握著瘟槍槍桿靜靜站在那裡,對於巴圖的張狂無動於衷,只是淡淡道:「你說得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掙扎的確都是徒勞。」
話音未落,他便握著槍桿輕輕一轉……
無風、無聲。
無光、無華。
整個擂台世界依舊是那樣,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但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剎那平靜,下一刻驚天駭地的變故便轟然暴發。
隨著那一槍的轉動,槍頭那裡原本被九顆龍頭合攏,如同一個花骨朵的地方幽然綻放。
每一片花瓣,都是鮮艷的紅與聖潔的白流轉,九片花瓣旋轉間,擂台外的漫天星斗與之一起浩蕩,形成一片聖輝的汪洋,讓星空顫慄。
毫無疑問,這是彼岸之花。
真正綻放的彼岸之花!
它從代表死亡的黃泉河畔而生,擁有聖潔的生命之力,出現在世間時,卻又象徵著凋零與寂亡。
這種可怕的大道之花,緩緩綻放,散發出幽古而夢幻的氣息,它是如此的瑰麗,讓人深深沉醉,忍不住地嚮往。
但它同時也是那樣的不祥,它的綻放,便是一種災厄。
萬物將因它寂滅,世界也將被它葬下!
「不可能,以你的境界,怎麼可能掌握這麼深奧的法則……」
望著在自己雙手中綻放的彼岸之花,巴圖驚恐了,目光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好歹也是王境存在,自然知道這朵道花的綻放,意味著什麼。
掌心的虛空小世界依舊存在,將瘟槍連同道花禁錮在那裡,但詭異的是,他的雙手卻開始萎縮枯敗,失去血肉,變成枯骨,而且轉瞬就沿著手臂蔓延到了軀幹……
他如同一株草,一株樹,來到寒冬,在凋零,在枯萎,遭受著一種大厄。
以虛空凝結的小世界無法隔絕,他自身的毀滅戰體也無法承受,那朵小小的彼岸之花中,所凝聚的災厄與法則,太可怕!
因為,那不只是單純的死亡,其中還有生命。
生與死合道,超越一切,命運之下,幾於大道無敵……
無可逃避,無可抵擋,一旦開始,便一切都無可挽回!
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落落黃泉。
縱是一片幽冥,也可以葬下,一個還不到天王境界的巨人,在它面前,何其渺小?
這時候,虛王也幫不了他了,被送入死亡彼岸的人,便註定無法再回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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