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另一座城市(名字叫做源城,)在這個城市的中央城區地下,有一個直徑五十米球形建築坐落在這裡,這裡是輯魂警的總部,層層的藍色屏障顯示這裡戒備森嚴。
在大廳深處,慕斯努力的維持一臉嚴肅,但是嘴角時不時的抽動顯示著他很無語,旭起星的司法非常公開化。公開到囚犯入獄審判,每一個流程都是公開的。輯魂警在捕捉到幽魂,順著幽魂的信息在現實中追到罪犯,在審訊罪犯的每一個步驟過程都是公開的。
從幽魂中得到的有限的信息,來起訴這名犯人,顯得優先信息不足。
整個審訊室的周圍,是一個全息屏幕牆,大量的留言在屏幕牆壁上,也就意味著很多人是在在線觀看這場審訊的。大量的留言,表現著對警方無能的嘲諷。
努力讓自己無視牆壁上的內容,慕斯拿起了一粒米粒核心,對著面前三十多歲的面容頹廢眼光中有恃無恐犯人說道:「請你交待你的犯罪經歷。我們已經破譯了核心內的信息。」
這位在犯罪現場浪,最後濕了鞋被逮住的幽魂沒來的銷毀自己的核心內的信息,所以暴露名字地址信息,實體被抓到了這裡,但是現在這個犯人撇了撇嘴說道:「警官,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在慕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這位犯人眼睛了露出了狡詐,用無辜的表情說道:「而且那個核心只會儲存當日思維流動的記憶,而過往的記憶,是在電磁層中,那個已經被警長你摧毀了。」
人類的思維所活躍的是當日的信息,只有遇到當日解決不了的情況才會從過往記憶中尋找信息進行回憶,所以核心運行的思維信息也就是當日的,所謂現在的自己,而幽魂電磁中記錄過往信息,這是按照腦晶片過往時間順序記錄信息複製的。現在的自己,加上可以快速回憶過去信息,構成了幽魂。
然而現在輯魂警察捉到的往往是核心,核心中信息記錄有限,都是當日或者是幾日之內信息。
慕斯搖了搖牙齒,而周圍的全息屏幕牆上的留言彈幕也更深一步的刺激著慕斯。
「這蠢貨,怎麼當警察的?」
「嘿嘿,這輯魂警傻逼了吧,平時就喜歡抓無辜的幽魂。然後恐嚇人。」
「輯魂警這個部門早就該取消了,不能制止犯罪,反而以制止犯罪之名。」
慕斯知道面前這個犯人,大腦深處有著大量犯罪的記憶。但是刑訊是非法的,利用幽魂入侵大腦搜查,也是在這個自由的社會被指為不人道的。僅憑幽魂停止工作無法快速從過去記憶回憶信息的核心裡,僅剩的當日殘留記憶信息。是無法定罪的。
然而現在慕斯心裡的負面情緒是因為牆壁,
慕斯心聲:「輯魂警為什麼不能有效的工作?還不是因為你們在這指手畫腳。定了太多的要求,限制。」
慕斯心裡更加惱火的時:「為什麼,留言不進行實名制?如果實名制的話,就不會有這些妄言。」
不進行實名制的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是用幽魂夜遊的,害怕哪一天被輯魂警攔下來,最後被報復,所以大輿論決定製度偏向於民眾。民眾都能自由審查審訊過程,同時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所以輯魂警這個工作堪比地球21世紀的華夏大地的城管,甚至還要悲催。面對這些因為可能被自己管理,所以不認可自己的公眾。所有的工作價值都不會得到輿論的肯定。任何工作上的矛盾,那些可以靈活繞過規則的變通,都會在輿論的放大鏡下,無限詬病。
民眾是完美的,所以所有的發言都是要遵守的。如果現行制度可以完美解決社會上的管理問題,那麼這種遵守是對的,然而現在幽魂問題已經超出現在制度解決的能力,那麼被輿論定的死死的輯魂警,就顯得有些「無能」了。地球上大部分公共部門的昏庸,是因為監管不夠濫用職權,而現在旭起星上公共部門的無能,則是被大量無關人員監管,權利被削的太弱。
慕斯現在異常惱火,他站了起來,盯著這個有恃無恐的犯人,而犯人沒有敢和慕斯對視。然而就在氣氛凝重的時候,周圍的全息屏幕,各種幸災樂禍,嘲諷的語言不斷的時候。咔嚓一聲。周圍的全息屏幕斷了。
隔著十五米,一位輯魂部的內部人員聽到了十幾米走道里傳來的混亂聲響,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幾分鐘在他腳下的排氣通道中,一道幽魂猶如煙柱一樣從裡面鑽出來,沒入了這位內鬼手裡的易拉罐模樣的容器中。
鏡頭切換到十六個小時後。
啟明城中 坐在大樓中的盧安正在按手上的手機,翻看著這裡的新聞。
突然間屏幕上彈出來一個彈窗《審訊時公開直播中斷,是技術故障?還是黑箱操作?》
盧安的手指在屏幕下拉到另一頁。
《據採訪,加卡(那個犯人)已經被釋放,加卡宣布要走法律程序回擊自己在輯魂警部遭到的迫害。》
盧安又下翻了一頁。
《啟明城報,輯魂警部已經通報開除涉事人員,並宣布公布審訊錄像。》
隨著這一頁的視屏自動播放,眾多記者圍著的輯魂警部部長,面對大量伸過來的話筒,說道:「我向諸位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刑訊逼供。現在我們正在徹查記錄」
一位記者問到:「那麼為什麼宣布開除負責審訊的警員。」
這位部長說道:「因為他在審訊時出現了激動情緒,不適合繼續從事輯魂警工作。」
看到這盧安:「越描越黑。」
果然下面的評論都是嘲諷本地《輯魂警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之類的評論。隨後盧安將新聞切換到別處了。因為盧安不知道這個事件的具體情況是什麼。所以不想無端的瞎猜。手機上還有很多新聞,這個花邊新聞盧安一掠而過。盧安到這裡來可沒有關注異世界社會新聞的興趣。
盧安看了看別的新聞,比如說幾千公里外的大海上,中心風區泛著電光的颱風終於有減弱的趨勢。科學家們正在對這場颱風的起因進行了這評估。
還有類如基因剪輯技術,已經在動物身上運用,相關基因和人類高度相似的器官在動物身上量產之類的技術突破。
盧安看了十幾分鐘的新聞後,李三祥發來了消息,盧安從沙發上起身。
盧安到場後,會議桌上的李三祥和新平絲同時對盧安點了點頭,隨後李三祥對盧安招了招手示意盧安在他身邊坐下。盧安安安靜靜的坐在李三祥旁邊的位置上。
剛剛這數秒看起來很和諧,通過預演和回溯,盧安發現這個時刻有一個小小的較量。那就是李三祥和新平絲的態度。在剛剛坐座位的時候盧安是有兩個選擇的。李三祥沒讓盧安的選擇脫離。
雖然李三祥服從新平絲的指揮,但是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對自己隊伍的影響力。所以盧安選擇了在李三祥身邊坐下。現在這個任務中盧安並沒有左右逢源的條件。
當盧安坐下後,新平絲微笑的對李三祥點了點頭,在預演中盧安坐在了新平絲旁邊,新平絲這個微笑是對盧安做的。她的微笑只對自己可以爭取的力量展露。爭取李三祥就等於爭取盧安這份戰力,那麼她只會對李三祥表態,不會多看盧安任何一眼。
所以安安靜靜的坐下後,看似沒得到任何重視的盧安,非常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點也沒有被忽視的不快。盧安是第五個到達,隨後三位新平絲的隊友入座後,又等了十分鐘後,白露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會議室內的座位,提著椅子坐在了盧安和李三祥的後面。
當白露坐在自己身後,盧安頓時感覺到很不自在,不停的用預演回望後面,就像高中時代上課看閒書,不停的看著後面的窗戶害怕班主任閃現一樣。
當然不自然的不僅僅是盧安,李三祥扭頭說道:「白露你坐前面。」然後眼光示意盧安往旁邊讓讓。盧安立刻把板凳搬到一邊,給白露留了一個空位。白露點了點頭,提著椅子做到了前面,並且隨手丟了一個瓶子給李三祥,說道:「採樣到樣品了。」
這是一個透明玻璃瓶,瓶子中是淡綠色的海藻。這是一種奇異的藻類。地球上同類藻類是散的,而這個小瓶子的藻類,則是組成了一條一條小蟲子的一樣的長條,在瓶子中遊動,如果搖一搖的話,瓶子內的藻類會在水流的作用下散開。當安靜的放下來,不會自然沉澱,而是再次組成一條條長條,不斷的吸納其他彈體藻類,組成長條一樣的小蟲。
看到這一幕盧安想到了地球上的遷徙的鳥群,數目龐大鳥群,在飛翔的時候,不會產生相互碰撞。
這樣的成就非常了不起,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無#人機組隊技術是非常高等的技術,無#人機的數量多起來,就會產生信號干擾,二十一世紀的無#人機之所以不能發動蜂群一樣的攻擊就是因為電磁訊號相互干擾的技術限制。而民航空管,為了保障安全飛行,則是地面指揮台費心費力的指揮。
然而鳥類,儘管它們組成的群體中有千上萬的個體,它們在變向的時候有著驚人的一致性。這是無法靠聲音統一的,也不是靠光線,每一隻鳥都沒有像人類過馬路一樣左顧右盼。更不是靠電磁波,理由同無#人機編隊的難度一樣。它們非常自然而然的整齊劃一的在天空中變向,相互之間靠的非常近,卻無碰撞之憂。
現在瓶子中的海藻,似乎有著相同特性。李三祥收起了瓶子後。而此時會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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