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師弟也是個壞人,竟然調戲師姐,枉我一番好心助你,你太讓我失望了!」絕色女子泫然欲泣,表情懊喪,似乎極為後悔以前的行為。
王越看不透這個艷麗的絕色女子,但他知道,在十多天以前,這女子就潛伏在左前方的樹林裡。當時王越受了傷,體內的靈氣全部耗光,無法再戰,連逃亡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才故意發出嘲諷的冷笑,然後裝作平靜的閉目療傷,似乎在等對方上鉤。
絕色女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卻不知王越將計就計,真的在那裡療傷,誰知道服用太多的丹藥,藥效全部發揮,不但治了好傷,還讓他的修為進入了第三層,等絕色女人發現上當之後,已經晚了,王越已經沖關成功,進入了鍊氣期第三層。
所以,當時她已舉起手,最終卻沒有攻擊。
「呵呵,我王越不會枉殺一個無辜,也不會遺忘一個恩人,這位師姐,大家都是修真者,沒有傻瓜和弱智,你這番做作的表演,只會徒增笑料。以師姐的修為,應該遠超我這個鍊氣期三層的新手,你到底在顧忌什麼?想殺我,揮揮手便可取我項上人頭,何必如何繞彎?」王越淡淡的笑道。
「咯咯咯咯,倒是師姐落了下乘!我慕容煙雖然沒有剛才所說的那麼好心,倒也沒有想害師弟的意思。只是對師弟有些好奇而已。比如說,你是怎樣殺掉鍊氣期十一層的趙師兄?又是如何得罪張承譽的?剛進入靈獸宗時,只是鍊氣期二層,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已升到第三層,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只是好奇?」王越的笑容越來越溫和,好像一下子解除了戒備。
「只是好奇!」慕容煙鄭重的點點頭。
「可我不會告訴你的!」王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你……」慕容煙氣結,心中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卻笑得更加嫵媚妖嬈,「我可以用秘密交換喲,比如說飼獸場的秘密,再比如說……」
慕容煙挺了挺高聳的胸脯,面頰緋紅,美眸含情,櫻唇半合,發出誘惑的呻吟,一副含羞帶澀的動情模樣,好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心生綺念,邪火頓生。
「嘖嘖,難不成師姐的酥胸美乳也藏有驚天秘聞?真的?那……那我也沒興趣!」說完,王越扭頭就走。
惹不起,猜不透,看不穿,咱還躲不起嗎?
「你混蛋……」慕容煙氣得直跺腳,看著王越消失的背影,半晌之後,卻噗哧一聲笑了,面若三月桃花,「這小傢伙有點意思,滴水不漏,葷腥不沾,老娘我下了好大決心,才犧牲色相引他上當,哪曾想會被他當面嘲諷!他居然能殺掉十一層的高手,我暫時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說完,慕容煙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面具,往臉上一按,頓時變成一個姿色普通的女人,放在人群里,絲毫不顯眼,在靈獸宗的外門女弟子中,這樣的姿色沒人會多看第二眼的。更神奇的是,戴上面具之後,連衣服都變了模樣,就算王越突然返回,也難以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名絕色女子。
慕容煙哪裡知道,王越並不是不沾葷腥,只是被她挑撥得慾火難耐,又怕這女人突然出手殺他,這才急忙離開。
「最討厭別人誘惑我,因為我最經不起誘惑!」王越跑出小樹林之後,立馬御劍飛向北方,那裡還不曾去過,準備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潛修七八年。
這幾個月的搶劫生涯,讓王越明白一個深刻的道理,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才最可靠,要不想時時刻刻的逃亡,只能自己提高修為,掌握絕對的力量。什麼高手啦劍靈啦最討厭了,總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王越在小溪邊洗了澡,換了件乾淨的道袍,臉上的傷在進入第三層時就癒合了,只是眉毛和頭髮還沒長出來,光溜溜的,像個削皮的馬鈴薯,非常滑稽。
一隻朱鳥從天空飛過,噗的一聲,噴出一道火焰,把小溪旁邊的雜草都點燃了,一瞬間的炙熱溫度烤得岩石崩裂,變成一片焦土。一頭野豬精慘嚎一聲,身上的毛都燒光了,竟然還不死,痛苦的嚎叫著,從那塊巨大岩石後面沖向小溪。
王越鬱悶死了,這都是什麼事啊,好不容易收集了十多個飼獸牌,路上再遇到妖獸不會被攻擊了,但你們妖獸間的廝殺戰鬥幹嘛扯上我?
見這頭長約兩丈的野豬靠近,用力一掌,拍出一個小火球,有拳頭這麼大,砰的一聲,正砸在野豬的腦袋上。
轟然炸開,野豬精震退兩三步,沒毛的腦袋依然堅固,沒有絲毫的碎裂。
「哇!」天空的朱鳥興奮的大叫一聲,從天空飛掠直下,如鷹捕食,巨大的爪子扣住了野豬的腦袋,硬生生把這頭重達上萬斤的野豬叼上天空。
朱鳥在王越頭頂飛了一圈,表示感謝,目光一直停留在王越胸前掛著的十二個飼獸牌。
看來,在妖獸心情好的時候,飼獸牌還是管用的。
王越咧嘴笑笑,算是自我安慰,搶劫幾個月,算是有了收穫。
這些飼獸牌當中,其中一個是標配,一個是從中年道士那裡搶來的,其它十個都是劍靈出手所搶。
「十多個飼獸牌掛在一起,才起作用,看來靈獸宗是藉助飼獸場,殺掉觸犯門規的弟子,我第一次來這裡就發現這樣的秘密,其它老資格的外門弟子,肯定早聽說了這種事情,在暗地裡,指不定怎麼廝殺呢。怪不得進飼獸時一百人,十年之後出來時,少則三五人,多則二十人幾人。就算妖獸不殺修真者,為搶飼獸牌,也會互相殘殺的。」
想到這裡,王越對飼獸場的作用又多了一分理解。
天黑之後,王越找到一處隱蔽的小山峰,用飛劍開闢出一座狹小的洞府,洞口前面有濃密的荒草和灌木,再加上綠藤纏繞,別人很難發現。只要在洞口設置一個簡易的陣法,不讓靈氣外泄,經過的修真者就很難發現這裡。
由於剛升到第三層,需要穩定鞏固境界,王越盤腿坐在蒲團上,左右手各握一枚低階靈石,默運玄功,緩緩吸收靈石里的靈氣。當初他吸收極品靈石時,覺得慢,現在吸收低階靈石時,才發現什麼是真正的慢。當然了,這種慢只是一種對比,比憑空吸收自然界的靈氣要快十多倍。
三天過後,王越手中的靈石靈力耗光,化為一團灰燼,終於把境界穩定在第三層。
正要換靈石時,突覺山洞一陣搖晃,特別是所坐的地下,搖晃更加劇烈。
王越大驚,噌的一聲跳起,召出金蟬劍,退到洞口,如果發現危險,立馬就走,絕不戀戰。
轟隆一聲,王越剛才所坐的地方鑽出一個粘乎乎的怪物腦袋,全身暗紅,嘴巴像鐵鍋一般大,嘴中滿是尖銳的牙齒,似乎沒有眼睛,整個腦袋就一張大嘴,它探了探腦袋,腦袋頂端隱隱伸出兩條短小的觸鬚,觸鬚上有微光射出,照了照王越身上的飼獸牌,然後又慢吞吞的向王越爬去,身體已經鑽出兩三米,似乎還沒有盡頭,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長。
「怪不得活著出去的人那麼少,原來找個山洞修煉也不安全,居然有噬岩蟲,絕不好惹,如果不是我身上有十多個飼獸牌,鬼知道它會不會突然展現攻擊狀態!聽人說,噬岩蟲進化到最後,有可能變成地龍,那絕對是頂級的妖獸。」王越暗暗吃驚,一拍儲物袋袋,飛出兩條野牛,扔在噬岩蟲的嘴邊。
噬岩蟲仍是慢吞吞的,大嘴輕輕一吸,吸住了野牛脖子上的刀口。呼嚕呼嚕,一陣怪異的聲響過後,一頭壯碩的野牛隻剩下一張完整的皮,其餘的骨肉全部被噬岩蟲吸進了腹中,整個過程不過三息。另一隻野牛被它用同樣的方法吞噬了。
噬岩蟲的身體繼續往上爬,探出來的身體已經有十米長,填滿了王越所開闢的洞穴。
王越又扔下兩頭野牛,轉身就飛出洞穴。
太巨大了,還可怕了,遠不是王越能對付的。如果不是看到這隻噬岩蟲出現的時候比較溫順,不是攻擊狀態,王越早就逃了,絕不會站在洞口觀察一陣。
噬岩蟲的常態是安全的,它的攻擊狀態卻是更加可怕!
「這隻噬岩蟲絕沒有到達築基期,但要是有築基期的修士惹到了它,下場絕對是死。」王越又回頭看一眼洞穴,發現那隻蟲子已從洞口鑽出,緩緩往山下爬,垂下去的身體已經有三十多米。
王越又開闢一個新洞穴,在裡面修煉一段時間,然後被一隻稍小點的噬岩蟲打擾,只好再次換地方,如此躲躲藏藏,辛苦修煉了七年,修為穩穩進入鍊氣期第四層,但是能用的丹藥都耗光了,只剩下五十塊低階靈石和幾瓶救命用的療傷藥。
「這些靈石給金輪子留著,不能再用了。唉,窮啊!真想再去搶劫幾十個富足的修真者!當強盜真好!喂,金輪子,你怎麼還不醒?沒有你做幫手,我心裡不踏實啊!」王越褪去臉上的稚嫩和青澀,已變成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瀟灑溫雅,笑容虔誠,好像聖人門徒,沐浴在月光下。絕對沒人想到,他這副純潔優雅的尊容之下,正在盤算著殺人搶劫的勾當。
王越坐在洞口,仰頭欣賞月色,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劍靈金輪子,可惜過了這七年,金輪子還是沒有甦醒,停在他的泥丸宮,一動不動,彩色光團中的禁制符紋更加清晰,不時閃耀著更加複雜的光芒。
劍靈金輪子不醒,身上又沒有丹藥供他修煉,離出飼獸場的日子還有兩年多,王越一直在猶豫著,到底出不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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