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氣候已經轉冷,這易南國的天又極寒,因而種花實在為難,好在這易南國有一種花卻是獨獨喜歡在極冷的情況下開花的,這花名為清寒,其形似蘭草,但到了極冷之時便會開始純白像是曇花的小花,這花最奇特的地方卻並不在此,而是它只在子夜開花,開花時間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後就會凋謝,而清寒的花瓣在夜裡會泛著幽幽藍光,微弱如螢火,也甚是惹人憐惜。但這清寒一般居於深山之中,在寺廟附近,極難尋到。因而種植清寒的人也很少,這花也成了一種極為名貴的花。
不過蘇秦秦聽得有這麼一種花,心中自然好奇,忙讓人去找。一時間宮人也是為難,好幾天之後才帶了四五顆種子回來,說是這種子太過難求,也虧得現在天寒,才勉強尋得這麼幾顆。
蘇秦秦瞅著那小種子,也沒覺得有多稀奇,她拿給馨兒看過確認了是清寒的種子,兩人便開始忙活起來。其實這清寒要說難種植倒也並非如此,只是它所需的環境太過特殊,種子必須在日暮黃昏之時種下,此時的陽光才溫暖又不至於太過熱烈。再則要種在一棵大樹邊,這樣種子才不至於在陽光中受到太多傷害。
蘇秦秦聽得這麼多規矩倒也不覺得煩心,只是愈發好奇感興趣了。馨兒見她這般也是困惑,不經意說了句「小姐應是學些琴棋書畫才是,怎地喜歡這些農家人的東西。」
蘇秦秦不以為意道:「這世上的事兒哪兒有高低貴賤的,不能單看財富權勢來評斷。」
馨兒好笑道:「那該如何評斷?人不就是這般,有錢有勢的地位就高,沒錢沒勢的就當牛做馬的。小姐一直讓人伺候著,自然不知我們這些人的苦。」
「怎能這麼說,而且我以前也是靠自己的,並非很麼富家小姐。」蘇秦秦看了看馨兒,又想起自己邊接任務邊扮演著好學生的那段日子,真真是充實的很,「其實有些東西只取所需便好了,做什麼非得要求那麼多?」
馨兒卻不贊同,「照小姐這麼說,這世上怎還會有那麼多人想要發大財當皇帝呢?還不是因為有錢有勢的日子舒坦?想要什麼有什麼,也無需擔心受人壓迫。」
蘇秦秦聽她這義憤填膺的說法不禁輕嘆一聲,「人的欲望總是這樣,只是到頭來歡喜又有幾天呢?大富大貴總要擔心被人覬覦,權高位重也會惶恐別人的陷害。倒不如過的自在些的好,誰也管不著誰。」
馨兒聽罷笑了笑,「不愧是小姐,果然是書讀的比馨兒多。」
蘇秦秦搖搖頭,「我也沒讀過什麼書,只是看過一些事兒罷了。」
馨兒張張嘴,又沒再說話,蘇秦秦看她這樣,心中瞭然道:「你可是要問我是不是歷經世事,定然曾經身居位高權重之家才會如此?」
馨兒忙垂頭道:「小姐莫要誤會,馨兒不敢。」
蘇秦秦擺了擺手,「這有什麼關係,其實我不是經歷過什麼,只是看過不少別人的經歷,過去的人過去的事,久而久之便也覺得心裡開闊了許多。」
馨兒鬆了口氣,點頭報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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