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秦奇怪地看了看手中的糕點,萬萬想不到她竟能做出慕長玉母妃的味道來。只是想想卻又不禁歡喜,又忙拉了念皙去做糕點去了。
待得慕長玉回來,就看到蘇秦秦滿臉麵粉的狼狽樣,他不覺好笑,這些天來蘇秦秦雖常研究這些吃食,每每他回來倒仍是乾乾淨淨的。這般模樣簡直就是個普通人家的人妻,甚至於算不得人妻,不過是個調皮的丫頭罷了。慕長玉眸光一柔,走上前去給蘇秦秦擦拭著。
「你看你這般模樣,哪兒還有一點兒太子妃的樣子,讓人傳出去豈不笑話。」
蘇秦秦卻是很歡喜,看著慕長玉笑笑說:「我學了這麼久的廚藝還沒給你嘗過呢,今兒就先讓你嘗嘗我做的點心!」
慕長玉挑眉,他縱容著蘇秦秦學廚藝,不過她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時學起來雖不至於入不了口,但那味道的確難以言表。所以這期間試吃的都是靈均宮裡的小奴才和小宮女,也沒禍害到自己身上來。沒想到這次蘇秦秦竟有了勇氣給他試吃,不知是真的有了造詣還是其他。
不過看蘇秦秦此時花貓兒一樣的臉,慕長玉也不疑有他,淡淡笑著點頭應了。
「你快去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們吃過晚膳再用你的糕點。」
蘇秦秦忙點頭,歡歡喜喜地跑去梳洗了。
慕長玉見她這麼開心,心中也如一汪清泉激起漣漪。他忽想到蘇秦秦來這兒後便極少有真正開心的時候,自己雖說過要好好保護她,卻始終避免不了對她的傷害。如今蘇秦秦的模樣,才真是少女該有的。
這晚蘇秦秦的晚膳用的很快,用膳時還總要讓慕長玉少吃些,慕長玉也由著她,吃了幾口便真的讓人撤下了。
自然過不了多久蘇秦秦便餓了,於是讓人端來下午做好的糕點,獻寶似的放到慕長玉面前。
「你嘗嘗……」
蘇秦秦一雙眼睛閃亮,她這次做的比原先做的都要用心許多,甚至於還捏出了些花樣來。
慕長玉見她獻殷勤的模樣便不自覺柔了目光,捻起一塊放到嘴邊細細咀嚼著。
蘇秦秦雖是餓著,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肚子了,只盯著慕長玉,「如何?」
慕長玉微微眯眼,看著蘇秦秦點點頭,「很好。」他吃完一塊,又伸手去捻,「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手藝。」
蘇秦秦歡心的彎了一雙眼,放下抱在懷裡的食盒撐著下巴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味道很讓人懷念,讓你想起了什麼?」
慕長玉輕笑著看了看她,「如何個懷念法?又讓我想起了什麼?」
蘇秦秦眉頭一皺,眼中亦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慕長玉見狀也是奇怪,問她究竟怎麼回事。蘇秦秦便說:「今兒皇上來了,他說這糕點的味道與你母妃做的很像,我便想著做給你吃,誰知道你……」
蘇秦秦沒再說下去,只怕這話會勾起慕長玉的傷心事。她垂了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慕長玉,「我只是想……對不住,我只是……」
蘇秦秦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縮在一邊沉默。
慕長玉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別胡思亂想了,我沒吃過母妃做的東西,怎會知道這些。不過……這味道還真是甚合我意,往後我就記得這是我娘子做的味道,會更讓人思念。」
蘇秦秦嗔了他一眼,臉上也漫上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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