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她的夫君,她自然會等他,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她不會坐以待斃的等。
當著他的面她未露痕跡,掰開他的手臂轉過身,吟吟淺笑的道:「你要快點出來哦,不然我耐不住寂寞,一不小心就給你帶個綠帽子什麼的,可不能怪我喲。」
雲侍天眸子沉黑,似笑非笑:「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我一旦惱怒,你的下場會是什麼連我也說不準。」
她嘿嘿一笑,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頭,傾身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不管什麼下場,你捨得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她知道,倘若自己真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肯定會將她剝皮抽筋。
鳳如畫剛出刑部大牢,就看到迎面而來的百里玉郎,他一身綏金邊的寬袖衣袍,封帶束腰,更顯得他虎背蜂腰,手持摺扇輕搖,身上貴氣逼人,儼然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貴族公子。
他的身後跟著兩名隨從,一名是魏罕,還有一名鳳如畫依稀記得,是那日在沁湖,跟在百里寐妧身邊與李游交過手的男子。
如果不是這個百里國的狗屁太子,雲侍天就不會被關進刑部大牢,他那麼驕傲清高的人,怎會甘受這種屈辱?
越想心中越來氣,對百里玉郎就越看越不順眼,唇瓣被她緊抿的發白。
待走近,她故意微垂著眼帘,佯裝出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要與百里玉郎擦肩而過,百里玉郎卻開口道:「夫人。」
她佯裝沒有聽到,依舊是魂不守舍的往前走,身後的雙錦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茫然的抬頭看著她。
百里玉郎去過侯府,故而雙錦認得他,她道:「夫人,百里太子叫您。」
鳳如畫這才越過雙錦看向不遠處的百里玉郎,神情間恍惚茫然,朝著他強扯了扯嘴角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百里玉郎望著她遠離的背影,神情晦暗深沉,隨後攜著兩名隨從進了大牢。
大牢內。
雲侍天一手執白玉酒壺,另一隻手中執著酒杯,聽到牢房外開鎖的窸窣聲響,抬頭望去,牢房的門打開,百里玉郎走了進來,他面色沉靜波瀾不驚,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百里玉郎掃了一眼木桌上擺著的四道精緻菜餚,笑呵呵的走近他:「侯爺在牢房裡也能過得如此瀟灑,令玉郎佩服。」
自昨日進了刑部大牢,雲侍天便一直沒有吃東西,剛喝了幾杯,腦袋就有些發沉:「總歸是會出去的,何必虧待自己。」
百里玉郎在他對面的長凳上坐下:「這些酒菜是夫人準備的吧,我剛才看見她了,她看起來鬱鬱寡歡,似乎很擔心你。」
雲侍天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墊酒,動作優雅如斯,灑脫的和這陰暗潮濕的大牢格格不入,未對他的話作出回應。
百里玉郎繼續道:「那日在皇上面前,其實你可以否認,畢竟刺客並沒有活口。」
雲侍天冷笑不語,他若矢口否認,那今日關在這兒的就是畫兒,他豈會讓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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