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還剩大半紅酒遺留的高腳酒杯,珍妮只覺得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筆神閣 bishenge.com
細想整件事的過程,張海先是用一口正宗的倫敦腔切入,以此消除珍妮在異國他鄉時刻保持的警惕。
然後張海舉手投足間的紳士風範,以及令人忍俊不禁的幽默風趣,加上發人深省的博學多才,無形中就贏得了珍妮的好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因為兩人全程都是用英語交流,致使飯店內有一定程度語言障礙的客人,以為兩人是相交多年的情侶,故意在人前打情罵俏廣撒狗糧。
當時機成熟,張海故意挖坑引起誤會,在所有人都被珍妮尷尬而愧疚的表情吸引的時候,張海憤而離場,給眾人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無比的乾淨利落,無比的灑脫不羈!
最後的最後,在珍妮自以為看清張海,準備揭開他真面目的時候,卻迎來服務員送上的天價消費清單……
在現實生活中,當一個人認為你賴賬的時候,或許你可以試圖去辯解。
但當一群人都如此認為,而你又不能改變他人看法,且無力捉拿罪魁禍首的情況下,破財免災是當前唯一最好的選擇。
珍妮百口莫辯,只覺得眼前一黑,哦,賣狗的,同樣是西方高等教育,海,為何你卻如此優秀?
哦不,該死的海,他一定隱瞞了曾經接受過華夏九年義務教育的事實!
而作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張海,他雖然沒能目睹本次事件的最終結局,但也可以預見,世界上必將又多一個敵視華夏男人的海外洋妞。
對此,張海只能默默說了聲:「抱歉,又給祖國人民添麻煩了!」
此時的他,正站在一個叫「青山跆拳道館」的武館門口,同時見到了電話里說挨了揍的劉剩蛋。
「喲呵,這麼牛逼的人物,怎麼會帶酒賠罪來了呢?」
「劉剩蛋,你他媽腦子裡裝了屎吧?還以為你大哥有三頭六臂呢,咋一看,跟我師傅養的那隻大金毛一個狗樣!」
一行七八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青年,見過張海後,紛紛嗤之以鼻,滿臉的不屑一顧。
而此時的劉剩蛋,就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被揍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經過不懈的努力,最終抬起頭遞給張海一個鼻青臉腫的笑容。
「什麼情況?」張海初來乍到,有些懵逼。
電話里劉剩蛋只說他被揍了,而張海又聽他說沒什麼生命危險,於是就沒放在心上,未曾想到了現場一看,劇情不對啊?
還有這幾個穿著白色奔喪服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個鼻孔朝天的傻屌樣,生怕別人不知你家死人了?拽個雞毛啊?
「海哥,老弟我托您的福,最近混出點名氣,這些人出於嫉恨,表面假惺惺說請我做客,沒想到是鴻門宴。」
劉剩蛋義憤填膺道:「這可是對付咱漢高祖劉邦他老人家的路數,作為老劉家的子孫,老弟我忘了祖訓,沒摸清路數就來赴宴,真是丟了老祖宗的臉,更對不起您的栽培!」
說著,劉剩蛋痛哭流涕,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樣,音量提高狠聲接著道:「海哥,您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就讓他們打死我這個廢物吧!」
張海捂著額頭,這貨的表現,真心讓他啼笑皆非。
而那七八個青山跆拳道館的人,聽了劉剩蛋的話之後則紛紛大笑不止,娘咧,這個二愣子原來不止愚蠢,而且還很逗比啊?
然而這些人的表現落在張海眼中,卻讓他分外不爽,不管自己承不承認劉剩蛋這個小弟,但此情此景,自己不護著他,以後還怎麼在均村立足?
張海上前,一把拽起劉剩蛋,七八個穿著練功服的青年也沒阻攔,只是冷眼旁觀。
不一會,張海往劉剩蛋身前一站,然後面無懼色直面這一行七八個人。
「別說,越來越人模狗樣了。」
「師兄,這不跟咱師傅養的那隻大金毛一模一樣嘛?」
「要是伸出舌頭哈喇子流一地就更像了,小子,不然你給我們師兄弟示範一下?」
「說真的,一段時間不見大金毛,我還真有點懷念它用大舌頭舔老子腳的時候的快感!」
「哈哈……」
幾人目中無人,言語間肆無忌憚。
這時候為首的大師兄居高臨下看著張海道:「小子,既然你有帶酒賠罪的誠意,而我們哥幾個又有興致,那只要你再表演個大金毛舔/腳的絕活,給哥幾個助助酒興,哥幾個就放了你們,怎樣?」
看似一副商量的語氣,實則咄咄逼人。
張海沒有回應,而是轉過頭面色不善盯著劉剩蛋,沉聲道:「你怎麼跟他們介紹大哥的?還有,那大金毛是什麼鬼?」
劉剩蛋老臉一紅,扭扭捏捏說不出話來。
「喲,劉剩蛋你臉紅了?既然你不好意思,那哥幾個替你說。」
「小子,聽好了,劉剩蛋是這麼給我們介紹你的。」
「拳打南喬峰,腳踢北慕容。」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睜眼驚天地,閉眼泣鬼神。」
「抽菸只抽芙蓉王,睡覺就睡老闆娘!」
「哦對,據說劉剩蛋這小子有句口頭禪,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也是你教的吧?」
「至於大金毛是什麼鬼?哈哈,大金毛它不是鬼,是咱師傅養的一條狗,你小子真是少見多怪啊!」
「哈哈哈……哎喲我不行了,簡直要笑死爹!」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調侃,言語間充滿戲謔。
劉剩蛋悲憤欲絕,恨不得撲上去跟幾人拼命,但抬眼接觸到張海陰沉的目光,頓時就無地自容,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當張海回過頭,再次直視青山跆拳道館大師兄,並且揚起手中裝滿紅酒的酒瓶的時候,場面忽然變得劍拔弩張。
「海哥……」劉剩蛋感動得熱淚盈眶。
然而,張海緊接著就滿臉賠笑道:「真是抱歉,我這小弟有點中二病,讓各位見笑了。」
劉剩蛋目瞪口呆,張海高大的形象在他心裡瞬間坍塌,整個人感覺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
而青山跆拳道館的一干人也從愕然中醒悟過來,我呸,還以為遇到個不甘受辱的狠茬子,沒想到是個銀槍蠟燭頭,這就慫了?
當張海把紅酒高高拿起,就要遞到大師兄面前的時候,一干人得意非常,他們對張海接下來的舔/腳絕活表演充滿期待。
可就在幾人自以為張海即將屈服的時候,張海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變得無比認真,「雖然我小弟中二,但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嘎?什麼話是真的?眾人包括劉剩蛋在內都沒有反應過來。
哐當!
張海卻二話不說,抄起紅酒瓶就給大師兄開了瓢,殷紅的血液和紅酒混雜在一起,酒香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迎風飄散,又腥又甜。
「帶酒賠罪?錯了,這瓶酒是免費贈送的麻醉劑,一會上醫院可以幫你們省點錢買石膏!」
張海這一動手,就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三兩下揍趴下大師兄,緊接著又對剩下的人動了手,宛若虎入羊群,根本沒有一合之將!
「大哥拳打南喬峰,腳踢北慕容怎麼了?大哥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怎麼了?大哥睜眼驚天地,閉眼泣鬼神怎麼了?大哥抽菸只抽芙蓉王,睡覺就睡老闆娘怎麼了?」
張海一邊揍人一邊不忿道:「笑,笑你媽個錘子喲,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不吹牛逼,大哥就算自縛手腳,也能分分鐘揍得你們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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