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詭體是由每個現實中的人對照產生的,並且代表了人心的陰暗面。」
朱葉坐在椅子上,緩緩講起。
「但李繪溪這個人不同,她沒有陰暗面。」
「沒有陰暗面?怎麼可能,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沒有負面的情緒。」
「你和她在一起那麼久,難道就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她做事從不會被欲望驅使,她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意志活著。李繪溪永遠都不會被情緒左右,不是她沒有情緒,而是她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多面性」
「你到底在說什麼。」
「哈哈哈沒什麼。」
狐狸看著滿牆的名畫書法,還有按倉保管的藝術品,老物件。再聯想到她對李繪溪的執著,就不免心裡發毛。
雖然說了這麼多,可還是沒有說明為什麼對李繪溪這麼重視。
兩人和熟睡的林清共處一室,朱葉可不會讓狐狸這麼舒服。手指輕輕一揮,看都沒看,如牽氣球一般把狐狸壓在了牆上。
無論狐狸怎麼掙扎,身體都無法動彈一下,就這麼懸在空中。
朱葉覺得有些太便宜她了,於是嘲諷道:
「你不是愛虛化嗎?我幫你。」
這話剛說完,狐狸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湖水開始向外流出,生命力正在逐漸減退,不一會兒就變得十分虛弱。
狐狸完全無法反抗,口袋中的「無處歇」也被朱葉奪回。
「無處歇」一到了朱葉的手裡,就仿佛解開了某道封印,球中的景色在不斷地變化。
直到狐狸在球中看到了李繪溪的身影。
「無處歇」中的畫面也在此定格,朱葉把嘴湊近「無處歇」,她的話可以通過這東西傳到李繪溪的耳朵里:
「你身邊的人都在這了,幫我把那群野蠻人都清理了吧,在那之後我會放你們走。」
此時遠在幾層樓以外的李繪溪正在獵殺詭體,突然就聽到了朱葉的聲音。
回過頭去,竟看到虛弱的狐狸好像是昏迷中的林清。
其實即使不用兩人威脅李繪溪,她也會做完朱葉交代的任務的,畢竟陳遲遲還在瀕死狀態,可現在被朱葉這麼一鬧,李繪溪想反抗的心愈加強烈,她十分討厭被威脅的滋味。
此刻手中那把銀絲短刀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也許是沾了太多詭體的體液,所以變色了,只是一些微妙的變化,李繪溪沒有放在心上。
為了保住幾人,李繪溪火力全開,順便也釋放出自己內心渴望殺戮的野獸,不到半天時間,入侵的詭體就所剩無幾,現在輪到他們裝作人類來躲避李繪溪了。
其中也自然包括那個詭體首領,自從他被狐狸帶走後,就再也沒能見到他,不知道變成了誰的樣子。
李繪溪也不是完全沉浸在殺戮中,在這期間,她一直在思考如何對抗朱葉,這女人要比她想像中強大得多。
又是半天時間過去,天色漸晚,算起來,這些詭體應該已經被盡數處理掉了,只剩那詭體薛曉還沒死在李繪溪的刀下。
突然,像是有人在暗示李繪溪一般,原本昏暗的過道亮起一串燈,正指著前方,李繪溪跟著光亮移動,走到拐角,又是一樣的光,循序漸進地前進,不知走了多久,繞了多少道彎,終於在一處荒涼僻靜的地方,這燈光消失。
抬起頭,眼前的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最後一隻詭體,薛曉。
此刻的薛曉,已經不敢直視李繪溪眼睛了,太多同伴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在李繪溪的刀下。
但薛曉把李繪溪喚過來,可不是為了自尋死路的。
最後一隻,李繪溪拉開了架勢,正當要面無表情地了解他時,薛曉張口了:
「你這把刀有問題!」
李繪溪持刀的手僵住了。
再怎麼樣這條命自己也是勢在必得,不如聽聽薛曉的話。
但在那之前,李繪溪有些警惕地問道:
「這地方,不會被她看到嗎?」
薛曉見對方把刀收了起來,才總算舒了口氣,有些結巴道:
「不會我也算比較了解無處歇,特意選了個不會被監視到的地方引你前來。」
「說吧,說不好還是要死。」
「別別別,在我們這,你不是第一個如此神勇的人。」
「神勇?」
「就是殺詭體,你沒發現嗎?接過刀時,上面有浸進刀體的紅黑色血液。」
李繪溪回想了一下,輕微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這把刀的第一任主人留下的,你想知道這把刀為什麼會到朱葉手裡嗎?」
「別廢話,趕緊說。」
「原本這把刀的原主人用它守護著詭體入侵的隘口,所以我們沒法來到現實,可朱葉憑空出現了,她一直在暗中觀察初代木刀主人的戰鬥,在數據到達一個閾值後,她就偷偷把這木刀拿走,最後用它殺掉了刀的原主人。」
李繪溪有些不耐煩: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故事還沒講完在木刀主人死後,不知朱葉用了什麼辦法,把那原主變成了一具傀儡,一直展出在她的收藏櫃裡。而現在,她在收集你的數據。」
李繪溪第一次聽到這個「收藏櫃」。
「說這麼多,你說的東西在哪?」
薛曉緩緩轉身,掀開身後的厚布,映入眼帘的,是幾十米高的玻璃,玻璃之後,那具薛曉口中的傀儡,正擺放在中心偏下的位置。
而那最中心的位置,赫然留下了一個空位,不用想,那個位置就是李繪溪留的。
那個原主是一個很健碩的老頭,看不出到底什麼年齡,整個人英姿颯爽,哪怕被做成了「標本」,威風卻絲毫未減。
在他身後則是來自各個世界,數不勝數的稀世珍寶,甚至能看到許多流落到世界各地或已經失傳的寶物。
一聯想到朱葉的最終目的,李繪溪握著銀絲木刀的手就會微微泄力。
至於為什麼還不丟掉這把木刀,只是因為它實在太好用,僅僅一天,李繪溪就對它愛不釋手,如果不是薛曉和自己講了這麼一番故事,李繪溪還想著把這木刀帶回現實。
李繪溪若有所思地抬起持著木刀的手,端詳起木刀的變化,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
李繪溪記得在自己一開始拿到這把木刀時,上面所刻的圖案僅僅是血的暗紅色而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刀上的顏色已經變得十分鮮艷,由於詭體的「血」都不是紅色,李繪溪也從未在戰鬥中受過傷,那這變鮮紅的原因
「真的是在收集我的數據嗎」
「目前來看,他的話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我能感覺到,僅差一隻詭體就能達到朱葉想要的閾值了」
「還好被攔住了。」
「不,這隻我也要殺。」
」殺薛曉?」
「對」
李繪溪做完思想鬥爭後,手起刀落,直接把木刀刺進了詭體薛曉的身體裡,伴著一聲痛苦的喊叫,所有詭體至此都被清理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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