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盺殃再次來到了博麗神社。
本來也是不必來的,只是盺殃想請教靈夢一些問題,這本應該在上次參拜神社就該詢問的,只是開口之際緋想劍的突然闖入讓盺殃話到口邊又暗咽了回去。
緋想劍的出現對盺殃來說是意料之外,而當他握住緋想劍時,從身體裡湧現的那股決絕的冰冷卻讓盺殃始料未及。
失去意識後發生了什麼,盺殃毫無映像。自己恢復知覺後第一眼目睹了自己手術倒是讓盺殃的人生經歷有了一筆可談之資,而對那如同解剖般的手術過程盺殃不想作過多評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沒有留下什麼心裡陰影。
那股寒冷是什麼?盺殃不得而知,畢竟以常人的角度來看,幻想鄉內能被稱為神秘事件的事件實在是多如牛毛,也許或多或少自己也受了影響也說不定呢?
如果緋想劍不是是引發這場寒冷的導火索,那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這些的疑問困擾到了盺殃,不過從結果上來看除了自己受點傷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壞的影響,身體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風吹過盺殃身側時,盺殃望著卷飛的枯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這個秋天似乎更冷了…….
是的,更冷了。
靈夢抱著一紙袋走到盺殃身前,不自覺地緊了緊身子:「……這鬼天氣,看來得提前把暖爐桌搬出來了~」
盺殃看著靈夢頭上抖動的蝴蝶結,在奇怪其中的原理時目光移到了靈夢抱在身前的紙袋上。
「靈夢,這是……」
「算是特產吧……天界的。」靈夢毫不在意的說道,「本來是打算下次來給你的,不過想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食物什麼的放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什麼意思?」盺殃表示不理解,而當盺殃接過遞來的紙袋時,手中的觸覺卻讓他更疑惑了。
「這是……桃子?」
「是的,那位不良天人的小小賠禮。咳咳,原話是這樣的……」說著靈夢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區區庶民何德何能!?看在你給本小姐無聊生活添增的一點點樂趣上,本小姐姑且大發慈悲,這絕對不是什麼武力屈服!絕對不是!…呵呵嘿…嘿嘿……』」
模仿完天子的口吻後,靈夢抬頭看著盺殃的表情,不過除了那淡淡的笑容外,盺殃什麼也沒展露出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畢竟是那傢伙把你打住院的,雖然她一直抱著玩的心態和你過招,不過你最後一下的確是嚇到她了,怎麼說呢……」靈夢抬頭想了想,發現並不好下結論,糾結了一會就攤開了手:「你看著辦吧。」
事情盺殃了解了,不過有件是他還是比較在意:「靈夢,那位天子小姐沒事吧?」
「她能有啥事?」靈夢大感不解,比那名居天子那『皮糙肉厚』的硬度可是幻想鄉內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估計這會正在太陽花田上空準備玩『信仰之躍』吧……」
感覺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太陽花田那地方盺殃是近來得知的,是美麗而恐怖的地方。美麗的是一片花,恐怖的是一隻妖。不管比那名居天子是出於何種目的,盺殃在心中對她小小地默了一次哀。
「不過你被運走後,這裡的確發生了個小小的插曲,不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靈夢面露笑意,滿意地看著翻新過的神社……
順著靈夢的目光看去,盺殃才注意到那略有變化的神社,也說不上的煥然一新,明明什麼陳設都沒增加,卻是擺脫了以往的陳舊感,而多了一分新意,也是因為這樣盺殃一開始才沒有注意到。不過從靈夢面露的笑容中,盺殃也理解了那句『不是武力屈服』到底是什麼意思,至於後面那奇怪的笑聲……盺殃真想不通。
「這不是簡單的桃子吧……」盺殃看著紙袋中紅潤飽滿的桃子說道,先不是這是靈夢所說的『天界特產』,就是那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也都讓抱著紙袋的盺殃感覺更加清醒了幾分。
靈夢像是理解盺殃想法似的,說道:「吶,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吧……對身體沒什麼壞處就是了,嗯……你可以把這東西當恢復藥,力竭吃一個就能滿狀態的那種。畢竟是從那個不良天子得到的,沒有什麼問題……大概……」
大概?……盺殃嘴角略微抽了抽,總覺得靈夢影藏了什麼信息,從其態度上來看應該是吃了會有什麼副作用吧……希望自己沒猜對。
盺殃安慰了下自己,也是收下了這袋桃子。
因為是賠禮,盺殃對那位素未在清醒狀態下謀面的天子小姐還是有著不錯的感覺的,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是個惡劣的人不是?
盺殃這般想到,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靈夢正抬頭看著自己,歪頭,靈夢看了看身後的神社,頭上的蝴蝶結抖了抖。
「要喝茶嗎?」靈夢問道。
說著就準備轉身前去泡茶。
「等等靈夢,我來神社不是作客的,嗯……有點私事想詢問下你,有時間嗎?」盺殃叫住了靈夢。出現在眼前的是那雙帶著些許疑惑棕紅色瞳眸,輕輕皺了皺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
「嗯……可以。是有什麼困擾嗎?也看不出會有什麼事能困擾你呢~~」
「其實,我想問問……」盺殃看著靈夢,看著那瞳孔中自己的倒影,盺殃微微呼出一口氣……
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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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惠顧哦~~」靈夢站在鳥居前,看著離去盺殃的背影揮著手道別。那滿溢與臉頰上的笑容始終揮之不去,眯起的眼像只貪財小貓一樣。
「……」
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道別聲,盺殃摸了摸懷中剛剛從靈夢哪裡得到的物件微微地嘆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呢……這般的巫女。」
雖然早就料到,但實際接觸後盺殃心中現在也有了一番其他的感覺,並不壞,對靈夢的印象。
穿過獸道,無波無瀾,直接回到人里,盺殃看了看時日,在街市上用過午膳後,回了躺家中。
紙袋中的桃子取了出來,以次放在櫃櫥之中,正好七個桃子。
屆時盺殃同樣看到了櫃櫥中的另一樣東西——凍青蛙。
晶瑩剔透的冰晶完美地封存著一隻青色的青蛙,直到現在依舊一點融化的感覺都沒有……淡淡的寒氣出現在盺殃眼底,晃了晃頭,如同錯覺般又隱沒下去……
「放幾天應該不會壞吧……」
除了紅魔館,盺殃還沒有在其他地方看到過類似冰箱之類的冷藏儲物櫃,將這幾個桃子同這凍青蛙放一起也是便於儲存而已。
想了想,盺殃伸出手指一指,幾縷寒氣從凍青蛙上分離出來,盤旋了幾下便輕柔地纏繞起一旁的六個桃子。
「這樣就可以了吧……看來得找時間去傳聞中河童哪裡看看了…….」說著,盺殃拿去剩下的一個桃子放入懷中,轉身關上櫥櫃的門,離去。
依舊在人里之中,盺殃隻身來到了命蓮寺前。
駐足在牌匾下,盺殃思索著如何開口,畢竟自己有求於來,雖然聽聞這裡的住持是位深得尊重的人物,而且性格很好,無論在妖怪還是人類口中都有著不錯的印象,但這絲毫改變不了自己是位陌生人的現實。
而上面這些信息對盺殃而言只是個參考,在自己沒有付出的情況下就這樣貿然請教別人,成功與否都是個未知數。
「【防】嗎…….」
盺殃伸出手捏了捏,感受著知覺的直感後慢慢呼出了一口氣……
做好最壞的打算,盺殃邁步……
「所以說嘛~聖又騎著她那個奇怪的式神出去了嗎?」一個略帶懶散的聲音從石階上傳來。
轉眼看去,一個黑色短髮少女的身影映入盺殃眼底,一身水手服讓盺殃深感意外,而如衣物邊紋一般青綠色的瞳孔中映出一絲不羈的色澤,如同閒度了一個午後般,少女坐在石階上倚著一側的樑柱,只露出一隻白皙腳隨意地晃蕩著。
「都說了那個不是什麼式神了啊~~~」一個手持掃帚的少女回答道。
從那軟軟的棕色耳朵和短短的尾巴可以看出這名少女是個妖怪,不過從那看著水手服少女的憤憤表情中卻看不到一般妖怪的戾氣,反而那短短的青綠色短髮和瞳眸在這一身連體的棕色衣裙下顯出了幾分好動的天性。
「啊啊啊~~知道了啊,反正就是個稱呼而已啦,響子你太在意了。」
「才不是這樣呢!倒是水蜜你現在偷懶,被聖發現的話可是要挨戒尺的啊!!!很疼的!」
「你也知道很疼啊?!響子你不是沒挨過戒尺嗎?」
「嗯嗯額……我只是在寺廟門口聽到的。」
「嘖,幸運的傢伙呢,你真是。」
「當然咯~~~我可是好好修行的!!!」
「吶,知道聖什麼時候回來嗎響子,我可是偷偷從禪房溜出來的,要是被聖知道沒有誦經就可怕了啊……」
「知道可怕你還這樣做,估計馬上回來了吧……」
「什麼?!!!」水手服少女瞬間從懶散的狀態恢復,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
「天啊響子!!這種事你怎麼現在才說啊你!!!完了完了,我得趕快回去!!!」
「啊……因為你現在才問啊~~我還以為水密你早就知道的呢~~不說了,我得去前門清掃樹葉了。」
「嗯,你去吧。對了,我偷懶的事要向聖保密哦!回頭我請你去小夜雀的燒烤攤吃燒烤!」
「可以是可以啦,但被發現了可不能怪我哦~~」
「嗯嗯,那說好咯!我現在去找星她們通通氣,那待會用齋時候見!……希望還來得及啊!呃……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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盺殃靜靜站在一旁聽訴這兩名少女的談話,並沒有貿然打擾,分析著話語中碎片的信息,大致了解了『聖』應該就是自己要請教的那位住持。
而當水手服少女察覺到盺殃,盺殃正準備解釋時,低沉的轟鳴聲從耳後傳來,帶著令盺殃詫異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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