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袁紹在出發前就已經為自己的妻兒考慮周到了。雖然袁紹很信任審配,覺得鄴城絕不可能輕易失守。但是世事無絕對,袁紹也是給自己的家人另外留了機會的。
即便是鄴城被圍得水泄不通,劉氏也可以帶著袁買從家裡地窖的一條密道通往城外。這次由於北門沒有被圍,劉氏就帶著家人、僕役、眾多家將、護衛從北門走了。畢竟,密道是不應該讓這麼多人知道的。
至於出城以後,袁紹也為他們考慮好了。過了這片樹林,向東走,是一片荒山。誰也不知道,在其中的一座荒山中,有一條極為隱蔽的小路。這小路走到盡頭,是一個廢棄了的村莊。
這個村莊,是袁紹年輕時為了與宦官爭鬥,專門訓練死士的地方。這個地方除了袁家的少數幾個人,別人是不知道的,絕對安全。
所以,現在劉氏恨不得眭元進快點在自己眼前消失。你要是一直跟著,她怎麼去那個隱藏的那麼好的村莊啊?
可是,眭元進不想走啊!他想把劉氏母子帶回去,也好在袁紹面前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為了主公的家人的安全才沒有與鄴城共存亡的。就這麼回去,多半會被主公當成臨陣脫逃的罪魁禍首處斬的啊!
眭元進低聲下氣地懇求道:「末將確實是想將功折罪,還請夫人成全!夫人就帶幾個家丁上路,也是很危險的。末將好歹也有五百騎兵,足以將夫人送到主公那裡,請夫人和公子與末將同行!」
劉氏才不會買他的帳,冷笑道:「眭元進啊眭元進,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你和淳于瓊丟了鄴城,丟了我袁家千辛萬苦打下的基業,就想我袁家這樣算了?呸!本夫人告訴你,門都沒有!你也算是一員武將?簡直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你若有血性,現在就應該回鄴城死戰到底。你若戰死了,家眷還能免罪;若是就這樣走了,主公必定會將你軍法處置,搞不好會滅你滿門!」
眭元進頓時冷汗連連、面白如紙。他剛才一路跑來,是淳于瓊讓他來接劉氏母子的,所以他沒有細想。現在想想,劉氏說的是對的!
對啊,真的會這樣的!
袁紹的為人和處事方法,眭元進是很清楚的。像丟了鄴城這樣的大罪,怎麼可能輕饒?
如果是淳于瓊護送劉氏母子回去,那也許還行。但自己,身份不一樣啊!
淳于瓊是袁紹的好友,自幼一起玩到大的,袁紹還是有可能會對他網開一面的。而眭元進以前是淳于瓊的家臣,對袁紹而言,只是好友養的一條狗而已。
真的如此,看那劉氏的態度就很清楚了,袁家的人真的只把他當成一條狗而已!不殺了自己,就是說丟了城池也不用死,那袁紹怎麼能震懾那些部下?怎麼能給那些打了敗仗而受處罰的人一個交代?如何給那些家眷在鄴城淪為俘虜的部下們一個交代?
眭元進終於明白了,今天他無論怎麼做,都是死路一條!
「夫人,你說得對!我就算護送夫人和公子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眭元進慢慢站了起來,神情呆滯。
「哼!算你知趣!趕緊離去吧!」劉氏美艷的臉上仍是不屑地表情。
「可是夫人,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劉氏覺得奇怪,剛轉過身去,卻看見眭元進眼冒精光,猛然拔出佩劍,抵在她的咽喉上。
「夫人忘了……我可以隨時殺了你!」
劉氏的家將們見狀大吃一驚,全部拔出劍,對著眭元進。眭元進一把上前,左手抱在劉氏的蜂腰上,右手把劍一橫,緊緊橫在劉氏雪白細長的脖子上,對著眾家將喝道:「把劍都放下!否則我馬上讓你們主母人頭落地!來人,把他們都綁了!」
「眭元進!你好大的狗膽!」劉氏咬牙切齒道。
眭元進看著自己部下正在拿繩索綁劉氏的家將和僕役,心情大好,笑道:「夫人你說得對!我可能真的死定了。所以,我要賭一把!」
「你……到底要幹什麼?」劉氏終於感到有些害怕了,聲音有些顫抖,「你放開本夫人!本夫人答應你,回去替你向主公求情……」
「哈哈哈哈!夫人啊,你要是早這麼說,那該多好啊!可是現在,我還能相信你嗎?——那個誰,你趕緊去車上,把四公子拉出來綁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看到有人要上車去綁自己的小兒子袁買,劉氏急了,帶著哭腔問。
「我還能幹什麼?」眭元進的左手慢慢往上摸,在劉氏高聳的胸脯上狠狠抓了一把,說道,「像夫人這樣的尤物,也許趙浮會喜歡!我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把你和四公子交給趙浮,或許還能換一條活路!哈哈哈哈!我聽說,當年趙浮的妻兒都是主公下令處死的,夫人你覺得,他會如何對待夫人?哈哈哈!他一定會很滿意我送給他的禮物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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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邊境。
數日前,傅雕龍和臧霸、陳宮、太史慈共領兵六萬多人,前往支援東郡臧洪,已經快到了。
他還不知道鄴城已經被他那威猛的趙大元帥攻下來了,據他對歷史的了解,審配守的鄴城實在是太難攻陷了,此刻他頂多認為趙浮有足夠能力和審配對峙而不落下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沒有他在那裡攪和,趙浮才能順利攻下鄴城。也就是說,放手讓趙浮、魯肅他們去干是對的。
他在平原沒呆幾天,就日夜兼程出發了。他也在感慨自己的勞碌命,好在有樊踏雪一路跟蹤治療,再加上他自己十分怪異的體質,現在肩膀已經基本不疼,雙臂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的。
傅雕龍在他超豪華馬車裡沉沉睡去,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頭枕在琪兒的大腿上!而琪兒此刻也坐在那裡睡著了。
跟性格外向的琴兒不同,琪兒安靜、溫順,還沒說話臉先紅,更招人喜歡,所以傅雕龍更喜歡讓她作陪。
也真是難為了這丫頭……
傅雕龍憐愛之心頓起,又覺得男人的肩膀本來就是給女人靠的,於是輕輕摟過她的肩膀,把她的螓首傾靠在自己肩上。然後,傅雕龍自己也閉目養神。
可是,他覺得有一股幽幽的清香鑽入他的鼻子,讓他內心有點躁動不安起來。
她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不對不對,這個年代的人是用皂角還是別的什麼,還是說,是她的體香?
傅雕龍感覺到自己正在蠢蠢欲動的身體某部位,心中想到:樊神醫,你師父說得對,你誤診了!
難受啊!現在怎麼辦?難道把琪兒叫醒,告訴她,恭喜你,我打算升你職,讓你做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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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今天是七夕,祝願天下有情人都能長相廝守,就像牛郎和他的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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