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太快了,也太突然了,防不勝防,在兩大四階靈蟲加上無數一二三階的靈蟲面前,金光衝過,速度之快。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條金色射線直接衝破過去,鮮血衝起數十丈高。
咔嚓,轉過身去,同樣行徑,一頭數人高的螻蛄,反都未曾反應過來,如同煙花,爆裂開來,化作血霧。
這一景象,驚呆了所有靈蟲與修士,他們全都瑟瑟發抖,不敢冒頭。
草林間,韓辰身形一震,心中後怕不已,這龍靈蟲竟短短時間就從一階到四階,直接堪比元嬰修士,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道這就是靈蟲榜上前十之物。
而他們方才還在為爭奪其而大打出手,這是何其可怕。
「吼,」山林間,巨型蜈蚣衝著其咆哮,水羊咪在怒吼,眼瞧著手下在眼前慘死,雖然憤怒,但是它們知道,活了這麼多年,和同階征戰,只會引起他人闖入。
龍靈蟲的一雙金色眼睛非常冰冷,渾身煙霧澎湃,像是海嘯一般,它神情凝重的盯著巨型蜈蚣與水羊咪。
水羊咪後退了幾步,血脈上的壓力令它有些難受,胸口難耐至極,張開血盆大口,渾身符文密布,另一邊,巨型蜈蚣也是大吼著,幾次欲要動手,一道道黑氣沸騰,高達數萬里高。
遠遠的外圍三宗和一些散修,見此,恐懼不已,腿腳不受控制的往後退。
四階一怒,氣流千里。
然而,龍靈蟲太可怖了,龍角射出一股龐大的能量,伴隨著雷鳴聲,擊在了那黑氣上面,讓其黑霧消散,進出了一道陽光。
「吼。」
千丈的毒蜈蚣怒吼幾聲,心生退意,果斷乾脆,來的快,去的也快,領著眾手下轟隆隆的,將那地面踩下了數丈深洞。
有一隊離去,龍靈蟲的目光通身金芒更盛了,光華刺目,冷冷的移向水羊咪。
躲在草林深處中,雲鬼人喃喃自語,「方才空間中,龍靈蟲原來是在炸傷,就是要引出這頭蜈蚣和水羊咪,虧得我們這群螻蟻還爭鬥個你死我活。」
水羊咪嘶吼,青氣滔天,深深的看了龍靈蟲一眼,轉眼間帶著眾蟲離去,聲勢驚天動地,震撼了整個洪林大陸。
上六宗探子紛紛告知,宗派強者盡出,前來視察。
天空中開始出雷,嗡鳴聲不斷,砸在龍靈蟲上,一個倒飛出去,渾身是血,又爬了起來。周而復始。
「怎麼辦,我們是否趁著現在離去?一旦它渡過雷劫,我們可就逃也逃不掉了。」雲鬼人冷靜的分析,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雷劫下越發神異的龍靈蟲,頗為遺憾,然後一轉身,帶領著天屍門眾修士後退。
他們使用了爆破丹,實力驟然提升,時間有限制,到時候不論怎麼樣,情景對他們都不妙,只是……
他又望了一眼同樣沉思的韓辰,手中的傳音符悄無聲息的傳了出去。
一聲悶悶的「哼」聲自龍靈蟲口中傳出,讓韓辰不再猶豫,冷靜的和金夢等人說了兩句,便轉身向後奔去。
韓辰走出沒多遠,天空的雷鳴聲漸漸小了起來,龍靈蟲身上的氣息也越發凝固飄仙,這不得不讓他有些感慨,天賦的強大果然勝過一切的感悟。
一步跨越多個等價,照龍靈蟲的氣勢下去,一步登仙也並非沒有可能。
韓辰的速度不可不快,可是下一秒,一道金光從遠方飛來。
眾修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躍出去,氣息瀰漫,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切開一般,無數條蟲魂在其遊走,霎那間將周遭植被盡數粉碎,並將來不及逃脫掉的數名修士變成塵埃。
一股恐怖的衝擊絲毫沒有停止,韓辰看著那衝擊波,心中明白,自己要是挨上一下,肯定會隨同那些道友一般,渣都不剩。
但是自己的速度又如何能夠比擬,此刻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便是插上一雙翅膀也不能躲開的掉。
已經沒有選擇了,近在眼前,根本逃脫不掉。
死亡前的最後一秒,韓辰的腦中浮出諸多景象,像電影一般,他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金夢,神情中很是複雜。
下一秒,失去了知覺。
韓辰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短卻很長的夢,感受著皮膚上傳來陣陣的刺痛感,經脈處一股不知名的能量在緩緩流動,癢的很。
鼻翼裡面聞到一股股臭味,難聞的很,像茅坑裡沉積很久的大便,不僅沒有被風吹乾,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澱了下來。
他咬住嘴唇,儘量屏住呼吸,那股味道才稍微淡了些許,只是那並不是長久之計,他是人類,不能不呼吸。
想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離遠些,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並不能動彈。
便什麼也能忍受,區區糞便的味道又能如何,於是他猛烈的吸了一口,真嗆。
「咳咳……」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活著的時候都沒聞過這麼臭的味道,沒想到死了後到能在地獄裡面「好好享受。」
只是聞著聞著,悲從心來,他的這一生就像是個悲劇,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了開頭,沒有結尾。
眼中的淚一滴滴的快速往下落,沒有憋著,只有發泄。活著不能活得自己,死了怕是也沒人記住,自己哭過一場,一切就該從頭來過了。
「怎麼,這麼一點痛就受不了了?」有聲音笑道。
「你是誰?」韓辰收起了眼淚,好奇的詢問,「你可是地獄閻王?」
「閻王?我還仙帝呢!」那聲音充滿了不屑,又冷冷的說: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知道,因緣相過,你我不欠誰了。好了,出去吧,沒得髒了我的地方。」對方不耐煩起來,韓辰還想問什麼,接著整個人飄飛了起來,那股縈繞在鼻翼下的惡臭消失不見,變成若隱若現的花香。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過後,他提心弔膽的打量了眼四周,鳥語花香,天上的陽光很刺眼。
他掐了掐自己的臉,生疼,看來一切都不是夢。
他先神識將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了遍,經脈拓寬了,雜質稀少了。
整個人感覺輕鬆不少,他雖然不知道金光之後發生了什麼,顯然不是什麼壞事。
小心的望了望四周有無埋伏後,二話不說朝著峽谷外界奔去。
這一次的峽谷之行,可真是寶物沒有獲得多少,差點以為小命不保。
最鬱悶的是,整個天屍門修士都將與他為敵,可竟連那有苦也說不出。
估計是對方那道人修士將他的面龐記住了回去宣傳一番,他這下可真得更加小心了。
謹慎的進了一家最近的修仙城。
這座城市目視之下比較繁華,守門的那些修士又年輕還有著真氣初期的修為。他們尊敬的對韓辰行晚輩之禮,對其尊敬有加。
但剛剛經歷一番生死之劫的韓辰,怎麼也無法心情舒暢起來,一臉的晦氣走進了城裡。
逛了一下午,又一臉沒有表情的走了出來。
此刻天色已經暗沉,韓辰御劍而行,取出一壺在城市裡買的酒,小口小口的飲了起來,好辣。
不知不覺間,他飛到了一處小鎮,鎮上的人口不多,但各個表情傲然,神色高傲。
「金家鎮」看著匾額上的三個大字,嘴角一抹苦澀的微笑,「怎的來到此處,看來真的是喝醉了。」
搖了搖頭,將那壺烈酒放好,再次御劍準備離去,這時金家鎮的前的一名真氣修士迎了上來,「見過這位前輩,前輩剛來怎麼就要走,可是我金家有何不好之處?」
韓辰眯著眼斜了其一眼,「你是金家弟子?」
這修士只有真氣三層修為,年紀看起來中旬,看來是資質低劣,進階無望被家族放棄,所以才守鎮門,這修士修為雖然低,卻很有眼色。
見韓辰一身築基修為,而且樣貌年輕,因此十分客氣,「正是,不知前輩高姓大名,突然降臨金家又有何要事。」
韓辰道:「水源宗築基修士韓辰,我來此處是為了找一個人。」
他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金家鎮的裡面,神情恍惚。
「哦,」那弟子只顧著詢問,沒有見著韓辰眼中深處的複雜,熱情的問道:「不知前輩想見的是我金家何人,掌門、老祖還是金師叔?還是其他,單反晚輩認識,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韓辰搖頭苦笑道:「我要尋得人,是你們金家修士,是一名女子,但我已經忘了她的樣貌。」
「可有名字?」
「也記…不起了。」
「那……」中旬修士的臉上現出一抹為難之色:「不瞞前輩,我金家雖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是個中規中矩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族只能盡數叫出,挨著讓你看閱。」
沒有名字,沒有年齡,沒有樣貌,照這樣來說怕不是熟人。此人莫不是何仇人,前來尋仇。
他看著韓辰的目光漸漸提防起來。
韓辰豈是不知,他只是那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不作回答,也不解釋,笑了笑,取出斬落劍御劍向著水源宗飛去。
修仙多栽,經歷了無數生死劫難,可每每如此,他依舊感覺自己還不是一名合格的仙人,做不到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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