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警察局看監控錄像的邁克爾接到一個電話,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緊皺的雙眉舒展了一些。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剛才在赫卡特生物研究中心大門前的這一幕示威鬧劇的導演就是邁克爾。
這是他情急之下,通知手下召集生物研究中心附近的鎮上居民,給付酬勞,請他們裝扮成「千夢之靈」的試藥受害者和記者,趕在喬治他們到達前,聚集在生物研究中心的大門前示威,阻止喬治帶李光瀚進去做移植手術。現在看來,這個目的達到了,喬治只能硬著頭皮另選時間和地點。
邁克爾的手機上已經可以看到載著喬治和李光瀚、「伊麗莎白」的麵包車的行蹤,他們正在繼續向東南方向移動。這是他的手下偽裝成示威者趁亂在麵包車底貼上的定位儀發揮了作用。
氣急敗壞的喬治在車裡仰著頭,「吱吱哇哇」亂叫,雙手捶胸,還直跺腳,跺得車底盤一陣一陣顫抖。全車的僱傭兵都驚訝得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兩輛麵包車沿著森林裡唯一的一條路繼續向前行駛。他們身後有一輛黑色轎車,若隱若現地跟著,看不出是湊巧同行的還是故意的。
前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瞟了一眼發瘋的喬治,也不敢多問,只能一直向前開。喬治終於平靜下來了,他抹了抹嘴邊的唾沫星子,定了定神,對司機說「去阿爾雪山腳下的赫卡特莊園。」
李光瀚和「伊麗莎白」本來想著這次是難逃一劫,要被送進地下實驗室再做一次移植手術的了,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麼多程咬金,徹底攪亂了喬治的陰謀,不禁心中暗喜。這是誰在雪中送炭,為我們解了圍呢?
兩輛麵包車衝出了森林,在遇到岔口的時候,一刻不停地朝山區蜿蜒的公路開去,好像不曾猶豫,目的地很明確一樣。這說明,前車中的喬治已經找到新的落腳點了,李光瀚和「伊麗莎白」心中的擔憂又湧上來。
雖然「伊麗莎白」無心車窗外的風景,但隨著麵包車在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陡峭山體的山路上越開越遠,她突然意識到,這就是開往喬治莊園的那條路。
八個月前的寒冷的深夜,她被抓到那座莊園的時候,她是不省人事的。第二天晚上,當她脅持伊麗莎白逃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到處是冰天雪地,黑白分明。現在雖然是早秋,大地色彩斑斕,但山脈的輪廓,山路的險要程度卻是一致的。看來,下一站就是喬治的那個歷史悠久的山間莊園無疑了。
從山路上遠遠地望出去,已經可以看到那座古堡的哥德式尖頂的鐘樓了。這座有著近三百年歷史的古堡,坐落在青翠的群山下,直線與圓弧線巧妙的糅合在一起,灰色的花崗岩外牆,白色的落地窗,繁花點點的草坪,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果園,一派宜人的田園風光。
若有若無地跟在兩輛麵包車後面的黑色轎車,繼續沿著山路前行,沒有要跟到莊園來的意思。
伴隨著鐘樓上悠揚渾厚的鐘聲,麵包車已經來到喬治莊園的大門前。李光瀚是第一次來,但他從門衛對喬治畢恭畢敬的態度,猜出這就是上次被陳艾麗攪翻天的那座莊園古堡。
「伊麗莎白」下了車,滿臉的不高興,提出要先回到自己的套間洗漱休息。「她」到了這裡倒是熟門熟路,心裡不發慌。她一夜未眠,加上今天早上的惡戰,身體已經是疲勞到極點。
「伊麗莎白」想先進自己的套間檢查一遍,做好隱形記號,順便再休息一小會兒。反正這裡又沒有實驗室。
喬治抱著背包,一門心思想要李光瀚打開九宮八卦盒。他纏著李光瀚,還說要跟他回湘西看看沱江上的彩虹橋。李光瀚心想,這還不好辦,但要先吊著他的胃口。
李光瀚跟著喬治走近一樓客廳。挑高的天花板上是經典的格子紋壁畫;古老厚重的大理石鋪就的地面,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敦實的藍天鵝絨木質鍍金沙發,牆上的水晶壁燈和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鎏金古董掛鍾……這是典型的歐洲古典風格的客廳。
李光瀚正欣賞著客廳的裝飾,忽然聞到一陣熟悉的綠茶的清香。他循著香味兒望過去,白色的落地窗邊,擺著一方寬大的紫檀原木茶几。茶几旁是一套細白瓷的茶具,水嫩嫩的細白瓷下墊著一小塊草木扎染的藍印花布。小小的炭火爐上架著一把雕花的銀壺,水已經開了,「噗噗」往外冒著白汽。
喬治坐在茶几後面,在乳白色的水汽中,熟練地洗茶,沖泡,聞香,最後細細地呡一小口,無比的陶醉。
此刻,李光瀚確信喬治從他大腦神經細胞中移植的深層記憶在一步一步發揮作用了。他突然覺得,除了正面對抗外,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收服這個陰險狡猾的人呢?
喬治招了招手,要李光瀚也坐下來一同品茶。
「李先生,這個九宮八卦盒如果沒有遵守它的步驟打開會怎麼樣?」喬治問到。
「還能怎樣?打不開。九九八十一步一步都不能錯,否則就走不下去。」李光瀚認真地回答。
「那我用外力強行打開呢?這不過就是個木頭盒子嘛。」
「如果強行使用外力,會觸發它內部的自毀機關,裡面保存的寶貝也同時被毀,玉石俱焚。」李光瀚猜到喬治會這麼問。
「李先生,其實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止你一個人會打開這個盒子。你現在不開,我可以花重金請別人打開。」喬治得意洋洋地說到。
「沒錯,這個世界肯定還有人會打開這個九宮八卦盒,但是,問題是他們不知道該從第幾步開始,因為我已經走了前面若干步,還沒走完。如果第二個人接著走的第一步都走錯了,那這個盒子就徹底被廢了,再也無法正常打開了。您想嘗試嗎?」李光瀚胸有成竹地回答。
喬治額頭上不知是被水汽熏的,還是緊張的,滲出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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