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盯著蕭慕白看著,黑夜裡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蕭慕白卻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肯定在想,這個人好卑鄙,用所有人來壓我。
所有隊員盯著他看著,馬丁沉默了一下,最後爽然一笑。
「軍士,我沒有任何意見。」
說完,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最後面。
輕而易舉的扳回一局,蕭慕白告訴他什麼才是軍士的權威。
其實蕭慕白就是有意針對他,之前馬丁做的種種事,都超出了一個隊員應有的本分,蕭慕白必須讓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既然大家都同意休息,那麼有一個問題來了,是原地休息還是?」蕭慕白環視著眾人,對於休息的建議,馬丁很聰明的沒有反對,這令蕭慕白很滿意。
這個地點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峽谷本來十分狹窄,最寬闊的區域也不足一百來米,這裡還流著清澈的溪水,峽谷間亂世嶙峋,叢林密布。
「如果我們是魯冰遜,或許可以上樹去休息,或者挖一個洞也可以。」布萊爾說到其他的地方,又開始變得嘻嘻哈哈的,一點也沒有剛才說數學時那樣正經。
布萊爾語氣十分隨意,但是隊員們卻開始認真考慮。魯冰遜的處境似乎和他們有點類似,都是在一個陌生的地域裡,不過魯冰遜是沉遭遇風暴,而隊員們卻是人為的。
魯冰遜可能遭到野獸野人的襲擊,隊員們只需要擔心野獸,雖然目前沒有遇到,但是教官不可能騙人,這個地方不安全,還是需要做足夠警惕。
挖洞顯然是不現實的,一沒有鐵鍬,二洞挖好需要很長時間,三隊員們已經很餓很累了。
上樹,這個似乎好一點,但是有足夠粗壯的樹嗎,如果有的話人能不能爬上去,樹上有沒有毒蛇之類的昆蟲。
「我們都有武器,為什麼要上樹?」突兀地,馬丁突然說。
對呀,這句話似乎把隊員們提醒,手裡拿的匕首不是裝樣子的,而是真正的殺人利器。
「那好,既然如此,這裡很難找到山洞,我們就在樹下休息,這裡足夠空曠,如果四周有異常情況,隨時可以注意,我們就在這裡。」
蕭慕白說的時候,隊員們紛紛點頭。空曠地帶雖然容易被發現,但是不會像山洞一樣被堵死,而且逃跑也比較容易。
一路過來的時候,對四處的情況也摸清了,都有大致的了解,不是一摸黑。
「另外為了保持足夠的警戒,我們還需要一個輪換制度,任何時間都有人保持警戒,大家有沒有意見?」
蕭慕白說的很中肯,在場的都不是笨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輪換倒也是一個好方法,既能維持公平,又可以達到目的。
「從現在到明天天亮,保守估計也有**個小時,我們正常六個小時就能休息好,十二個人分成六組,每組一個半小時交接。」
蕭慕白見沒有人反對,就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可是,軍士,我們如何計算時間?如果不能準確計算,就會有不公平產生。」又一個問題擺在面前,似乎一下把隊員們難住了。
誰能想到,平時不怎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卻非常致命。
「我大致可以估計。」
伊里奇對時間似乎很敏感,這應該是他第二次這麼說了,上一次他猜測的時間,就和準確時間相差不多,這是他的一個天賦。
蕭慕白點點頭,隨著相處越多,蕭慕白越發覺得隊員們都不簡單,布萊爾就對數學很敏感,計算機應該不差,以後情報方面是個能手。
「不用擔心。」蕭慕白笑了笑,他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沙漏,大家都應該知道,最早計算時間的方式就是它。」蕭慕白指著沙漏,這個沙漏也是系統空間的東西。
隊員們都很驚奇,如果沙漏準確的話,似乎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軍士它真的準確嗎?而且你又是從那裡找到的?」
看到隊員們略帶懷疑的眼神,蕭慕白隨口解釋。
「沙漏是我在溪水裡找到的,那會兒布萊爾就看到了,如果我們不相信沙漏的話,似乎沒有東西可以信任了,大家覺得呢?」
布萊爾一頭霧水,什麼時候他看見過沙漏,不過他沒有多少,在隊員紛紛看過來時咧嘴一笑,打消他們的狐疑。
於是,他們都接受這個漏洞百出的理由,相信似乎不怎麼靠譜撿來的沙漏,隊員們都不再多說。
「所有人圍成一圈,記住不要睡死,我和馬丁第一組,布萊爾和伊里奇第二組你們現在可以休息了,我已經計算好了時間,時間一到我會叫醒下一組人的。」
蕭慕白的命令沒有任何偏袒,身為軍士也和士兵一樣,所以沒有人拒絕,都爽快的答應了。
蕭慕白下達完命令,才扭頭對馬丁說:「馬丁,你沒有問題吧。」
馬丁悶悶地點點頭,他還能說什麼呢。他發現,和一個軍士作對沒什麼,但別和領導自己的軍士作對,要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草地上比較潮濕,岩石上又太堅硬,隊員們只好靠著樹幹半坐著休息,兩個人背靠樹幹,就這樣找到五棵樹,慢慢閉上眼睛了。
一下子變得安靜,沒有沙沙沙的腳步聲,蕭慕白坐在一塊岩石上,旁邊是潺潺的流水聲,還有蟋蟀窸窸窣窣的聲音。
月光下溪水波光粼粼,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蕭慕白趴在旁邊洗臉,他感覺很悶,洗把臉應該舒爽一點。
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休息,這一個半小時過去,只要中途不出差錯,幾乎就可以睡到大天亮。
溪水很清澈很乾淨,若不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蕭慕白都想喝一口了。洗把臉,微風吹來,臉上的毛孔都舒張了,蕭慕白精神大振。
隨口嘴裡扔進去一顆巧克力,嘴裡升起一點唾液,蕭慕白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偏頭看著旁邊安安靜靜,像是睡著一般的馬丁。
馬丁就坐在那裡,沒有背靠樹木,他顯然不可能睡著,他只是盯著一個方向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應該忙碌著,就算是行走著,也不應該像現在這一坐下,蕭慕白坐著的時候,不管怎樣驅趕疲憊,總是有一種困意想要睡覺。
昏昏沉沉中,眼皮越來越沉重,直到一陣心悸感將他驚醒。
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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