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素和摩訶葉離開,楊廣立刻收了眼中的淚光。在房中沉思片刻,推門而出,高聲道:「來人!」
一名王府侍衛應聲而出,道:「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傳基鈕大師來見我。」
「遵命!」
不一會,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走了進來。等到侍衛關門離開後,他掀起了黑袍,然後一個頭生雙角的腦袋出現在楊廣的視線中。出現在楊廣眼前的這個生物渾身生著反射著金屬光澤的甲殼,手指和腳趾上有著閃爍這寒光的鋒利利爪,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善類。它那充滿狡詐之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用生澀的漢語道:「王爺,您找我?」
楊廣心下有些不舒服,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怪物,但每次看見這種明顯跟人類不是一個物種的怪物,心中的厭惡之情總是油然而生,就算它現在是自己的下屬也一樣。總算是楊廣知道現在還不是能隨心所欲的時候,強忍著噁心的感覺,和顏悅色的道:「基鈕大師,我已經決定在在上元節的時候動手,這幾天還請您約束好手下,不要走漏了風聲,也不要節外生枝,到時候請您隨我一起行動,讓李枯木大師他們隨王府里的侍衛一起封鎖皇宮,您看怎麼樣?」
「如您所願,我的王爺。」基鈕像模像樣的鞠躬行禮,道:「您的意願就是我們前進的動力。」心下卻在暗中嘀咕:呵呵,你這卑微的爬蟲,想分化我們?居然還敢命令宇宙中的貴族,星空中的王者——基鈕大人?等到任務結束了,就把你切成一片片的烤著吃,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用這樣的口氣跟高貴的基鈕大人說話。
「好生去做,」楊廣一揮手,道:「只要大事一成,榮華富貴,金錢美女,享之不盡。」想到那些自己也暗自心動的嬌滴滴的美人被這怪物摟在懷裡的場面,楊廣一陣惡寒,連忙將這個美女與野獸的畫面排出腦海。
基鈕恭恭敬敬的向楊廣行禮,再把自己籠罩在黑袍中,然後在楊廣的目光中退了出去。一出門,它那副恭敬的態度就一掃而空,仰頭看向天空,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就算在這個世界被壓制的厲害,它也能通過戴在眼睛上的探測器了解到這顆星球上沒有幾個生物的戰鬥力能達到它現在的水準。不過還是先忍忍,等到把任務中的什麼國王和王子都幹掉後,就把這個晉王還有那個能量水準達到了b級的和尚一起變成分數。不錯不錯,它對自己用對了「和尚」這個詞很滿意,誰說基鈕大人是蹩腳的陰謀家的?明明是充滿智慧,目光深遠,嗯,還有吉星高照嘛。
基鈕的好心情沒保持多久,在回到休息的地方後,它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壞了。在楊廣給他們安排的院子中,有一個紅頭髮的壯漢正坐在地上大吃大喝。聽到基鈕進來,壯漢頭也沒抬一下,仿佛他人生的全部意義就在面前的酒肉上。
這不是基鈕心情變差的原因,讓他惱火的是周圍假山變成了滿地的碎塊,地上坑坑窪窪的,院牆現在有的比沒有的還多,就剩下幾塊殘磚聳拉在那裡。這破破爛爛的院子,再配上院子中間大吃大喝的壯漢,倒也別有一番美感.........才怪。
或許基鈕不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話,但是它現在的心情寫照就跟這句話說的差不多。「撲哧撲哧」,它的鼻孔中冒出一陣陣的白煙,早已積具多時的不滿湧上心來,忍不住大吼:「李枯木你這個軟趴趴的鼻涕精,你這個下賤的只配去啃泥巴的爬蟲,基鈕大人不是叫你安安靜靜的呆著嗎?看你幹的好事!」
壯漢看了基鈕一眼,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來。任何人一看到這個慢吞吞地爬起來的人,都能把他往強壯上想。他滿身都是充滿爆炸力的肌肉,渾身上下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是光光溜溜的,隨意擺了一個姿勢,肌肉就在上下跳動。原本他坐著時還不覺得,等到他站起來,才發現他比快兩米高的基鈕還高上那麼一點,而厚度就遠不是有些消瘦的基鈕所能比的了。只是站在那裡,這個被稱作「李枯木」的男子就給人以山一般的壓迫感,沉甸甸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李枯木裂開嘴角,露出潔白光亮的牙齒,滿不在乎地說:「李枯木大人只是隨便活動了一下,再弄了點肉來吃。對了,這裡的飲料還算不錯,你要不要來點啊,隊長大人?」
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壯漢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湧出澎湃的氣勢,仿佛就要爆發的火山,連基鈕也不由臉上變色,忍不住退了一步。
臉上的神情不停轉換,最後基鈕平靜下來,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只要再忍最後這幾天就好,任務馬上就要全部完成了。只要主要任一完成,隨便你幹什麼都行。但是,現在,不許再鬧出什麼的大的動靜!明白沒有?」
「好的,好的,」壯漢撓撓頭,擺出健美先生的姿態道:「你是隊長嘛,大家都聽你的,李枯木也聽你的。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基鈕的目光陰沉下去,嘴角抽搐幾下。自從全隊進入這個該死的主神空間以來,基鈕大人很是過了一段快活的時光。在剛開始的幾個世界之中,大家大肆破壞,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沒有恐怖的弗利薩壓在頭上,真是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啊。可惜不久後,就開始走霉運。先是能控制時間的小矮子被一隻黃毛猴子砸成了肉餅,然後老隊員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各種亂七八糟的世界裡,最後就剩了自己和這個腦袋裡也長滿了肌肉的李枯木。奇怪的是基鈕大人在很多世界裡面都被壓制的厲害,實力能發揮出一層就要偷笑,反倒是這個傻瓜一樣的李枯木的實力在不斷的成長,弄得現在都不怎麼乖乖聽話了。或許是想辦法把這個傢伙像碾蟲子一樣碾死的時候了..........
為什麼我的隊員不是一根筋自顧自的白痴,就是滿腦子想著謀取隊長權位的鼻涕精?基鈕在肚子裡吶喊:就不能給我來幾個能老老實實的擋槍口的炮灰麼?為什麼別的隊就能配合的那麼好,我這邊的就光想著怎麼在背後捅刀子?
唉,現在還是要靠著這個傻瓜,基鈕鬱悶的想,不然像上次一樣的被人圍毆,就算是基鈕大人也有抗不住的時候哇!
在基鈕苦惱的同時,遠在太原的陸游也有同樣的苦惱。現在他正在城外的河邊,一邊以白鹿洞秘術查看地脈能量的流動,一邊盤算隊中的情況。法海那廝是個假模假樣的佛徒,跟自己不怎麼合的來。雖然以前大家能一致對外,但肯定對自己還留有一手,當然,自己也留了很多後手。孫中山那傢伙每天都木著一張臉,不怎麼說話,但是什麼都學,什麼都練,還不知憋著什麼壞水吶。額,就算自己玩角色扮演上癮讓所有的後來者都跟自己一樣玩cosplay,但大家也不用玩的那麼投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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