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不死不滅 156.如果真的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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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綾瀨？」

    還未搞清狀況的薩爾只來得及這麼問了一句，便見綾瀨雙手滾動輪椅的速度陡然加快，不消兩秒鐘便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個急剎吼道：「都是你這個混蛋！你知道學校里其他人現在都是怎麼傳我的嗎！？」

    說著，她還一把掏出懷中的通訊器將屏幕面給薩爾，只見上面正顯示著一個帖子，其名為：「人生贏家！轉校生薩爾？蘭斯洛特的超級水晶宮！現以確定後宮成員：供奉院亞里沙（後宮之首！供奉院大財團大小姐，本校最高學生會長大人！），楪祈（egoist樂隊主唱，超人氣美少女一枚！），筱宮綾瀨（雖然雙腿癱瘓但卻時刻散發著活力與自信的勵志美少女！）……」

    花了數秒鐘看清了上面的內容，薩爾有些詫異地說道：「水晶宮？成員？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還好意思說！」

    話畢，就聽綾瀨繼續羞怒道：「本來和祈一起行動就容易惹上非議，你還敢一來就招惹上那個供奉院家的大小姐！現在把事情搞得沸沸揚揚的，就連我也被你莫名其妙地牽連進去了！明明來這裡就是想稍稍放鬆下，現在成焦點了，你怎麼賠償我！？」

    「喂喂，這種事情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吧！明明是其它人編造的，關我什麼事啊！？」

    看著綾瀨那恨不得撲上來將他咬上一口的表情，薩爾急忙開口反駁道，接著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作勢就要轉頭走開——已經憋屈了大半天的他此時的心情也確實不怎麼好。

    「你給我站住！」

    見他居然這樣就要離去，綾瀨也是再次發怒道，同時也是轉動起輪椅想要跟上，但盛怒之下的她卻沒注意到這片地域並不平坦，剛剛前行了一米左右，輪椅一側輪子便磕在了一塊凸起的石塊上，受其影響，綾瀨的輪椅頓時就失去了平衡！

    「啊！！」

    此時綾瀨前方是一段地勢稍陡的滑坡，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失重，綾瀨當下便下意識地驚呼出來，緊接著她的身子也是從輪椅上跌落，眼看就要狠狠摔落地面！

    緊接著，隨著一聲極其輕微的「撲」聲響起，已經閉上眼睛等待著和那堅硬的石板路面來個親密接觸的綾瀨卻感到一條手臂突然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帶她睜開眼睛時，卻發現本已經走出去近十米遠的薩爾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一邊將其摟著一邊切了一聲說道：「真是麻煩！」

    見狀綾瀨的神色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掙扎著低聲說道：「混蛋！放開我！」

    「哦！」

    「撲通！」

    「唔！」

    下一秒，綾瀨的話剛剛出口，就見薩爾居然是及其『聽話』地立即鬆開了環著她纖腰的手臂，仍由她就這麼直勾勾地摔落在了石板路上，而且還是臉先著地，直接讓她下意識地就痛呼出了聲！

    「好疼……」

    有些艱難地撐起身子，捂著臉揉擦了好一會，綾瀨才感覺痛感逐漸散去，再抬頭看著目光有些冷漠地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薩爾，一股難言的委屈居然是瞬間充斥了她的整個心靈！

    綾瀨在葬儀社內一直都表現得很是堅強沒錯，但無論如何，她也都只是個17歲的少女而已，而且還殘了雙腿，在葬儀社那群同伴身邊還好說，自己不僅跟那群人關係極好，而且作為社裡艹控人形機甲技術最強的人，在每次的戰鬥任務中也是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也算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員，甚至是最核心的成員了。

    但是一到了這所學校里，她卻不得不默默承受著其他人或是憐憫或是輕蔑的眼光，類似於「這女孩好可憐」、「像這樣的不是因該去殘障學校嗎」這樣的流言也是經常會鑽入她的耳朵里，雖然表面上一直對這些話保持著視而不見的態度，但是心中的委屈卻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所以這次回來學校，說是來『放鬆放鬆』，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於葬儀社現在對於恙神涯那鋪天蓋地的風言風語搞得她十分地不爽，再不堪在那裡呆下去，想要出來等著風頭過去罷了，畢竟她打心底還是悄悄地喜歡著恙神涯的，若在平常的情況下，真要她選，她一定會選擇呆在葬儀社中。

    此時被薩爾這樣『無情』地對待，自己的雙腿又這麼不爭氣，又轉頭看了看那從滑坡上滾落，倒在數米開外的輪椅，綾瀨卻是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委屈，也不再繼續追著薩爾理論，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胸口。

    而她的這一系列細微的表現卻是一絲不落地被薩爾看進了眼中，見其這麼一副可憐的樣子，也是有些懊惱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接著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嘆了口氣柔聲說道：「綾瀨，那個……不好意思，我剛才也是鬱悶極了，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從早上到現在，我都像只猴子一樣被人看著，心情不怎麼好，之前讓你摔倒也是……誒，總之對不起你啦……」

    說完，薩爾卻見綾瀨遲遲沒有回答自己，只是自顧自地低頭跪坐在那裡，時不時地微微聳幾下肩，顯然是哭了，便彎腰想要將她扶起來，卻在雙手快要接觸到她的前一瞬間被其一把打開：「別碰我！」

    只見綾瀨用力吸了兩下鼻子，然後用袖子狠狠一抹眼睛，勉強抬起頭來顫聲道：「讓我自己起來，我不喜歡別人幫忙！」

    見狀，薩爾的氣也是又開始不順了，有些氣呼呼地開口道：「怎麼還是要怪我？」

    「……不是這個意思。」

    話畢，就聽綾瀨低聲開口繼續道：「我就是喜歡憑自己的力量行動，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自己和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聞言薩爾臉上的表情一滯，接著就聽她繼續道：「之前我也是衝動了，因為從小到大都還沒讓別人這麼說過，剛才鬱悶地在這邊閒逛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你了，恰好之前也剛剛聽到別人在議論我的腿，所以……莫名其妙地跟你發火……也是我的不對。」

    說著，綾瀨又抬手將眼角殘留的淚漬擦淨，勉強擺出了一副笑臉：「其實剛剛我也是拿你當了撒氣桶的，這樣的我，果然很討厭吧？」

    看著她那依舊閃著淚花的眸子，薩爾之前在心中積攢下來的火氣也是縱然一空。

    「叮叮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風伴著距離此地遠處的教學中心區的午間鈴聲傳來，微微揚起了二人的頭髮，氣氛居然是就這麼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半晌之後，當綾瀨輕輕搖了搖頭，準備再次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薩爾才突然回答道：「挺可愛的。」

    「哈？」

    見綾瀨一臉茫然的樣子，薩爾微微一笑，接著蹲下了身子，伸手撫上了對方的腦袋，安慰姓地來回摸了摸笑道：「我說你一點也不討厭啊，挺可愛的，平時堅強又能幹，有苦都一個人在心裡憋著，偶爾才耍耍小脾氣，而且剛耍完就知道道歉……我認為這樣已經能算作是一個好女孩的標準了。」

    聞言綾瀨愣了一愣，緊接著居然是罕見地紅了紅臉，低頭應道：「……謝謝。」

    接下來，二人間又是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停綾瀨有些磕巴地說道：「那個……薩爾。」

    「恩？」

    「你能不能……離開一下？我得爬著坐回輪椅上，我並不想……想讓別人看到我那麼丑的樣子。」

    話畢，當綾瀨以為薩爾會聽話地走開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開口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吶，你的腿是怎麼廢掉的。」

    「……失落的聖誕。」

    綾瀨向來最討厭別人討論自己的雙腿，此時被薩爾戳到痛處，她也是在心中升起一股瘟怒，不過轉念一想之前的爭吵，她還是強抑著忍了下來，有些不悅地回道：「就是在那時候……被倒塌下來的牆壁砸中，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說完，綾瀨便撇過了頭去，卻不想薩爾居然依舊不知死地繼續揭疤道：「那你覺得是走路好，還是坐輪椅舒服？」

    聞言綾瀨是終於忍耐不住，抬手一巴掌便朝微笑當中的薩爾臉上扇了過去：「你有毛病嗎？這個問題還需要問？？你是故意的！？」

    「啪！」

    緊接著，隨著一個清脆的響聲傳出，她的手腕便被薩爾穩穩抓住，然後一句讓她亂了心神的話便傳進了她的耳中：「別著急嘛~我就是想問問你，如果我說我能讓你的腿重新恢復正常，你願不願意？」

    「開什麼玩……」

    下一秒，綾瀨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對方在調戲她，不過緊接著她便想起了面前這個人過去那種種不可思議的表現，徒手拆炸彈，獨自對抗ghq大軍，近乎鬼魅般的速度，憑空變出來的光芒能量，虛空……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綾瀨的眼中便猛地綻放起一團激動和希冀，但是嘴上卻還是硬道：「……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我說了，如果真的可以呢？」

    見到他這幅表現，薩爾微微一笑，接著趁她聞言發愣的時候，直接伸手將其橫抱在了懷中，起身走了幾步用腳將倒下的輪椅扶正，將她輕輕放了上去。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極快，當綾瀨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上了輪椅，不過這件事卻顯然不是此時應該關注的重點，只見她先是抖了一抖，接著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你……沒有騙我？」

    薩爾微微一笑：「當然，而且條件還很簡單。」

    說道這裡，綾瀨的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警惕，薩爾和恙神涯的矛盾現在在葬儀社裡可算是上下皆知了，若是薩爾以這個條件用來威脅她對恙神涯做些什麼不利的事情的話，她也寧願繼續這樣下去，也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什麼條件？」

    「安了……這和你親愛的涯沒有任何的關係。」

    見她的神色，薩爾立即便明白她在擔心些什麼，當下便捂著額頭裝作嘆氣地說道，搞得綾瀨一陣臉紅，緊接著上前把住了其輪椅後的扶手，輕聲說道：「其實只要你替我保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