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君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高先達還要去參加御前會議。
因為御前會議只有國王和朝廷重臣們能夠參加,所以董協和歸妹沒有辦法隨行侍衛。高先達便指派他們出去打探消息。
而且董協現在已經升任了赫倫堡伯爵,已經有了自己的封地,可以開始招兵買馬了,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在此之前,董協給高先達普及了一下基礎知識,朝廷重臣並不是只有他們幾個。
朝廷重臣當中還有首席大學士派席爾、財政大臣培提爾-貝里席,又被稱為「小指頭」,以及被稱為「八爪蜘蛛」的情報總管瓦里斯。
派席爾是一個連白頭髮都快掉光了的糟老頭子,據他自己說,他服務過五位國王。
他脖子上掛著一條沉重的項鍊,上面的每一個環都代表了他在某項業務方面的精研。毫無疑問,他確實是一個博學之人。
但是董協告訴高先達,在泰溫-蘭尼斯特在君臨當國王之手的那些年裡,派席爾對他的鐵腕和鐵血政治產生了極強的崇拜。
所以派席爾基本上已經算是蘭尼斯特家的人了。
至少當詹姆回到了君臨之後,派席爾就主動登門對他進行了二次診療,防止他的「同事」們因為水平有限而耽誤了詹姆的性命。
當然,他的診斷結果也沒有什麼不同。
高先達給詹姆提供的確實是一些大補的東西,而且對他的傷勢有很大的幫助。派席爾也認為如果沒有高先達的話,詹姆已經死了。
所以得到了準確消息的瑟曦現在看見高先達的時候,臉上還會多上一絲笑容。而詹姆自然也把高先達看作是救命恩人。
小指頭則是整個裡面的大反派,基本上,所有的壞事後面都有他的參與。他一手挑起了史塔克家和蘭尼斯特家的爭端,並從中漁利。局勢越混亂,他便越能夠找到上升的機會。所以他最終一步一步地從一個只有一塊鳥不拉屎的小封地領主,變成了東境守護以及谷地的實際控制人。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成為大貴族,他依然是那個「羊屎」男爵,不過他卻有另外一個身份,國王的財政大臣。
他最大的長處就是能從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摳出錢來,而且還能讓錢下崽兒。這讓花錢如糞土的勞勃感到非常的舒適。
在勞勃的揮霍之下,國王的金庫早就已經入不敷出了。只有小指頭能變出錢來。
勞勃根本就不知道國庫的情況,反正缺錢的時候,找「小指頭」准沒錯!
這足以見得小指頭的能力和受到的恩寵。
他雖然只是一個瘦小的男人,哪怕是一個最底層的傭兵,也能輕易地將他砍翻在地,但是卻沒有人敢這麼做。因為他的朋友很多,而這些朋友則是被一隻名為金錢的手操控著的。
而「八爪蜘蛛」則是大反派之上的大反派,他同樣希望整個王國都混亂起來。但是他的最終目標卻不是提高自己的地位。
他是一個太監,註定沒有自己的後人,也無法成為領主。所以他的禍國之心更重。
他總說自己是為了整個國家,但是他想將現有的所有大貴族都毀掉,然後讓某個坦格利安復辟,也可能是想讓其他某個看起來像坦格利安家的人坐上寶座。
作為情報總管,其實就是一個特務頭子。他的手下掌握著大量的被稱為「小小鳥」的情報人員。他們可能是街邊賣水果的大媽,可能是門口玩耍的小孩。總之君臨乃至七國的風吹草動,全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除此之外,朝廷重臣還有已經回封地了的海政大臣史坦尼斯,御林鐵衛的隊長巴利斯坦。他們全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朝廷重臣雖然被認為是國家的領導班子,但是他們只負責向國王提供自己職務之內的相關信息,真正有決策權的就只是國王一個人。
而因為勞勃是一個比較懶散的人,並不經常參加御前會議,所以在很多情況下,是由國王之手代為決定的。
又因為國王之手並不是國王,他只是國王的代言人,只能算是朝廷重臣之首,所以如果其他重臣全都反對的話,國王之手的決定也未必能夠順利進行。
在瓊恩-艾琳活著的時候,因為他的老資歷以及勞勃對他的信任,他的話當然是一言九鼎。所以朝廷這艘小船才能在暗流涌動的政治風暴中繼續航行十五年。
但是現在,新來的艾德-史塔克可就未必有這種本事了。他並不是一個政治家,而是一個只知道靠榮譽來維持統治的領主。
他這一招在北境很有效,但是對其他的這些南方人,可以說是毫無作用。朝廷重臣當中,哪有好人啊!
勞勃最近都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弟弟有些話多,如果高先達想要強行改變劇情的走向,站在艾德一邊,幫他減少做傻事的幾率,他很可能會受到其他朝廷重臣的排擠。
迎接他的,甚至可能是熟睡之後的一把匕首。
所以多看,多聽,任由不同的隊伍之間將矛盾激化才是從中漁利的好方法。
如果過多地表現自己,很有可能會讓其他的重臣聯合起來。
高先達表示,在拼圖出現之前,他其實就是一個混日子的,他會好好看其他人表演的。
董協這才放下心來。
事實上,他的擔心確實是有些多餘的。因為高先達簡直就是這些口是心非的老騙子的天然克星。
無論你是如沐春風的笑臉,還是打過肉毒桿菌一般的撲克臉,高先達都不在乎。你只要一開口,高先達就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而且這些話還未必是要對高先達自己說的。
所以雖然高先達比較討厭開會,但是在必須得開的情況下,看著這群人在自己面前表演,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
勞勃非常難得地參加了這一次御前會議,但是他卻沒有興致一點點地聽重臣們匯報最近的工作。
他跑到北境,那麼長時間不回來,就是為了躲避這些煩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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