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小旅館的二樓,褐色長髮的少女依在木欄杆上,穿著淺紫短裙,白白的大腿和胸前的挺翹展示出來,胸前兩顆凸起清晰可見。
向張麒招手道:「喲,黑髮的小哥哥,要玩玩兒嗎?」
張麒掃了一眼少女,「妓x女嗎……謝謝,不用了。」
短裙少女略微失望的把眼光轉向張麒身後的吳文森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比起看上去乾乾淨淨的少年,吳文森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更讓她討厭。
不過吳文森也沒有正眼瞧她,年輕的妓x女雖然長得不錯,但身上穿的紫色短裙實在是有些不入他的眼,上面甚至還有乳白色的精x漬。
吳文森掃了一眼少女胸前的兩點凸起,喉頭滾動,心道:「就是個不懂包裝的爛貨。」
而膽小的圓臉男更是畏畏縮縮的看了少女一眼,發出一聲低鳴,迅速地別過臉去,根本不敢看她。
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秦青了,不過,在她看到年輕的妓x女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少女的打扮打破了秦青心底里最後一絲期望。
「那個聲音說的是真的啊……」
張麒淡定的扶著欄杆,掃視全場。
不大的旅店人聲鼎沸,一個爛醉如泥的大漢躺倒在牆角,他的旁邊,一個猴子似得小孩兒正在掏他的包。
如此光明正大的進行盜竊,四周的人卻像是沒看見一般,依舊在推杯換盞,大聲吆喝著再來一杯朗姆酒。
從樓梯下去,一個渾身酒氣的光頭大漢和張麒他們正面走了上來,裸的視線狠狠的在秦青身上剜了一眼,眼角飄到張麒寬大的黑色外套下面露出的一小節刀柄。
「呵呵。」
安然的和四人擦身而過。
秦青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光頭大漢抓著年輕妓x女的頭髮,任由她尖叫著,把她拖進了房間。
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在剛才,秦青幾乎以為這個大漢就要直接抓她了。
張麒倒是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瞟了一眼正發出駭人尖叫的房間,說道:「走吧。」
秦青嬌拳緊握,深吸口氣,仿佛是用全身的力氣才鼓起勇氣一般。
還未說什麼,吳文森就拉住她的手腕,沖她搖了搖頭。
秦青眉頭緊鎖,固執的說道:「你不去救她嗎?」
吳文森不敢看秦青一般,搖了搖頭不再阻止,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她現在是在被強x奸啊!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救她的吧!」
張麒看了一眼秦青,隨手一指,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順著張麒手指的方向,秦青三人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哇啊啊!」
「咿呀!」
「啊啊!」
三人發出一聲低鳴,吳文森還好些,只是臉色發白。
秦青和圓臉男直接轉頭吐了起來。
在吧檯的正上方,三顆新鮮的人頭被三把長刀釘在了上面,蒼蠅嗡嗡的環繞著人頭飛舞著,不時落在人頭的眼珠上,腳掌搓動一番,然後又嗡嗡的飛起來。
張麒冷笑著看了一眼乾嘔的三人,道:「如果不想變成那個樣子的話,就老實一點兒,不要想著同情心泛濫。」
三人小雞啄米似得拼命的點頭,他們明白,在這裡,人命如草芥,如果沒有了張麒,他們三個就跟羊入狼群一樣,只有被惡狼撕碎的命。
帶著三人下樓,往櫃檯走去。
嘔吐物的惡臭混雜著菸酒味兒以及血腥味和屍體的味道,令人作嘔。
張麒還好一些,經歷過《生化危機》世界的洗禮,對屍臭味兒早已聞習慣了。
秦青三人都是新人,過慣了安逸的都市生活,哪裡聞過這些味道,都拉起衣領,死死地捂住口鼻。
「喂喂喂,小鬼,快拿酒來!」
「這邊的菜怎麼還不上!」
瘦小的少年,一雙手抱著六大杯啤酒,就連嘴巴里也咬著酒杯的邊緣,一邊的肩膀上夾著盛了燒雞的盤子。
搖搖晃晃的從裡屋走出來,口齒不清的大聲嚷道:「吵死了!你催個鬼啊!」
因為他抱著太多酒杯,張麒下意識的就讓他先過去了。
少年掃了一眼張麒和他身後的三人,不削的發出一聲:「嘁……」
「哇哇哇,好危險!」
張麒四人和少年的目光都被小小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女孩兒。
粉紅色的頭髮,尖尖的耳朵從粉發中露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背後一對半透明的蟬翼不斷煽動,卻因為脖子被細繩綁住而無法逃脫。
「精……精靈……」秦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張麒心頭一沉,精靈的出現讓他對這個世界更摸不准了,「這裡是魔法的世界嗎?」
魔法的世界多種多樣,強的和仙俠世界相比也不遑多讓,弱的甚至連低位武俠都不如。
這個世界是哪一種?
身上穿著鋼鐵胸甲,半人高的大斧靠在桌邊,滿臉花白絡腮鬍子的大漢大聲叫嚷道:「晃來晃去的,這讓我怎麼打中你啊?」
一邊說著,手中的小刀嗖的一聲飛了過去,緊貼著精靈纖細的大腿,剛好釘在兩腿之間。
大漢不滿的掏出另一把小刀,咧嘴露出了滿口殘缺的黃牙:「嘖……好可惜,就差一點兒。」
旁邊似乎是他的同伴,大漢把空酒杯砸在地上,狂笑道:「下一波就要來咯。」
精靈用手撕扯,用牙齒咬,都無法弄開脖子上的繩子。
儘管如此,她依然張牙舞爪,罵罵咧咧的叫道:「來啊,死禿子,有本事把我放開,看本姑奶奶咬穿你的動脈。」
光頭男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禿子了,小刀不要錢似的朝精靈扔去,「還嘴硬,看我不把刀插到你的嘴裡去。」
因為密集的攻擊,精靈哇哇大叫起來:「不要啊啊啊啊啊!」
無論精靈怎麼慘叫,總是能玄之又玄的躲開射來的小刀。
在同伴的嘲笑聲中,光頭男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操起斧子就要硬上。
秦青焦急的看了看張麒,卻說不出話來,在她看來,這個少年就是個冷血動物,根本就沒有一個來自文明社會的人應該具有的同情心。
「喂!你是打算讓我來清理屍體嗎!」
不知何時,手忙腳亂的少年來到光頭男身後,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明明連光頭男的嘎吱窩都不到,大腿還沒人胳膊粗,少年卻毫不畏懼的看著光頭男,沒有退後一步。
張麒慢慢的把手從刀柄上放了下來,抱胸準備看這一齣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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