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向梵天的眼神變了,要知道泰拉的傷勢可是極為嚴重,幾乎可以說只剩下了一口氣,這麼重的傷勢,被梵天一指就救好了,帶著一個這樣的醫生,真是等於多了幾條命。
梵天的額頭冒出一片汗水,使用這招,對他的透支很大,尤其是本源血脈之力,瞬間就減少了五分之一的能量,不過使用五分之一的能量救回一條人命,梵天還是比較樂意。
梵天舉手正準備擦去額頭的汗水,突然發現手上全是血液,這是,路誓念的血,路誓念在黑暗通道裡面被突然襲擊,傷口流出來的血水,沾染到了梵天的手上。
黑天扶起地上的泰拉,看著石碑道「怎麼會這樣?我剛才可是用盡了全力折騰他,都沒有對我進行攻擊,怎麼突然對泰拉進行攻擊了?」
許如仙冷笑一聲道「這是法寶,你們當成什麼了?法寶都是有靈性的東西,對於人的心裡感應最為深刻,你們帶著尊敬的心理靠近他,他反饋的自然也是尊敬,你們帶著卑微的心理靠近他,他自然也會認為你們卑微。這個女人帶著的應該是厭惡的心理靠近,法寶自然回饋的也是厭惡。她的心理越是對法寶感覺噁心,法寶越是對她感覺噁心。就如同一面鏡子,反饋的都是你們自己的神色,只是這面鏡子會生氣,會發火,會攻擊。」
黑天看了一眼很虛弱的泰拉,強忍著沒有說她,回頭對自己的哪隊人道「你們挨個再試試,要抱著尊敬的心理。」
不用黑天說,他們自然會尊敬,要知道,這個泰拉身上可是有黑天給她的各種防禦物品,這麼多的防禦物品,都擋不住這個石碑的一劍,讓他們不敢不尊敬。
一群人再一次試了一遍,石碑還是冰冷的豎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黑天都快無奈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法寶竟然這麼難得到,回頭道「梵天,你不是還沒試過嗎?你去試試看。」
梵天拿著一塊布,正準備擦拭手上的血液,突然聽到黑天這樣說,也邁步走了上去,手上的血水都沒有擦拭,直接放在了上面。
石碑抖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嗡嗡的聲音,梵天嚇得差點把手收回來,不過石碑也就嗡嗡響了幾聲,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梵天無奈的把手收了回來,看來印州隊的所有人,都失敗了。
黑天的臉色這下徹底變成了黑色,他冷冷的道「該你們試試了,我看看你們誰能取走這個法寶。」
沈木風嘿嘿一笑道「這個就跟你沒關係了,現在就看我們小隊的表演了。王魁,你帶著他們先試試。」
王魁滿口答應下來,先試就可能會先得到法寶。
他當然不會知道,沈木風根本就是讓他去試劍,誰也不知道這塊石頭什麼時候發脾氣,要是一劍劈下來,看剛才泰拉的情況,不死也得殘廢。
王魁第一個走過去,伸手放在了石碑上面。
華夏隊是有法寶的,華夏隊裡面,除了曹小心和路誓念不知道怎麼感受之外,其他人都知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沉下心神,慢慢的跟法寶溝通,有回應就說明這個法寶願意跟隨你,沒有回應的話,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華夏隊的人都知道,一個挨一個,都用興奮的目光看著這個石碑。
要知道,這可是法寶啊,就算現在不能用,也可以等到以後使用啊,法寶的威力,他們可是見識過一次,那一次全隊都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沈木風集合了全隊的力量,加上透支自己的生命,才將那個法寶打出去。
一擊,只有一擊,包圍他們的鬼潮就被全滅了,當然,沈木風也差點死掉。
華夏隊現在的這個法寶,是一把長劍,可以滅殺一切的長劍。
現在如果得到這個石碑,就已經擁有了兩件法寶,就算不借用許如仙的力量,也可以在主神空間裡面橫行了。
「唉。」王魁嘆了一聲,他沒有得到法寶的回應,只得放棄。
第二個人是一個冷臉的男人,消瘦的身材幾乎都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骨頭,這個人就是華夏一隊中名列第四的高手,李笑天。
李笑天跟他名字很不一樣,應該說是恰恰相反,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笑容,猶如一張撲克牌,始終保持著那副冷麵孔。
他走到了石碑前面,伸手在石碑上感應著,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深入進去,只是一片冰冷。
李笑天也失敗了,他倒是很瀟灑,看不到一絲遺憾的神色。
第三個人是張峰,這個一身正氣的男人,也跟前兩個人一樣,將手掌放在了石碑上,深入感應,不行,還是沒有一絲反應。
張峰也失敗了,他轉身就走,好像根本不把法寶當回事。
接下來全是華夏一隊的人嘗試,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難道這個法寶,根本就無法帶走?
路誓念輕輕的靠近曹小心,在曹小心的後背畫了幾個字。
「讀出上面的字」
曹小心很容易就感應到了,路誓念要說的話,上面只有三個大字,一行小字,這些所有人都看到了,讀出來應該沒用吧?畢竟印州隊的人嘗試過了。
華夏一隊的人除了沈木風,都已經試完了,沈木風走了過來道「該你們兩個了,你們也去試試吧。」
曹小心才不會客氣,法寶的威力經過了小說和電影,已經讓人深深的了解到了,這麼強大的東西,曹小心怎麼不想得到呢?
曹小心也伸手靠在了石碑上,曹小心的手剛剛貼上去,石碑就發出了劇烈的抖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許如仙都深深的看了曹小心幾眼。
曹小心的心神慢慢的沉浸其中,有一個微弱的意志慢慢的靠近曹小心。
很可惜,只是一瞬間,那個意識消失不見了。
曹小心慢慢的將上面的字念出來「碧落九幽彼岸花故人難上黃泉路」
一連念了十幾遍,石碑都再也沒有一絲反應。
曹小心有些失望的把手收了回來,看來這個法寶不想跟隨自己啊。
路誓念與曹小心擦肩而過,法寶的力量是巨大的,路誓念當然想得到,給華夏第三小隊增加一些威嚴,可是曹小心一失敗,路誓念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信心。
路誓念走到了石碑前面,仔細的看著石碑,想看看這麼多人,都試過了,看來是缺少什麼東西,大家都沒有發現。
石碑上除了到處的劍痕刀痕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甚至除了黑天的巨力拔動了一點,其他的什麼改變都沒有。
嗯,不對,路誓念快速的思考,剛才印州隊試完之後,石碑上多了一個東西,一定是那個東西,可以得到法寶,也許差的就是那個東西。
是什麼東西呢?路誓念的腦子快速的回憶,印州隊的人手放在石碑上的場景,不是,不是,這個也不是,到底是哪裡不同了呢?
路誓念思考著,習慣性的舉手準備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突然看到了衣袖上全是血跡,這是,我被刺傷之後留下來的,梵天當時救了我。
梵天,對,就是他,他的手上沾滿了我的血液,他伸手的時候,石碑產生了劇烈的抖動,他的手在石碑上留下了一個血手印,那個手印怎麼不見了?
難道,這個法寶,需要用鮮血來餵養?
路誓念想到這裡,從懷裡拿出那把短劍,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的來了一下,一下子把自己的手臂劃出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路誓念舉著手臂上的傷口,將血液淋在了石碑上,泊泊流出的血液剛剛澆在上面,就消失不見。
石碑也開始了劇烈的抖動,甚至路誓念都感覺到了那個飢餓的意識。
路誓念將流血的手臂放在了石碑上,另一隻手貼在了石碑上,嘴裡輕輕念著「碧落九幽彼岸花故人難上黃泉路」
這句話一念完,石碑忽地一下大放光芒,漆黑的光芒瞬間將路誓念包圍起來,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黑色的光芒將路誓念和石碑全部掩蓋。
曹小心突然看到黑色的光芒將路誓念包裹,著急的沖了上去,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黑色光芒的速度。
等曹小心靠近,黑色的光芒已經將路誓念全部包裹住。
王魁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臭蟲子也想飛天?這一下連被救都來不及了吧?」
曹小心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猛地向王魁看過去,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王魁滿不在乎的道「怎麼臭蟲還不讓人說話了?要不是隊長他們護著你,就憑你打我那一拳,都足夠讓我將你抽骨拔筋的了。現在竟然還敢對我怒目相視?」
「副隊長,何必跟一隻臭蟲一般見識?咱們才剛剛來到秘境的門口,稍微往裡走一點,他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王魁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嘲笑道。
曹小心忽地向前邁了一步,身上冒出了一股紫色的光芒,不死不休。
一道黑影閃出,站在了曹小心面前,從背影來看,正是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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