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給天道打工 第三十八章 病毒

    傍晚，研究所中幾乎廢寢忘食的楊曦在無意中聽到小御坂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後，這才回過神來。

    雖然自己不需要通過進食來補充能量，但是其他人可做不到啊。

    由於研究所中並沒有小御坂合身的衣服，她依舊披著那條毛毯。雖說小孩子的天性好動，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儘可能的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楊曦和食蜂操祈。

    奈何午飯都沒吃的小御坂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這個...這是不可抗力，御坂御坂捂著臉，真的沒有打擾你們的意思。御坂御坂試圖用這種解釋還給自己減輕責罰......」

    「呵呵，小傢伙，誰說要處罰你了？而且你也沒打擾我們啊，倒不如說你提醒我們該吃飯了呢！」

    「欸~？」

    小御坂看著楊曦，她明顯感覺到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與自己以前所認識的有所不同。

    難道研究員不都是那種私生活邋遢不堪，而且經常忘記吃飯的嗎？尤其是那些研究員最恨別人在自己研究的時候受到打擾。在看到楊曦和食蜂操祈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後，小御坂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挨訓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居然被如此溫柔的對待了。

    摸摸小御坂的頭，楊曦將她抱了起來，「走吧。小公主殿下，我們去吃飯！」

    「嗯！」

    用力點點頭，小御坂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正不斷從心底里湧出。充滿了四肢。

    原本老老實實的小御坂在被楊曦抱在身上後，反而不老實了起來。她左顧右盼，嬌小的身子不時扭來扭去，時而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在看什麼呢！」

    輕輕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楊曦笑著問道。

    「很奇怪呢，為什麼這個研究所我只看到你們兩個研究員呢？御坂御坂曾經所在的研究所就看到足有二十幾人。難道這個研究所的規模小到只有你們兩個人了嗎？還真是殘念呢！哇啊~御坂御坂一不小心將心理話說了出來......」

    小御坂捂著嘴。睜大了眼睛的那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楊曦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下，隨即解釋道：「這個研究所本來是有十幾個人的。但是那些人我嫌他們礙手礙腳的，就讓他們去做一些更簡單的事情，結果他們全都不辭而別。所以嘍，你只能看到我們兩個。順便一提。我的主職是教師，研究員的身份只是兼職。而你身邊的這位大姐姐也不是研究員哦，她的主職是學生，只是看我一個人比較忙，所以暫時過來給我幫忙。」

    「誒~~~是這樣嗎？御坂御坂為什麼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片茫然？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御坂御坂還是實話說說了出來。」

    「呵呵，你個小丫頭，是信不過我們嗎？！」

    小御坂這次沒說話了，她只是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楊曦。似乎在仔細考慮他和一旁笑眯眯的食蜂操祈到底可不可靠。

    「你這小丫頭，還有什麼好懷疑的？要是不相信我們的水平，你可以去找信得過的啊！」

    再次在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御坂屁股上拍了一下。楊曦忍不住笑罵道。

    「嗚~御坂御坂已經不知道什麼地方是信得過的了，沒辦法，只好在這裡將就一下，打擾了！」

    「啊拉，沒想到御坂是最小的一個妹妹，卻這麼懂禮貌呢。和某個粗魯的本體完全不一樣呢！」

    食蜂操祈的話讓小御坂愣了下，過了兩三秒她才轉過彎來。有些無法肯定的詢問道：「請問，您說的本體是指『姐姐大人』嗎？御坂御坂感到非常疑惑。通過資料，御坂御坂得知姐姐大人是學園都市的名牌貴族女校常盤台的學生，不應該是像大小姐一樣的存在嗎？御坂御坂加以說明情況。」

    「那麼，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你的那位姐姐大人所在的常盤台中學的學生嗎？」

    說到這裡，食蜂操指了指白大褂下的常盤台學生制服，「這下你知道了吧？我和你的那位姐姐大人是最熟悉的一個，她啊，平日裡的行為可與『大小姐』這三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哦！」

    接下來，食蜂操祈開始在小御坂面前大肆訴說御坂美琴的缺點，同時還聲色俱並的舉例說明。

    什麼為了活動方便，經常在常盤台的制服裙下穿著安全褲啦；

    什麼常盤台中學基本禁止學生化妝，但她還是會採取「旁人幾乎看不出來的淡妝」這種策略，每天用護唇膏擦嘴唇。會把諸如香水之類許多違反校規的東西都藏在布偶「殺人熊」中啦；

    什麼由於當美琴還是新入生的時候被吞了一萬日元鈔票，因而有對某台自動售貨機以「常盤台中學秘傳，奶奶式四十五度斜角攻擊機械維修法」喝免錢飲料的粗魯舉動......

    之類的情況簡直數不勝數，楊曦雖然有心在小御坂面前給御坂美琴這位「姐姐大人」挽回一些顏面，但面對事實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咦~什麼？姐姐大人的日常居然是這樣的？！御坂御坂因得知不為人知的隱秘消息而惴惴不安，也對姐姐大人的行為感到失望。」

    就這樣，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研究所外面。

    正好，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兩人。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個穿著黑色短袖t恤，有著一頭醒目白髮，眼神兇狠的少年，另一個則是看上去二十幾歲，打扮相當樸素的女性。

    在看到這倆個人後。小御坂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認識對方的。

    「你們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芳川桔梗。在學園都市中主攻遺傳方面的研究員，也是已經解散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中負責管理實驗的人員。」

    「哦。」楊曦點點頭，「那麼你這次來的目的難道是要把她帶回去嗎？」

    楊曦所說的「她」自然指的是小御坂。

    「不，我們雖然確實是來找她的，但並不是想要把她帶回去。」

    說到這裡，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列滿了學習裝置演算腳本的資料列印用紙遞給了楊曦。

    妹妹們是御坂美琴的體細胞複製人，藉由特殊的培養裝置製造出來。製造過程只需約十四天時間。妹妹們的人格無法靠一般「學習」而形成，因為時間太短了。

    所以她們的人格及知識是用所謂的學習裝置——說穿了就是一種洗腦機器。以電流的方式輸入腦中。就好比將資料輸入硬碟一樣。

    換句話說，芳川手上拿的演算腳本，相當於妹妹們的「心靈設計圖」。

    「這個是？」

    接過資料，楊曦發現上面有許多用紅色標記做上的記號。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除錯。這是我從人格資料中挑出的錯誤。不。正確的說是人為的命令文，或許應該稱之為病毒比較恰當。雖然並非所有妹妹們的人格資料都遭到破壞，但那一個妹妹如果失控，很可能會將病毒傳染給其他妹妹，所以危險性很高。」

    這些楊曦當然也清楚，而且他也有辦法解決，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卻沒想到有人為了這個特意找上門來了。那麼這個白頭髮的少年應該就是一方通行了。看樣子，因為相處的時間太短。不論是一方通行還是最後之作，對對方的影響都太淺了。

    或許，一方通行只是單純的為了贖罪。所以才會選擇幫助最後之作的。

    「你聽過『御坂網路』這個名詞嗎？」

    「當然知道，御坂妹妹們的腦波聯繫現象，就仿佛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網絡。每一個御坂妹妹都能在這個網絡中連接其他的個體，從中獲取記憶、信息等。」

    「既然你對御坂妹妹的事情這麼清楚，那麼很多事情我也不用多解釋了。當初為了控制複製人，需要一個既可以當作安全裝置。又信賴度高的系統，讓我們這些沒有攻擊力的研究人員也可以輕鬆掌握。於是。最終信號被製作出來了。」

    看了看並不感到奇怪的小御坂一眼，芳川桔梗繼續說道：「最終信號剛好跟其他妹妹們相反，我們只要對她的頭腦輸入特定的電流信號，就可以反過來操縱『御坂網路』。也就是說如果發生緊急狀況，我們可以對兩萬個『御坂』發出停止信號，讓妹妹們絕對無法背叛我們。『實驗』中止後，最終信號依然秘密地被安置在這裡的培養器中。一個星期前，我們突然偵測到她的腦波出現異常，但是當我們急忙趕到放置培養器的廠房時，那孩子已經逃走了，只留下從內側被破壞的設備。」

    芳川桔梗以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著小御坂，「那時候我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當作是原因不明的失控，由內部的工作人員四處搜索。」

    「結果就讓她一直逃亡到今天？」

    食蜂操祈的表情相當微妙，面對她帶有嘲諷性質的揶揄，芳川桔梗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平靜的進行解釋：「正因為對自己所設計的系統太有信心，所以才過於大意。我們根本沒想到她會逃走。何況那孩子在培養器外應該無法存活，這也讓我們看輕了事情的嚴重性...真是的，那孩子竟然能活超過七天，這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了。我們應該沒有把她製作得那麼強韌...難道是因為不知不覺中對她投入感情的關係？」

    聽到這裡，楊曦發現一旁的一方通行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