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正常作息,並不代表事情拖著不辦。
大湖之戰後不久,魔眼商會就已經高效運轉起來。
突發事件,最是考驗團隊應變能力。
作為boss,凱恩只管下達命令,具體行動,自有執行者。
現在直指隱患源頭,將涉事的人和物一一搞定,凱恩則負責劃上最後一筆,給各勢力團體一個交代。
聖杯這種巢穴級傳奇法器,他並沒有興趣使用,也沒有興致收藏。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懂得取捨,畢竟有時候,舍物就是甩鍋。
美女再美,沒時間日,就不如放手,省的生怨懟,惹上『人已彎、頭已綠』的名聲,還被憤憤不平的護花俠少騎臉裝逼,就像前世的遭遇,隊裡的治療擔當就是頂級大美女,結果哩?
所以教訓有一次也就夠了,用不到就送送送,趁新鮮熱乎送,還顯得大方豪氣。
送妹估計有的是人接,送寶嘛……
你他媽的用那麼高端的術將其封印,除了臊氣惹怪,什麼實用價值都沒有,這種瞎寶誰愛要?
「國際魔法聯合會,你們是巫師界的聯合國,權柄最高。」
「不不不,還是交給更有保管資格的人收藏吧?」
聯合會的代表急忙推掉這一燙手山芋,都語無倫次了,凱恩剛誇了他們權柄最高,他張嘴就表示還有比他們更有保管資格的。
代表怕,怕消息走漏,恐怕會被很多勢力打上門,尤其是教廷,人海錢海,能把國聯砸的生不如死。
他要敢接,回頭估計就會被上級啐一臉老痰。
「巫師協會?你們也是全球性的組織。」
巫師協會的代表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發言道:「巫師協會是個相對鬆散的組織,人多眼雜,很難勝任密物保管。」
「那麼英國魔法部,你們是官方機構。」
魔法部的代表一臉為難的道:「缺乏妥帖的保管方法啊,放在古靈閣很難放心啊。」
「的確是不放心,古靈閣下面還沉睡著一位。」
鄧布利多嘆氣:「人類文明,本來就是建立在沙子上的城堡。」
凱恩沒再深究。相比於宇宙的歷史,人類文明的確就像眨了一下眼所發生的事。也就人類自己,深覺這一眨眼意義非凡,眨出了無數精彩。
巫師,算是人類中相較而言能認識到人類渺小的,這也是為什麼總有巫師癲狂不羈的一個重要原因。
見到了高不可及的天花板,隨時都有可能垮塌卻又完全無力反抗,未來是如此的黑暗絕望,那麼珍惜當下,瀟灑每一天,明天嘎嘣死也不用後悔拍大腿還有錢未花、妹未泡、酒未喝、仇未報,這樣的活法有錯?
凱恩不是這種思路,前世他是生長在紅旗下,見證了奮進及其成果的一代,被教育,也受其鼓舞,且嘗到了奮進的甜頭。
明知必死,我也要扭三扭,明知必輸,也不會讓你贏的舒服,至少要多耗你些時間,而不是早早就打gg,戰至最後,死也精彩。
沒人肯接,凱恩也不墨跡,直接用縮小咒將魔方縮小,現場魔法塑形,以精金和密銀製造法拉第籠,封鎖魔方,外邊弄個環,穿根符文皮繩掛自己脖子上,新掛墜往內衣里一塞。
「好了,解決。」
眾巫師無語。bb點啥呢?凱恩?沙菲克已經人頭擔保了,那是誓約項鍊,除非自願又或砍下人頭,否則別想摘下來。
凱恩目光轉向一直受冷落的喬斯林母女。
「東西我拿了,你卻仍擔著名,這不合適。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
喬斯林吞咽了下口水,微微昂起下巴:「我想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那麼你覺得怎樣才算是從根源上解決了問題?將主要涉事者都抹殺?」
喬斯林有些不服輸的道:「你有能力將涉事人抹殺?」
凱恩笑了笑,對著水鏡再一揮手,鏡中景象變幻,看起來像是一處融合了哥德式大教堂和圖書館風格的內殿。
喬斯林驚呼:「聖堂?」
的確,那裡正是暗影獵手們在紐約的核心據點,暗影聖堂,是一處另類的秘境,對外以垃圾處理站作為幌子,普通人看不到宏偉的哥特風建築,只能看到垃圾站高聳的陳舊圍牆。
不久之後,十幾名暗影獵手從水鏡中被押解到環桌中央。
溝通有求必應屋,凱恩抬手向下一摁,空間開始變化,地板翻動,環桌和座椅漸遠漸高大,而中央的空間則如同大競技場般,擴張的同時,有了坡度和深度。
實際上並不是將外部擴大了,而是將環內空場區域進行了扭曲,但這又不會影響外圍人員的正常觀看。
給喬斯林的感覺,外圍高坐的巫師們,都成了泰坦般的巨人,但也成了背景板、活道具,而在這空闊的宛如可容納數萬人的大競技場中,被押來的那些人就不顯得擁擠了,再多幾倍也不會顯得擠。
凱恩走到一個雅痞范兒的帥大叔面前,對喬斯林、同時也是對巫師們解釋道:「瓦倫丁?摩根斯坦,為了追求禁忌的力量而墮落的暗影獵人,擁有術士血脈,或者說魔力血脈,曾經的英雄,也是你的丈夫。」
說到這裡,他無視瓦倫丁雙眼圓睜、想要說話卻無法做到,憋的面赤耳紅、青筋暴凸的樣子,直接就是斜著一爪。
這一擊宛如大斧劈砍,瓦倫丁被打出重擊效果,當時就向後摔倒,倒地後再沒了聲息。
喬斯林忍不住驚呼。
凱恩又走到另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面前:「霍琦?斯塔克威瑟,暗影獵手領袖,紐約聖堂主事人,屈服於邪惡的淫威之下,與瓦倫丁達成秘密協約。」
說著又是一爪,同樣,霍琦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軟到在地,死了。
「夠了!請住手!」喬斯林失聲尖叫。
凱恩笑著走向喬斯林,小克拉瑞嚇的抱著喬斯林的腿躲在其身後。
「坦白的說,你們所從事的、並引發了諸多恩怨情仇的獵魔事業,對我而言就是鬧劇。這不是戰力低下的問題。而是整個體系都無厘頭、無腦子。是什麼讓你們暗影獵人覺得世界必須靠你們拯救?既然有了這樣的使命感,為什麼沒有承擔相應風險的覺悟?一邊悲怨哭鬧、一邊做英雄,你們是怎麼想的?」
凱恩哂笑了幾聲:「我蔑視你們的無病呻吟,鄙夷你們被當了炮灰還挺開心的智慧,天使不過是神的打手,它用一滴血一點技術,讓人從中立狀態變成一種有了偏屬的雜種,然後讓你們參與它們千萬年都沒搞定的戰爭。」
「不用懷疑,那是上帝的鍋。作為一個傳說可以六日創世的神祗,祂親造的打手部隊三分之一叛變,你覺得祂收拾不了?沒有對比,怎辨善惡?不辨善惡,哪來磨難?沒有磨難,何來信仰及虔誠?在那位神眼裡,天堂與地獄不過是一種信仰體系構架的需要。山高海深,地獄深淵的深度決定了天堂聖山的高度,中間的是人類。」
「而你們覺得,那是你們的戰爭,就仿佛你們比神魔活的還久,就仿佛你們跟地獄陣營生物的仇恨更深。就仿佛這世間除了邪靈害人,就沒有仇殺、事故橫死等問題。你們只重效果,不求原理,只看現象,不問本質。渾渾噩噩的玩這種追殺與被追殺的遊戲。」
這番話是說給喬斯林聽的,也是說給巫師們聽的,不過聽出味道的,也就是鄧布利多和喬治?哈里斯,余者都似懂非懂。
凱恩說著將兩枚晶亮的奇異石頭遞給喬斯林:「靈魂石,封印著他倆的靈魂。對我們巫師而言,用處不大。但你們的體系,信仰體系,它們值點錢,無論是天使還是魔鬼。」
凱恩又指了指兩具屍體:「他們也是你的。剁了餵狗,又或你某天覺得他們值得被原諒了,可以再復甦他們。怎麼樣?我的安排很妥帖吧?報仇解氣,還有反悔餘地。你覺得還需要處理誰?」
喬斯林用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著凱恩,拿著靈魂石的手一直在顫抖。
凱恩笑:「放心,我這裡有遺忘咒,只要你願意,任何事都可以一忘皆空,不會成為糾纏你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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