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整整肆虐了一個晚上,但仍然無法阻止薛西斯的決心和波斯軍隊登陸的腳步。雖然有數量不少的船隻在靠岸的過程中被撞毀,但那些數量對於五百萬的大軍來說,還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甚至,薛西斯都沒有興趣知道,在登陸過程中撞毀的船隻和損失人員的具體而詳細的數據。第二天早上,當薛西斯踏上岸後,他的心情一如早升的朝陽那麼明媚。望著望不到邊際的軍隊,他相信,希臘將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
志得意滿地傳下命令,部隊進行集結和紮營。他們登陸的這裡有塊相當不錯的平原,但還是可以將他的所有軍隊安置下來。按照各個國家和地域的不同,大大小小的營帳連綿不斷,薛西斯自己也不清楚,這其中到底可以劃分出多少個部族,這些部族中又可以挑出來多少人種。也只有他,偉大的薛西斯君主才可以將這些不同的部族組合到一起,進行遠涉重洋的征戰。
「偉大的、萬能的、唯一的王,外邊有一群自稱神使的人求見,他們與我們帶來的那些巫師不同,他們的能力非常奇特。」
「神使?我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神和主人,」薛西斯高傲地說,對於這些人的能力他沒有興趣,但他有興趣讓效忠於自己的人數更多!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帶他們上來。」
「是,我的主人。」
為了征服天下,薛西斯並不介意和任何人交往,並賜給對方任何想要的物品。但唯一的條件,就是臣服他,效忠他,即便是神使也不例外。只要他們能幫助自己征服希臘聯邦,薛西斯甚至可以做主,封他們為神。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將忠誠獻給他,必將成為這世間最偉大而唯一的王和主人,薛西斯。
很快,三十二名自稱為神使的人被帶到薛西斯的面前,領頭的是名高大的白人男子,在他的身邊,有兩名嬌美的白種女人。這一行人的膚色完全相同,他們每個人的都穿著火紅色的宗教服裝,有幾人手裡提著法杖,十多名相當於護衛的手裡,卻提著他不認識的武器。薛西斯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神色,領頭的人眼裡有少許的興奮,平靜地能和自己對望的人不到三名,其中還包括一名高挑的女人。也只有她的神色最為倨傲,看自己的眼光竟然含有蔑視。而大部分的人眼裡,望向自己時還是驚詫與畏懼。
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名女人的目光,薛西斯面對著他們整個的隊伍,昂聲說:「歡迎你們的到來,神使們!在萬能而偉大的薛西斯君王面前,請講出你們的條件和要求,我將滿足你們!」法國隊的隊長薩克,躬身道:「偉大的、世間最為高貴的王,我們是阿胡拉?瑪茲達的使者,秉承最高神的旨意,我們一行人前來協助您,偉大的君王進行統一希臘的戰爭。」
「你們是瑣羅亞斯德教的信徒嗎?」薛西斯揮手制止了薩克想要的回答,「我不在乎你們信奉什麼,也不在乎你們的來歷,我只需要你們的忠誠。只要你們能夠向這世間唯一的王、薛西斯君主奉獻上你們的忠誠,那麼你們可以得到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美女,權勢和財富。怎麼樣,遠道而來的神使嗎?」薛西斯注意觀察著他們的表情,他看到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對方眼裡的猶豫。但是薛西斯相信,自己可以給出任何人、想要的任何條件,神使也不例外。
「只要你們奉獻上你們的忠誠,那麼波斯的領土內,你們所行的地方,必將以隆重的禮節接待你們;只要你們向我奉獻上你們的忠誠,那麼你們將永遠地享受富貴,你們會發現我是如此的慷慨,如此的博大,我只需要你們跪下,奉獻上你們的忠誠!」
薛西斯的語氣充滿了誘惑力,同時隨著他的話,從他的周圍走出來美女以及侍衛們。那些美女快速的圍繞到法國隊的男人旁邊,紛紛撓首弄姿;那些侍衛的手裡捧著精緻的禮品,幾名侍衛抬著沉重的箱子,放到薩克等人的面前,揭開,黃燦燦的金色是那麼地耀眼。薩克心中無奈,這些黃金完全他們看不上眼,至於劇情世界的權力他們更是沒有把點的興致。但從這裡,他們可以看出來,薛西斯對於其他人的要求,唯一的就是忠誠。
薩克抬起手,雙手合住,緩緩跪下。他們同樣不能傷害薛西斯,但從周圍站立的衛兵們來看,如果他們不表示出他們的忠誠,那麼肯定在沒有與後宮隊正式交戰前就要出現傷亡了。在他的帶領下,法國隊的成員無一例外都跪了下去,一晚上的時間,也讓他們隊伍中的新人們明白這殘酷的現實。包括那名神情高傲的女人,薛西斯看見她跪下後,別有一番滿足感。薛西斯看著他們跪下來,雖然他們有些須不甘,但只要他們能表示對自己的忠誠,大度的薛西斯君王並不反對他們擁有自己的情緒。站起身後,薩克等人並沒有理會那些美女和黃金,轉身退出帳外。薛西斯叫身邊的親隨發布命令,探測關隘的兵力數量及頭領,準備勸降。
很快有士兵的回報傳來,斯巴達人正在建築嘆息之牆,薛西斯立刻命令部下前去勸降。乘著高大的華麗的人力車駕,一名使者使用奴隸們拉著他,準備向關前走去。薩克和隊員們望著前邊的關口,各有所思。須臾,那名神情最為倨傲的女人說:「我想去見識一下斯巴達的戰士們,主神說他們是常人5倍和10倍的素質,我想實地去看看,到底有多強。」薩克說:「溫斯妮,讓弗朗和你一起,雖然你的防守能力很不錯,但弗朗更加全面。」名叫弗朗的男人走前來,「溫斯妮,我想以我雙b級的強化和魔法實力,至少不會拖你的後腿。」
「那好,不過先說好了,不允許提前動手,最好讓我弄明白主神給後宮隊的任務是什麼後再做打算。」
「沒問題,一切都聽你的。」
弗朗這句倒是出於真心,在前兩次的劇情中,這名女人已經用她的頭腦向眾人證明,劇情世界並不是單靠力氣就可以走過去的。雖然知道跟隨使者前去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他還是有些不安。於是說:「隊長,保持聯繫,如果有意外的話我立刻就會通知你們,我強化的原力告訴我,這次去也許會有危險。」薩克立刻指著身邊的兩個女人說:「你們和新人們呆在這裡,其他人和我跟在後面,以便應付突發事件。溫斯妮,弗朗你們也要小心。情形不對立刻回來,我們有十五天的時間去攻陷溫泉關,不到最後時刻,我們不用和他們拼命。」兩人緩緩點頭。
溫斯妮聽弗朗說後,卻皺起了眉頭。弗朗強化的原力戰鬥,無論是近戰還是在對危險的感悟方面都很靈驗。難道後宮隊會突破斯巴達們的限制,擅自在今天就動手殺人嗎?懷著這樣的想法,她和弗朗跟在勸降的車隊後面,而薩克和另外三名資深者也都遠遠地跟在後面。他們當然相信他們的實力在後宮隊之上,但是,他們不想出現傷亡。
同時曲元、方昕和袁訾憶正在看著斯巴達的戰士們在堆積嘆息之牆,看著這面混合著血肉的牆壁,曲元說:「這道牆,並沒有給我絲毫的安全感。」袁訾憶說:「我唯一擔心的是,法國隊中在我走後,有新加入的強化土系魔法的法師,那樣我們的地利就會被抵消不少。」現在平野櫻和碧霞正帶著那十八名新人及老由子,給他們在山坡上安置火力點,方昕也將那兩挺無限子彈的加特林送給安德森和宋龍飛,他們將分別帶人在中門的兩邊建造分散的火力壕坑。同時送給他們的,還有大量的子彈和相當數量的手雷。
方昕看著那塊地形說:「在這裡只要用普通的燃燒彈,我就可以將進入通道內的所有人燒成灰。只要我的精神能夠支撐,那麼在這期間將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經過。」曲元望著下面的地形,突然向袁訾憶問,「你曾經說過,主神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給我們,那麼我們肯定有機會可以防守住十天!但是法國隊的任務是什麼,如果他們的任務是在十天內協助薛西斯攻陷溫泉關,那麼我們絕對有一支隊伍,不是會註定被完全抹殺嗎?這樣對我們雙方來說,不是就有一個隊伍必死嗎?」
袁訾憶說:「這只是你的猜測。」方昕也沉思著說:「我覺得曲元說的有道理,這其中,肯定有我們還沒有發現的條件。找到那個條件,我們就可以掌握防守的關鍵。」曲元向下望去,狹窄的通道猶如死神的喉管,在今後,這裡將澆灌上足夠多的鮮血。如果法國隊不插手的話,曲元相信,憑他們這些人在這樣的地形下,可以將五百萬波斯大軍全部殺死在這裡。但是望著遠處前來的使者,以及跟在使者旁邊,那非常火紅鮮艷的神袍,曲元知道,他們不插手是不可能的。為了生存,他們兩個隊伍必須分出生死!
三人從山上走下去,同時曲元在心靈鎖鏈中說道:「平野櫻,你找個合適的狙擊地點,但先不要開槍。碧霞,你立刻趕過來。安德森,你們三人立刻組織其他新人進入掩體和坑道,小心他們的襲擊。」幾人都出聲答應,並迅速的照做。碧霞很快趕過來,平野櫻也迅速地找到一個合適的狙擊地點,拿出狙擊槍在瞄準鏡中看著波斯使者以及法國隊的成員。
曲元四人快速地來到嘆息之牆下面,巨大的,由奴隸們抬著的車駕正在向嘆息之牆下走來,車駕上的使者示威般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在車駕的旁邊,有兩名身穿神袍的法國隊成員陪同走來,以及十多名衛兵。在後方遠處,有另外四名法國隊的成員跟隨著,他們的中的兩個人,手上分別拿著兩台檢測的儀器。他們一邊走一邊對著四周的山體和道路進行照射,曲元雖然可以看見,但卻不知道那些儀器的作用是什麼。同時他在想,這些法國人在探測和搜尋什麼?他們的實力比較強,但自己的感覺中,卻沒有他們要發起突然襲擊的預兆,這該怎麼解釋?
「你們這裡誰說了算話?」那名使者高傲地說,但是正在砌嘆息之牆的斯巴達戰士們沒有人回答,依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他繼續說道,「我代表世界的主來給你們傳達消息,他擁有上帝中的上帝,王中王,這些偉大的權力;讓我擁有這個權利,讓你們之間掌權的人來和我說話。」斯巴達的戰士們對望了一眼,他們仍然沒人說話,其中一名斯巴達戰士走過去,提起了自己的腰刀。同時使者的聲音傳過來,「聽著,你們以為憑藉你們那些下賤的把戲就可以讓我們退卻嗎?在上面布滿我們的哨兵,難道你們認為你們的嘆息之牆,會起到一丁點的作用嗎?它會像一片干奄的落葉飄下去……」
這時,他看見了嘆息之牆的夾縫中,那些波斯人的屍體,被當作材料鑲嵌在牆內。他的聲音嘎然而至,同時,那名厭煩了他唧唧歪歪的斯巴達戰士,也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幾乎在同時,弗朗取出了自己的光劍,一虹湛藍的劍身,嗡的輕響聲,是如此的熟悉。那名斯巴達戰士驚訝地望向曲元,劍的顏色雖然不一樣,但他的判斷當然沒有錯,那是同樣的神器。
弗朗站到那名使者的車駕前,他說:「嘿,來個人和我對話吧,我想,以後戰爭的內容,應該由我們來導演!」曲元看了眼幾名盯著自己的斯巴達戰士,無奈地走前一步,取出自己的光劍,在弗朗驚訝地目光中,嗡地一聲將光劍啟動,隨意的揮舞數下,曲元說:「那麼,你們想要如何導演這即將開始的戰爭?」
無論是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明白,這次的勸降不會有任何結果。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薛西斯君王,因為他的確想不明白,斯巴達人為什麼一定要反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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