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邪正 第57章 黎明之後

    仙人模式，火影忍者世界一種特殊的秘術，修煉方法是感悟自然並吸收無處不在的自然能量，並與自身的身體能量、精神能量按照1:1:1的比例融合為一體，形成仙術查克拉，使用仙術查克拉釋放的忍術就是仙術。

    此前，因為修煉內功，李水木把天地精氣和自然能量搞混了，以為兩者是一種能量的不同稱呼。而後經過一段時間修行查克拉與忍術，更是領悟出系統修行查克拉的《真·八門遁甲》，李水木這才搞清楚兩者是不同的概念。

    天地精氣，或可稱天地靈氣、天地元氣等，在練氣士的概念里，乃是整個天地呼吸吐納虛空能量（或者說混沌能量）後的富餘產物，游離於世界給天地中萬物生長。古有修士發現吸收吞噬這種能量後，可讓自身強大，乃至進化，因感念天地生養之德，便命名這種能量為天地精氣。並總結出最有效率吸收、利用這種能量的方法，傳承下來，衍化為各個教派、種族的修行之路，這便是修行的由來。

    可以說，天地精氣里不含意志，若說含有，便是有一點天地轉化虛空能量時遺留下來的靈機，蘊含無限造化。

    修行過程中，若是只一味的修行，便會消耗巨量的靈機，妨礙天地間其它族群生長，欠下天地因果。若是不還，等到修行深處，天地便會降下劫難，修行者美曰「天地考驗」，實際上不過是天地的「討債」。這也是為什麼修行者修行之餘，還要積累善功的緣由，是為了還天地因果。

    至於自然能量，從「自然」二字就可品味出大概意思，自然也是萬物眾生，自然能量就是指萬物眾生的能量。

    當然，這麼說，還是有些寬泛，概念不清。再細緻下說，自然能量就是整個世界所有有靈眾生泛意識能集合體！

    即使是沒有生命特徵、無念無想的石頭，億萬年衍化也有可能產生含能量、有靈性的玉石。世上任何一種物質，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種波長，生命形態越是高級，這種波長越是明顯，能量級越強。像是人類，堪稱「萬物之靈長」，散發的波長，或者說無意識散發的能量可謂十分明顯，尤其是情緒變化劇烈的時候，尤為顯著。

    這也是為什麼表現形式各不相同的修行之路，大多數最終目的卻都是掌控自身，修成「無漏之軀」——便是要杜絕這種自身無意識散發能量的浪費行為。同時修行路上要求修行者保持平靜的心態，避免劇烈的情緒波動，也是為了避免情緒變動激烈時掌控不住自身，又出現無意識發散能量的狀態。

    因而說太上忘情，「忘」不是「無」，而是將各種強烈的情緒通通掌控住，不使外顯，表現的猶如「忘掉」情感一般。

    言歸正傳。

    世上有靈之物，每時每刻都在發散著這種能量，積年累月下來，聚合起來，便形成了龐大的「自然能量」。這種能量平時與天地精氣雜合在一起，不是同時修行有這兩種力量的人，是很難分清楚這兩者。

    而事實上，在現實社會的源星，這種能量也存在著，不過源星的天地規則穩固而死板，不可能顯現超自然力量，即使心靈修為異常強大，也只能修成微弱的異能，無法做到精神干涉物質現實，自然能量存在也無人能利用。

    而在火影世界這樣的幻想世界，存在查克拉這種可以打破現實與精神之間壁壘的超自然力量，規則上不夠圓滿和穩固，龐大的自然能量能被人運用也是正常的事。

    事實上，在李水木看來，世界萬物眾生集體泛意識能只是自然能量的來源之一；還有一種來源，也是種比較殘忍的猜想：火影世界內歷年人類死亡後遺留的靈體能量，也是自然能量的來源之一，還可能是最大的來源！

    這是因為火影世界內規則殘破的令人不忍直視——連基本的生死輪迴規則都不全！甚至會出現穢土轉生這樣模糊生死，屍鬼封印這樣可召（玩）喚（弄）死神的禁術……

    在李水木看來，這是天地規則不圓滿或者還未衍化完全的表現。導致的最明顯的後果是——在這個世界裡很難輪迴！人死後，就傳是「回歸淨土」，能輪迴者少之又少。幾千年來，也就六道仙人一家算是擺脫束縛，六道仙人死後靈體長存，他的兩個兒子，因陀羅與阿修羅可一代代轉世不休。

    而其他人，即使強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沒有輪迴的資格，無法做到輪迴轉世，更不要說其他人，連有輪迴的概念都不知道！

    甚至往更深處、更殘忍的想想——普通人很可能死後連靈魂都難以保全！

    畢竟，靈魂也含有能量，攜帶著生前的意識和精神，在肉身死亡後卻不會消失。但是世界存在那麼多年，陰間的法則又不全，沒有輪迴，那麼這些年死去的人的靈魂去哪兒了？

    所以李水木猜測，在這個世界中，可能是人死後不久，魂體意識就直接回歸天地了，也就是歸於「自然能量」。只有生前就是強者的，精神強大，還能保持魂體意識完整的「回歸淨土」。但如果死亡時間過長，也終將被自然能量消融……

    證據就是未來第四次忍界大戰，藥師兜召喚出來的「穢土轉生」大軍——都是在近五十年內死亡的人物，且生前至少也是中忍！

    可能有人反駁：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中忍以下都是弱者，沒有「轉生」的必要，而死亡年代久遠的人物，無法找到屍體進行「轉生」。

    但這種理由不夠強大，生前修為低不給「轉生」還有可能，因為「轉生」過來也是炮灰，沒啥用處；但是死亡久遠就找不到屍體這不太可能啊！

    別的不說，單論宇智波和千手兩族，傳承了上千年，有名有姓流傳下記載的人物不知繁幾，可別說都像宇智波止水那樣找不到屍體！就說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父輩及同輩的人，都是在近百年內死亡的，安葬在兩族祖地。雖說兩族都滅了，但是祖地還是有跡可循的，藥師兜那個「掘墓鬼」會放過那麼多高級戰力？

    唯一的理由：藥師兜找到屍體也沒用，因為他召喚不出來死人生前的靈魂！

    那些靈魂去哪兒了？自然是被消融了，融於自然能量了！

    這也是為什麼，穢土轉生回來的「死人」會擁有無限的查克拉——因為靈魂連通著「淨土」，也就是龐大到不可計數的自然能量，轉換來的查克拉自然是無限的！

    而自然能量為什麼會這麼龐大？想想火影世界那誇張的死亡率——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亡！人死後，魂體回歸「淨土」，意識消融，轉化為自然能量，而等有新生兒降生，自然能量化出新的靈體入駐新生肉體。

    就像李水木知道的，沒有輪迴概念的神話中，對終生起源與歸宿的描繪：眾生之靈從虛空靈地中誕生，死亡後回歸虛空靈地，每個人只有一世！

    但這之間有一定的轉化率。畢竟，火影世界內危機四伏，能活到老死者少之又少，很多人往往青年時甚至青少年時就死了……一個青年人，靈體大小和強度，和幼兒能一樣嗎？轉化時，自然能量一定會有富餘。

    更何況，數千年來，火影世界內新生兒的降生率非常不足，而死亡率又那麼高，可想這積累來的自然能量有多麼龐大！

    這也是為什麼，吸收自然能量的神樹和輝夜姬是世界的大敵——自然能量少了，在沒有輪迴的世界，可以說就是在消耗世界的本源，往後的新生生命也會越來越少……當世界不再有新生命降生，世界也就毀滅了。

    所以，蘊含眾生意志的自然能量會有自救行為——大筒木輝夜姬吃下查克拉果實後，竟然會不婚自孕，有了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兩個孩子。

    這也是為什麼，兩個孩子長大後在輝夜姬要行滅世之舉時，推翻並封印了自己的母親——他們本就是自然能量借輝夜姬之體蘊育出來的，堪稱自然能量的化身，當然要為火影世界存續努力，行救世之舉了。

    所以說自然能量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因而控制自然能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像是修煉仙人模式，失敗後會有各種各樣的恐怖後果，其實就是靈魂意志沒能控制自然能量，反而被自然能量吸引通化了。而即使修煉成功，也要小心被自然能量侵蝕。

    「md，到底還是被陰了！」李水木本體陰沉著臉說道，「本來我一直是用先天真氣代替自然能量使用仙人模式的，修煉成功《真·八門遁甲》後，修為提升到七星級頂峰，我以為自己就能得到一部分世界權限，就控制純自然能量使用了一回仙人模式，想體驗一回本世界正統的仙人模式是啥樣的，沒想到……」

    「是誰給你這個自信的呢？」李水木影分身冷冷的說道，「即使強如六道仙人、輝夜姬，實力都是八、九星級的大能，不還是被本世界自然能量給陰了？特別是六道仙人，他一輩子基本都是在本世界意志的操控之下。他都如此，你現在又比他強在哪兒呢？」

    「……」李水木本體無言以對，「艹，早該發現的，修為提升太快，心境提升不夠，總是會出問題的！更何況……」

    說著，李水木本體捶了自己大腿一下，「唉！防不勝防，這次總算明白是啥意思了！」

    見李水木本體懊惱的樣子，影分身感同身受，「唉！畢竟我們只是一個人，即使有著輪迴神域做後盾，同一整個世界的意志作鬥爭，還是太不現實了……」

    嘆了口氣，李水木影分身說道：「其實我們早該察覺的。想想原著中，所有使用仙人模式的人，其實思想都有些改變。別的沒什麼，主要是瞳紋，眼睛上的變化，代表的意義太嚴重了！」

    仙人模式啟動後，身上出現的眼影、面紋什麼的，都不算嚴重的事，因為像是一些高等的古武武學，修煉到精深處，身上也會顯現出一些異象。如出自「龍虎門」世界的《易筋經》、《九霄真經》等神功，修行到精深境界，臉上會出現「戰紋」。這是因為任何體系的力量，修行到精深處，殊途同歸，都是往領悟法則、規則的路上走，由術升法，再由法入道，過程中自然有些異象。

    但是眼睛上的變化……早知道，俗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上的改變，也代表了心靈上的變化。更何況，使用仙人模式的人，瞳紋實際上都可歸結為「獸化」，這問題就嚴重了！

    因為這不是自己自然而然的改變，而是由於修煉仙人模式，被自然能量侵蝕了。

    其實不光是仙人模式，還有人柱力的尾獸模式，尾獸查克拉也像自然能量一樣表現出極強的侵蝕性。像漩渦鳴人，最開始被九尾查克拉侵蝕，就表現出人性喪失，獸性爆發的症狀；後期的九尾模式、九喇嘛模式，全身金光四射的，看似好像變得偉光正、高大上了，可是「十字眼」看上去也越發不像人了；至於最後融合六道仙人查克拉的「六道模式」，依舊是十字眼，身後還有漂浮的求道玉，看上去真是無比的強大，可是氣質更加不像人，而類仙神……

    而延伸開來，像那三大瞳術，白眼、寫輪眼、輪迴眼，開發出來，雖然強大，但對心性上改變也是極大的。

    寫輪眼，普通一勾玉到三勾玉還好，雖然也需要激烈的情緒變化來開啟，但心性修為足夠還能控制?可靠著眼見心裡最在乎的朋友身死而刺激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和奪取自己兄弟雙眼而得到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從一開始就帶著罪惡，心性激盪下，偏激黑化是必然的結果。

    輪迴眼，寫輪眼開發到頂點，因陀羅與阿修羅查克拉合一才能衍化出來的、可掌控一定本源力量的神奇雙眼，那自然不是普通凡人可以奢求的。枉自掌控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目空一切般自稱為「神」，長門的悲劇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白眼，看似在三大瞳術中提升階段最少的，實際乃天外來客大筒木一族最根源的力量。而靠著奪取千百對本族人雙眼才能晉升的轉生眼，這晉升手段也提現了大筒木一族貪婪、冷酷、無情的本性。白眼生來純潔無瑕，好似空無一物，也真的預示著本人心無掛礙、本自無情的心性。

    「明明發現了異樣，卻當成理所當然而忽略了……」李水木本體沉聲道，「這樣無聲無息的對心性發生影響才是最可怕的！我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六道仙人傳道，卻偏偏要把自然能量剔除掉了，因其本就非常危險！」

    「唉，本道修為提升後，可見黎明了，卻未想黎明後可不見得真就是光明無限啊！」李水木影分身瞅著窗外說道。

    窗外，眼看太陽就要升起，黎明在望，天色卻依舊昏沉。

    今日是個陰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