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重生成妹妹 第五十四章 藝術是無價的？

    坐在動車上，田小黛覺得有點困，原本準備趴在高媚怡那豐滿的胸脯上好好睡上一覺，誰知道另一側的柳含清就跟防賊一樣防著高媚怡，絲毫不給她放縱一下的機會。一想到此去錦官至少還要兩個小時，她就無聊地摸出手機來玩兒全民消消樂。

    「各位老少爺們，各位大哥大姐，我事先聲明一下啊，我們不是賣唱要錢的，我們金獅子樂隊此去錦官，就是衝著國民偶像海選去的，不過呢，我們沒啥名氣，也沒上過什麼大場面，平時都是在自個兒家裡玩兒玩兒，今天呢，趁著這個機會，獻醜了，有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都提出來，我叫毛慶，謝過大家了。」

    一個殺馬特打扮的哥們兒提著一把電吉他站到了車廂里，讓所有人都拿眼瞟了過去，列車員走過去和他商量了半天，不過年輕的列車員也很喜歡這種新潮搖滾樂隊，電話打過去給列車長匯報了一下，那邊說只要不引起騷亂，就讓他們鬧去，反正這幾趟跑錦官市的動車最近都遇到一些神叨叨的歌手們，動不動就在車廂里高歌一曲。

    田小黛拖著腦袋看著那一行五人的樂隊，除了架子鼓太大擺不開，其他的樂器都上了，他們還找來列車員找到了列車插板，接上了電子樂器，一陣嘈雜的試音聲過後，立刻彈起了一首名為《為愛放過你》的搖滾樂，看著女漢子激動地站起來手舞足蹈，這首完全沒有韻律和情調只是帶著嘶吼性質的搖滾樂有那麼好聽嗎？

    在田小黛的耳中，這根噪音沒有多少區別了，可一車廂的聽眾們反而跟著嗨了起來，說實話，這幾個哥們兒的指法手法和嗓音都不錯，就好比用高檔的跑車去跑山路一樣，暴殄天物。

    「我說，有那麼好聽嗎？」

    看著一旁跟著聳肩抖腿的高媚怡，田小黛奇怪地問，高媚怡笑著說：

    「不知道啊，反正大家都在抖，就跟著抖吧。」

    一曲終了，旅客們立刻好不吝嗇地獻出了掌聲，高喊著再來一曲，就連列車員都拍紅了掌心，其他幾個車廂的乘客都圍了過來，堵在門口不斷鼓掌，田小黛捂住額頭，聽著他們還要把這種噪音繼續毒害她的耳朵，立刻站起來舉手道：

    「請停一停，有紙和筆嗎？」

    美麗的女孩子享受著上天的恩賜，眾人對她打斷興致的惡行沒有過多的責怪，還以為她要紙筆找幾個音樂大家簽名呢，誰知道列車員好心遞過來的紙筆被她放在了桌上，唰唰唰地寫起來。

    那個叫毛慶的領唱見田小黛只是鬧場的，不以為意地接著說：

    「呵呵，剛才只是一個插曲，下面我們給大家帶來一首《不醉不歸》，希望大家。。。。。。」

    「請等一等，我在給你們譜曲，這是一首新歌，請耐心地等一等，效果絕對遠超你們所說的什麼《不醉不歸》。」

    「小姑娘口氣這麼大，不怕閃了舌頭！《不醉不歸》可是當代搖滾大師李文章的絕作，你怎麼能。。。。。。」

    看著少女遞到眼前的簡譜，毛慶自然而然地哼了兩句，結果臉色一下變成了瓦灰色，連忙搶過簡譜來到了同伴身邊互相傳閱，幾個殺馬特青年看後各自拿著樂器試彈了兩下，然後盡皆臉色慘白，毛慶將那張寫滿簡譜的紙收回來，畢恭畢敬來到田小黛面前，行了一個90°大禮，道：

    「敢問大師尊姓大名？」

    「田小黛。」

    「小黛大師，我等拜服，敢問大師可有歌詞填入？」

    「你們彈，我唱，怎麼樣？」

    「。。。。。。大師，大師也是去參加國民偶像的？」

    「對啊？」

    周圍的群眾一陣原來如此的議論，這就是同行相見，分外眼紅嘛，不過看戲的人則更高興了，這才叫戲劇性嘛，大家坐火車本來就枯燥乏味的很，碰到兩隊兒音樂家，那簡直是可遇不求的事情呢，於是紛紛起鬨道：

    「來一個，美女，來一個！」

    「哥們兒，別怕她，一個小姑娘而已，走一個，把她給壓服了。」

    毛慶有點尷尬，他從剛才那段簡譜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田小黛的差距，不過現在騎虎難下，只能把一個無線麥遞過來，說：

    「不是我們以聲壓人，小黛大師，搖滾樂玩的是一口中氣足，你別怪我們。」

    「放心，我們家小黛中氣十足呢！」

    女漢子在一旁笑道，毛慶沖同伴點了點頭，那邊已經開始《zombie》的開頭了，為了配合這首完美的搖滾樂，殺馬特把架子鼓都架上了，隨著電吉他和架子鼓開場的那段獨奏，一種震懾靈魂的力量開始在車廂里蔓延，聽眾們立刻深陷了進去，田小黛隨著架子鼓完結，電吉他進入和鈴鼓獨奏階段，緩緩打開了嗓門：

    「Anotherheadhangslowly，

    Childisslowlytaken，

    Andtheviolencecausedsuchsilence，

    Whoarewemistaken。。。。。。」

    這首搖滾樂界的經典反戰歌曲是小紅莓樂隊經典中的經典，女主唱德洛莉絲獨特的咽音發聲技術一直以來都被許多女搖滾歌手所模仿，田小黛唱出她的聲音一點困難都沒有，而且還刻意去掉了她嗓音中的那種粗狂和磨礪感覺，儘量以一種清脆的聲音唱下去。才唱完第一段，那邊就徹底啞火了，貝斯手連著彈了好幾個錯音，一臉痴傻地盯著田小黛，導致整個伴奏都停了下來，田小黛嗔怪地看過去，貝斯手立刻羞紅了臉，衝著大家道歉。

    毛慶剛才也失神了，他從來不知道搖滾樂也可以這樣唱，那輕柔的聲音就像來自九幽地獄的女妖，通過音樂伸出了利爪抓住了自己的心臟一般。

    「對不起，小黛大師，我們重來一次吧。」

    「好的，你們需要在試樂嗎？」

    田小黛的體貼讓毛慶羞得無地自容，他轉身對同伴們握緊拳頭吼道：

    「我們是誰？」

    「goldenlion!」

    四個殺馬特一齊吼道，嚇了聽眾們一跳，看著轉過臉來信心十足的毛慶，田小黛笑著說：

    「不錯，就是這樣的氣勢，開始吧！」

    伴奏再次響起，40秒鐘後，田小黛逐漸進入了主歌的高潮：

    「Inyourhead,inyourhead，

    Zombie,zombie,zombie，

    What『sinyourhead,inyourhead，

    Zombie,zombie,zombie。。。。。。。」

    由於她完美的力量和魅力相互配合，在唱zombie這三個詞的時候，並沒有像德洛莉絲那樣聲嘶力竭，或者將咽喉鼓起弄出刻意的粗狂來，只是加重拔高了聲線，使得zombie這三個詞透出了一股帶著寒冷而絕望的女高音來，尤其是在zombie尾音處她加上了嘆息聲，更令在場的聽眾們覺得身上一陣哆嗦，炎炎夏日中如同身處冰窖，只能傻乎乎地看著站在場中忘情高歌的少女，覺得她好像冰霜女王一般站在南極之巔，肆無忌憚地朝著四周散發著寒冰的氣息。

    一曲終了，許多人都忘記了關閉手機視頻功能，只是痴痴地看著少女對大家抱以赧然的微笑，羞答答地坐下，女漢子的神經太強大了，在短暫地啞口無言後，立刻撲到了田小黛的身上，嚎喪一般喊著：

    「你怎麼能唱出這種讓人感到絕望的歌，你怎麼能這樣讓人感到無助呢，太過分了，田小黛，你要賠我脆弱的內心！」

    「別鬧！」

    田小黛扒拉開女漢子，一旁的高媚怡直接將腦袋湊到了她的肩頭，吹著氣說：

    「你一定，你一定能成為國民偶像，我堅信如此。」

    「啪啪啪啪！」

    聽眾們瘋狂地不惜力氣地鼓起掌來，幾個豪放的小伙兒吹起了尖銳的口哨聲，喊著：

    「美女，你徹底俘虜了我，再來一個吧！」

    毛慶紅著眼奮筆疾書，立刻在簡譜下填滿了歌詞，他雙手顫抖地把紙張遞過來，語帶懇求地說：

    「大師，大師，我有一個冒昧的懇求，您，您能把這首曲子送。。。。。。額，不，我出錢請，一萬塊怎麼樣，我們只要演奏和歌唱權，版權還是大師您的。」

    田小黛不置可否地比出三個指頭，毛慶心裡一咯噔，咬牙道：

    「三萬就三萬，一個月的使用權怎麼樣？」

    「想啥呢，請我們三個吃頓飯，給你一年使用權。」

    「噗！」

    可以調了座位坐在田小黛背靠背的座位上的方左聖立刻一口茶噴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的老艾還在是失神地感受著歌曲帶來的韻味，被方左聖一口茶噴醒了，見方左聖沖他使了個眼色，立刻一抹臉站起來，走到毛慶身邊，掏出上衣內袋的名片說：

    「你好，美麗的小姐，鄙人方多寶集團三江省分部總經理艾新成，願意以一百萬買斷小姐剛才那首歌的發行權，你看合適嗎？」

    周圍的聽眾們一驚，想不到這個地方還藏著這麼一隻大牛，毛慶本來想說點什麼，可一聽艾新成的身份就蔫了，人家可是這次國民偶像三江賽區的獨家贊助商，怎麼樣也惹不起啊。

    「謝謝艾總的青睞，不過不知道艾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請指教。」

    「藝術是無價的，我只是創造出一些東西，如果人們能夠感受到我創造這些東西時的感觸，那就足夠了。。。。。。走吧，傻乎乎坐著的幹什麼，哎，毛慶，你到底請不請我吃飯了？」

    「請請，這邊請，不好意思啊，艾總，我叫。。。。。。」

    「走啦！」

    少女一揮手，毛慶只能帶著同伴尾隨在少女的身後朝著餐車而去，聽眾們自然而然地讓開一條路，少女剛才的話令他們感觸良多，看向艾新成的眼神都戲謔和嘲諷了。艾新成一臉尷尬地回到座位上，不服氣地小聲說：

    「狂什麼狂，早晚還不是要落到我的手裡。」

    「行了行了，你啊，還是這麼沉不住氣。。。。。。田小黛，呵呵，裝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