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總不可能因為敵人強大便選擇束以待斃吧,所以很快的,就有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鎧甲的男人站了出來,大叫道:
「大家跟上,我將帶頭衝鋒……德瑪西亞!!!」
這傢伙卻是個頗大的團隊中的一員,伴隨著嘹亮的『德瑪西亞』口號,整個人的速度頓時暴增一截,舉著盾牌,如狂風一般就席捲了出去。
「必須把這些強獸人弓箭手殺掉,否則寸步難行。」
「跟著我蓋倫兄弟身後,大家一起上呀呀呀!」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隨著蓋倫兄弟一馬當先衝出隱蔽處,以格魯為首的強獸人弓箭手頓時望了過來,一雙雙綠豆小眼中閃爍著殘忍狠毒的光芒,尤其是最前方的那名英雄單位威廉,居然咧著嘴,歪了歪腦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歪腦袋這個動作,若是出現在女孩子身上,自然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但由這名猙獰的強獸人強者做出來的時候,卻立即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兇殘邪惡的味道撲面而來。
見蓋倫兄弟帶頭衝鋒,這些強獸人立即就伸出了左手,握著一把巨大的弓瞄準了過來。這把弓的脊樑是用一種漆黑的金屬打造的,而白慘慘的弓弦顯然是從野獸身上被活生生剝下來的粗筋,粗得幾乎達到了人的大拇指的直徑,拉到極限再鬆開的嗡鳴聲音,更是令人有吐血的難受衝動。
「……」
弓已開弦,弦拉滿月,這些強獸人絲毫沒將狂沖而來的蓋倫兄弟放在眼中,站在原地動也未動,似乎有種午後閒暇般的慵懶。可隨著他們手指鬆開,那一根根能射穿鋼鐵的箭矢,已化作一抹流光,破空而出!
幾乎是在這些強獸人鬆開手指的瞬間,眾人耳中立即就響起了「崩」的一聲,那是弓弦被放開的聲音,這聲音甚至深入到了他的五臟六腑裡面,使人有一種難過得想要嘔血的感覺。
這一箭射出以後,可以見到箭頭再次燃起了一蓬黑色的火焰,幾乎洞穿了長空一般,卻在眨眼間就射到了蓋倫大哥的身前三米之內。
那個以不知名金屬打造的三角箭頭「砰」的一聲就釘在了蓋倫兄弟手裡的鋼鐵軍團之盾上,在這一瞬間,立即就是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並且碰撞出大蓬的刺目火星。
好在箭支的飛射軌跡也因反彈而發生了改變,被盾牌斜著彈向了空中,「嗖」的聲消失不見。
「閃開,讓我來!」
另一個紅髮青年猛地跳將出來,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身邊卻是突然漂浮起了一片細膩柔軟的黃沙,而且還有更多的沙子從不知名的虛空中匯聚了過來。緊接著,這中二青年的背後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短髮,面容蒼白,神情略顯神經質,額頭刻著「愛」形傷疤的少年,少年的背後,背著一個碩大無比的沙葫蘆,只不過是卻是虛影的模樣,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見。
「啊哈哈哈,都閃開,本帥哥要發飆啦!」
說著抬手一揮,腳下卻是黃沙狂涌,也不知湧出了多少沙子。滾滾黃沙化成了海潮,巨浪滂湃,以滔天之勢,衝著那些將要撤退的強獸人席捲而下。
……
近千米外,一棵枝繁葉茂的高大樟樹上,穿著綠色作戰服的男人趴在樹上,好似一根樹枝、一條朽木,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波動。甚至有不少夜間行動的昆蟲從他身上爬過,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卻在這時候,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抖落肩頭的一隻蜘蛛,眯起了眼睛。奇特的是,他的眼睛居然像鷹瞳一下,不藉助任何工具,便將此刻的一切盡收眼底。
「……明白,我這就行動。」
他低低應了聲,隨後緊緊握住了一支巨大,笨重,充滿了強大壓迫力的黑色武器。這是人類單兵作戰可以攜帶的最具威力的武器之一,一把巴雷特m82a1狙擊槍,現實世界使用最廣泛的大口徑狙擊步槍。雖然對付劇情人物有傷害削減的規則存在,但對付冒險者的話,卻是可以無此限制的。
「年輕人,太囂張了可不好哇~~」
狙擊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只是眼中卻無比的冷漠。他輕輕撫摸著冰冷的槍身,好似撫摸著最愛情人的肌膚,然後眯縫起那詭異的鷹眸,直接窺探上了巴特雷狙擊槍的瞄準鏡。
緊接著瞄準鏡中的小小黑十字套便穿透黑夜與雨霧,向著近千米外那混亂的戰場探去。兩秒鐘後,狙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上,陡然冒出了一蓬火焰,強大的反震力震得整棵大樹的枝葉都是瑟瑟作響。
……
扳機扣下,子彈出膛,速度約莫在千米每秒的附魔穿甲彈將在一秒之內劃著死亡螺旋飛過漫長的距離,吻上敵人的眉心。對狙擊手來說,這便是最快樂的巔峰時刻啊……
就見那名操控狂沙的法師體表有亮光一閃即逝,卻是遠程防禦罩在剛剛成型的辦秒內就散碎掉了,然後這法師一頭就栽倒在了地面,林間陡然響起了一聲悽厲高亢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臥槽,有狙擊手,兄弟們小心!」
狙擊手這種走極端攻擊路線的傢伙無疑是讓大多數冒險者又畏又怕的存在,因為對方根本就不給你反擊的機會,很可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時候,就被人給一槍打入了瀕死狀態,這是何等的嗚呼哀哉……
不過相應的,強大的攻擊力是以犧牲生命值與其它方面的能力換來的,所以近戰能力必然會顯得稍有弱勢。
因此一旦有狙擊手出現在戰場上,冒險者要麼是龜縮不出,要麼就是讓有潛行能力的刺客去進行斬殺。
這種時候,自然是沒法龜縮著當鴕鳥了,所以很快就有人消失在了叢林中,借著黑夜與樹木的掩護,向敵方的狙擊手摸去——
不管能不能殺掉,總之絕不能給他肆意輸出的空間!
這是無數人用血淚總結出的經驗之談。
所以那名狙擊手也壓根就沒選擇停留,頗為機警的順著反震力滑下樹幹,消失於黑暗之中,只是離開前眼中卻有一絲陰霾:
那個法師……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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