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生路,必然是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態能夠達到並完成的……留在原地不行,再過幾十分鐘整個房間就會爆炸,我可不想試試竄天猴的酸爽滋味。¥f」
硬闖不行,沒走出去便會被活活的剝皮抽筋,而且這些鐵絲已經結成了一團亂麻,想一根根抽出來也是妄談。」秦奮腦袋飛速轉動,「排除不可能完成的和無法利用的,能夠通過這一關的『生路』就已經清晰可見了……」
「抽絲剝繭後,剩下的真相即使再如何地不可思議,那也是正確的答案!」
緊抓住「生路」這個提示,排除掉不可能的逃離方式之後,剩下的答案已經不多了……
秦奮伸手抓過一根尖銳細長的鐵絲線頭,仔細看去,發覺觸感、鏽跡甚至是氣味都完全與普通的生鏽鐵絲一般無二,看不出絲毫端倪。但直覺告訴他,「生路」就在眼前。
「那麼,是試驗一下再說……」
沉吟片刻,他試著把手掌傷口的鮮血塗抹到鐵絲上,等了片刻見沒有任何反應後,又撒了一泡熱尿,可惜同樣石沉大海。
「真的是鐵絲?抑或者說血液與尿液對它無效?」不到最後一刻,秦奮不想放棄。
拍了拍額頭仔細思考片刻,他把腦袋湊上去,然後將一根冒頭的鏽跡斑斑的鐵絲給含進了嘴裡,用唾液浸濕……
緊接著,一股奇異的觸感便從口腔傳遍了全身,味蕾更是吸附到非同一般的滋味。那口感就好像勁道的牛津外面包裹了一層黑巧克力漿,香甜軟糯、勁道十足……這些「鐵絲」雖然賣相不佳,味道竟然相當之好!
坑爹啊!表面上是生鏽的鐵絲,其實是味道極好、彈性極佳的義大利麵嗎!別說普通人,就算是外星人也不會腦洞大開到將這些鏽跡斑斑的鐵絲吃進嘴裡吧!
「呼,似乎猜中了呢~~」秦奮咬斷那一截「鐵絲」,簡單嚼了幾口,便囫圇吞咽下肚。一股淡淡的暖流順著胸腔向四肢百骸流淌,讓秦奮稍稍有些驚喜,這些鐵絲似乎還有恢復體力治療傷勢的作用……
「哈,那麼,我要開動了!」
找到生路後,秦奮不再猶豫,用嘴巴開始吃起擋路的鐵絲球,打算「吃」出一條道來。
事實上,這一關並不是那麼好過的。陰森黑暗的環境,傷痕累累的身體,再加上狹窄空間給人的壓抑與緊迫,被封印剝奪的實力和時刻懸在頭頂的達摩利斯之劍,設身處地地說,再冷靜的冒險者也會種種因素地綜合作用而忍不住出現慌亂的情緒。
面對纏繞成亂麻一般的鐵絲球,沒人會選擇往裡硬闖。而一般人思考的逃生方式,則更多地關注頭頂上露出的空洞,或者腳下是否是活動的夾層……鐵不能吃,這是三歲小孩兒都知道的常識,除唾液之外,鮮血、汗水、尿液等體液,也無法讓鐵絲出現任何的變化。除非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否則能找到這條隱藏生路的人真心不多。
十分鐘後,秦奮終於硬生生「吃」出了一條通道。鑽出了狹窄陰暗的鐵網束縛,這些勁道的「鐵絲」化成的暖流,在他脫離困境的同時,更是將他身上的傷勢治癒,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走出鐵絲籠所在的角落,秦奮才有機會細細打量眼前的空間——40平米的一間方方正正的屋子,屋內光線昏暗,沒有任何家具物件,僅在中央放著一款保險柜,保險柜上是一根散發出昏黃光芒的蠟燭……秦奮低頭看去——地面鋪面了玻璃碎渣,更有一層滑膩的油脂,望了望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他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
一個沙啞低沉、分不清男女、帶著淡淡電子音的嗓音再次響起,仿佛黑夜墓園中夜梟的尖叫,刺痛耳膜,在黑暗中詭異飄蕩:
「嘿,親愛的秦奮,很高興你走出了金絲籠,但遊戲還沒有結束呢,想要過這一關,你就必須在剩餘的引爆時間內從牆上找到打開保險箱的密碼,拿到在保險柜里的鑰匙,最後打開那扇門,便算你通過這一關……祝你遊戲愉快哦。」
尼瑪,居然還有?!這是要挑戰正常人承受極限的節奏嗎!
秦奮不置可否地咧咧嘴,腹誹歸腹誹,束手待斃畢竟不是他的風格。
他仔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直接邁步走向房間中央的保險柜,而是用嘴巴咬下一把鐵絲,將兩隻腳纏住。然後才邁步走出。腳掌踩在玻璃碎渣上「咔嚓咔嚓」作響,好像壓路機在碾碎石渣。相信如果沒有鐵絲做簡單防護的話,秦奮一定會體味到什麼叫「上刀山」的美妙滋味,而如果將蠟燭打翻的話,他同樣也能過一把「下火海」的癮……
踩著一地的碎玻璃渣,秦奮走到保險柜跟前。這是一個凳子大小的老舊保險柜,使用的是密碼輸入板,0到9這十個阿拉伯數字在保險柜的右下角,等待著秦奮的輸入。
毫無疑問,在無法使用任何能力,手頭也沒用任何工具可利用的情況下,秦奮根本無法暴力破解眼前的保險箱。並且秦奮還懷疑,就算發動僅剩一次的超人之力,怕也是無法暴力開櫃。
「唔,很有意思的謎題……我已經燃起來了啊。」
沉吟片刻,他端起保險柜上已經燃燒了小半的昏黃蠟燭,沿著牆壁向房間唯一的一扇門走去。
四周的牆壁上用黑色的碳素筆寫滿了一排排的雜亂無章的阿拉伯數字,久盯之下,很容易便讓人感到頭暈目眩,心煩意亂。
或許這些數字蘊藏著某種規律,但很可惜的是,秦奮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在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找到規律,並且破解出密碼。所以他選擇了無視牆壁上的數字碼,直接走到了門前。
這是一扇普通的木門,檀木把手上塗抹著明黃色的油漆,表面甚至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油漆味,仿佛才從家具廠出場到到這裡一般。
抓住把手,試著轉動,可惜毫無反應。又提氣一腳踹出,兩倍於普通人的力量卻是連絲毫的波瀾也沒掀起,仿佛石牛沉入大海。很顯然,暴力手段無法打開這扇門。
「嗯,果然打不開嗎。」
秦奮並沒有氣餒,也沒有失望,如果門隨隨便便就能扭開,他反而要懷疑門後是陷阱所在了。
他伸手捻起一根鐵絲,伸入了把手的鑰匙孔中,撥弄片刻……好吧,果然沒能開門。接下來又用蠟燭的火焰灼燒木門,甚至是撿起地面的碎玻璃渣刮擦,結果統統是無用功。
「好的,大致可以確定是必須要拿到保險柜的鑰匙才能打開這扇門了。」
秦奮吐了口氣,再次折返到保險柜跟前,大腦飛速轉動:
「那麼,讓我們思考一下手頭可以利用的東西吧……」
「首先,是一根燃燒到一半的蠟燭還有一汪蠟油,幾根鏽跡斑斑的鐵絲,一個帶著鍵盤鎖的保險柜,滿地的玻璃渣,還有濕漉漉的煤油,或許還要加上牆壁上雜亂無章的阿拉伯數字……最後,這些東西匯聚在一起,可以組合成一條生路……」
時間滴答流逝,秦奮思索良久,再次端起那根燃燒了大半的蠟燭,湊到了鍵盤鎖前……沒有任何變化,也看不出什麼指紋痕跡。
他臉色不變,連猶豫也沒有,便從腳邊撿起了一塊較大的玻璃渣,擋在光線與鍵盤鎖之間,昏黃的火光透過幽暗的玻璃碎渣,在鍵盤鎖上映射出迷離的色彩,可惜卻並不是秦奮想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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