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嘛,小子,你的養氣功夫還不足啊。.好男兒,就應當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美人坐於懷而不動心~~」
「靠,那和太監有什麼區別?」
「白痴,我只是說你可以不動心,但沒說你不能動其它地方嘛,嘿嘿嘿~~」
……
黑暗侵襲的環境下,即使有強效能手電的照明,小巷道里的能見度依舊很低。前面的幽深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兩邊的牆壁又異常的高聳厚實,仿佛這巷道是特製的一般。
四下一片死寂,只要冒險者偶爾發出的三兩抱怨與囈語。牆高路窄,天色昏黑,還下著如此冰冷的碎雨冰雹,走在其中就如同被束縛於籠中的鳥兒,讓冒險者憋屈的難受。幸虧這裡不是迷宮,即使偶有岔道也是一電筒照過去就能中一條是死路。
前進了近兩百米,小道依舊沒有盡頭。沒有怪物來襲,但冒險者的心臟卻本能的越提越緊……的威脅往往才是最危險的,蓄勢不發的攻擊才是最可怕的。
「哎我擦,這牆壁好像在動!」胖子老耿大喊道。
前面的王峰沉聲道:「牆壁上有水跡,電筒的光一漾確實感覺有點兒像是在動。」
這個解釋很牽強,大家雖不再多說,神經卻越繃越緊。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皺起了眉沉聲道:「不對勁!這牆壁確實在動!」
眾人用手電照到牆壁上,細那深灰色的牆壁後面果然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並且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
「難道接下來將會是恐怖電影的老橋段?」
「好了,管它是什麼鬼東西,儘快離開這裡才是正事,老娘胸都快要憋炸了~!」
「……」
不用吩咐,眾人很自覺的排成了一條直線,從道路中間前進。
走了沒多遠,牆壁的變化已經明顯到所有人都可以的地步。就好像一張韌姓很高的皮膜蒙了在牆上,而現在一鼓一鼓的似乎有無數的東西想要鑽出來。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搞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娘賊,老子受不了啦!」靠近隊尾殿後的一名冒險者大罵出聲,只覺得快要被這壓抑的氣氛憋爆,只想要大喊大叫才肯罷休,腦袋一熱對著後邊無人的牆壁就是一梭子彈。
噗噗噗!彈頭入肉的聲音沉悶響起。子彈射在牆壁上不但沒有濺起火星,反而是從彈孔中流淌出絲縷暗紅色黏稠的液體,伴隨著腥臭的氣味傳來,用腳趾頭思考都能明白那是什麼東東。
噗。一隻乾癟的灰敗的如同塗了油蠟的「蘆柴棒」借著槍眼上的洞伸了出來,然後是人的上半身,皮膚同樣灰敗乾癟,如同塗了蠟一般,嶙峋的肋骨根根分明……形象點兒說,就好像沙漠裡經過七天曝曬後收穫的只有十二斤重的人干……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整個牆壁都從槍眼的地方迅速撕裂開來。無雙張著雙臂探著前半身的乾屍從牆壁中掙出。
它們的雙眼是深深的黑洞,沒有毛髮沒有牙齒,嘴裡如同灌了墨汁般漆黑,連流淌出的口涎都是黑色的。
它們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表情異常痛苦。嘴裡像是囈語又像在詛咒,似乎想要從牆裡爬出來,舞動著雙手想要抓住些什麼。
「我去,要不要這麼熱情!」
「經典的千屍屋之地獄迴廊,哥能說已經習慣了嗎?」
大蓬的黑血飛濺,乾屍不但沒有死,反而變得更加暴怒了。它們的嘴巴因為想要張大而完全從兩側裂開,乾枯的手指更是長出了尖銳的指甲,變的如同利爪一般。
「都別開槍!這些怪物越殺越多,越殺越強大。」有人大吼道,「就當它們是坨屎就行了。」
「這不是一個人的事,下次誰再亂來老子就一個龜派氣功送他上西天!」王峰在前方怒吼。
好在大家都不是什麼菜鳥,剛才的砍殺不過是發泄胸中的鬱悶之氣而已。現在見到這些怪物後,反而是舒了口氣,有種莫名的「親切」。
幽深寂靜的小巷道終於走到了盡頭,但一堵天塹般的牆壁橫亘在了所有人面前——這赫然是一條死路。
「哼,這就算完了麼?」大塊頭脖子上青筋跳動,後退了兩步,深吸口氣,雙手虛抱聚于丹田,衣衫無風自動,獵獵鼓舞……在他的雙掌中間,至陽至剛的氣勁匯聚形成了一團宛如微型小太陽一般的金黃色光球,發出的熱力將身體周圍的空氣都炙烤的都快要焦糊掉一般……沒錯,你沒依舊是傳說中的龜派氣功!
悟空從龜仙人那裡學會的頂級招數,比起後來在地獄裡學會的什麼界王拳元氣彈要強多了,十倍界王拳一出,打遍宇宙無敵手的好麼。
沒有路,那咱就轟出一條路來!簡單而暴力的手段,恰好是解決當前困境的最佳手段。
而這式龜派氣功也確實不負眾望,將牆壁轟出一個巨大的豁口,煙塵四散間,冒險者紛紛魚貫而出。
心驚膽顫的眾人剛從『地獄迴廊』里脫身出來,還沒得及喘上幾口氣,就路對面的黑暗中出現了大量碧綠的森冷眸光。
「什麼東西?怎麼感覺像狼一樣,陰森森的~~」有人嘀咕道。
「不是像,因為那確實是狼!」另一人接口道。
沒錯,街對面的赫然是一群蒙古狼。外形似狼犬,但嘴尖口寬。通常兩耳豎立,尾不上卷,尾毛蓬鬆,尾巴尖部毛色暗黑……所有這些都符合狼的種系特徵。但是,你他喵長了三個腦袋是腦哪樣啊!沒見過地獄三頭犬也不能隨意就按一個狼身啊!
「好了,儘量不要殺它們,趕回教堂才是正事。」
「放心,我在西伯利亞的林海雪原執行獵鷹行動的時候,曾經赤手空拳打死過十三隻西伯利亞狼,後路交給我,經驗多多的,保證妥妥的~~」
「……」
深知這個世界無法以常理奪之的冒險者,並沒有對這群三頭狼痛下殺手,誰知道殺掉之後下次刷新的是什麼怪物。
一路狂奔,路遇各種獵奇怪物,也都是避而遠之,總算是在教堂消失之前鑽了進去。
「呼,安全了……」眾人對視,不由苦笑。
明明是一次雄糾糾氣昂昂的出擊,結果還沒跨過鴨綠江呢,就又喪家之犬般的灰溜溜退了回來,對士氣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啊。
「咱們現在怎麼辦?」有人小聲問道。
「涼拌!愛誰誰,老子反正是不想再受這份鳥氣了。」
「誰不想離開這鳥地方?可關鍵是咱們現在連醫院都靠近不了啊,硬闖的話,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眾人沉默,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何時陷進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循環,無法掙脫,將要窒息。就好像身處於黑暗中平靜的湖面,將要被絕望的湖水吞噬淹沒,卻沒有哪怕一根寄託希望的蘆葦……全無希望,一片黯淡。
「還能怎麼樣?橫豎是死,老子這一次是再也不出去了!」有人鬱悶大叫道,「能活多久活多久。」
平心而論,真的沒人願意出去和里世界的那些殺不死的怪物捉對廝殺,可又能如何?
腰上綁一捆炸彈衝到溪港醫院和大惡魔阿蕾莎同歸於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小樣,肯定又是連門都沒摸著就得屁滾尿流的爬回來。
退一步說,就算闖入了溪港醫院,誰又敢自大到拍胸脯保證,自己有能耐在已經成為另一個空間的溪港醫院裡殺個七進七出,將大惡魔阿蕾莎斬於馬下?
兄弟醒醒,天還沒黑,別做白日夢了……
「娘的,憋屈死了!!」
直到這時,眾人才淚流滿面的發現,原來自己連大惡魔阿蕾莎的面都沒有見到過……滿滿都是悲傷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說再多都是空話。冒險者現在就好像是逐漸沉沒的泰坦尼克號上的乘客,舉目四望茫茫汪洋,只能絕望而孤獨的隨著船隻緩緩沉沒,所有掙扎,皆是徒勞。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秦奮忽然站了出來,沉聲道:
「既然無法攻入醫院,那麼……為什麼不將主場選擇在教堂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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