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察覺到了自己回答得太過草率,她一邊暗自惱火,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克里斯多福教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其實,她所安慰的恰巧就是別人所知道的。
素言找了個理由。
「我吧,作為天神教的信徒,禱告這種事情也是必修課之一的。」
白不白點點頭,她自然知道素言不是什麼天神教信徒,更加不會吧禱告當做必修課。反正現實世界裡,高度科技文明之下,神學和宗教信仰一切關乎文學哲學的都是低級學說。
「那你這麼問,應該就是禱告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吧。能說說嗎,或許我能為你解答,畢竟我或多或少研究過一些神秘力量。」
白不白的話給了素言安慰,她又很想知道自己禱告時的力量從哪兒來的,所以心裡的防備就少了許多。不過,謹慎的她還是沒有直接回答白不白,她皺了皺眉說:
「教授,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從你這裡知道,關乎到一個宗教的禱告,與其有著直接聯繫的是不是宗教的信仰?」
白不白想了想,確認了素言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後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禱告所感受到心理的或者精神上的力量是來源於信仰對吧。」
白不白再次點頭,不過她接著說:
「那得看一下這個所謂的宗教到底是有著什麼存在意義。」
素言低眉呢喃:
「存在意義。」她在心裡想,存在意義是話,那一定是無法言語的某種障礙。
素言深深吸了口氣,她看了看旁邊的雷利亞侯爵。
雷利亞侯爵笑了笑說:
「蘇菲婭,你現在真的是長大了很多。」
素言不明白雷利亞侯爵想要。說些什麼。她在心裡斟酌,如何安全地不引起人懷疑地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仔細考慮了一番,她打算暫時從入夢教這個話題脫開,她感覺在這麼下去會引起懷疑。
她說:
「昨天,我像平常一樣,在心情平靜的時候,向天神禱告。但是這次所發生色卻和平常不一樣。」她吸了口氣:
「我在禱告的時候,感覺有一道莫名的意識進入我的意識之中,引導著我,牽引著我的意識去到另外一個地方。我感覺到我飛向了天空,化身成一片飄動著的雲朵,看到了莉雅城的每一個角落,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他們臉上各異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我的意識又無比的清楚,清楚到能夠隨時隨刻地知道自己正遭遇著什麼,自己是誰,為何而來。我無法控制我的視角,無法脫離那種狀態,只好隨著某種意識的引導去做一些事情。」
素言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所以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不白陷入沉思。如果素言所描述的就是她的宣言能力的話,可能是不得了的一個能力。她在《舊》上面看到一種現象,共鳴,就是一個人通過某種方式與另外一個人產生聯繫。只不過素言所描述的某種方式是禱告,而另外一個人或許並不是人,聯繫的話。白不白解讀成共享視角。也就是素言處在那樣狀態是,共享了對方的時間。
但是,會有誰的視角是在天上的呢?
白不白想了想問:
「你禱告的時候是白天還是夜晚?」
「下午四點到五點左右。」
白不白不由得看向天空。能夠在天空上與人產生共鳴的奇異存在。她想到了一個存在滿足這樣的條件——那輪紅月。
但是這裡有一個矛盾的地方。紅月是在晚上才會出現的。
莫不成其實紅月一直都在我們的視野里,只是白天看不見而已?白不白覺得這種猜測有些牽強,因為她是清楚看到紅月從山頭升起來的。
白不白沒讓素言久等,她說:
「其實禱告是一種精神上自我救贖,向所信仰的存在表達自己的意願。如果信仰的存在根本就是虛假的,不存在的,那麼禱告只是簡單的心理安慰。如果信仰的存在是確切存在著的,那麼禱告便是一種尋求與信仰存在建立聯繫的方式,向對方表達意願。」白不白轉而便問:
「蘇菲婭,你禱告時的意願是什麼?」
素言開始回憶昨天的情況。當時我在想什麼?昨天那個時候是管家剛刊登了報紙和張貼了尋人通告的,正惦記著隊友。
「當時我想的是快點找到我想要找到的人。」素言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撒謊,只不過說法模糊一些。其實她就是想著找到自己的隊友。
白不白眉頭一挑。她知道素言要找的人是隊友。
「那你找到了嗎?」
素言搖搖頭。
白不白心裡小孩子般覺得好笑。你的隊友就坐在你的面前,還是兩個。白不白捏緊了零零四的手。零零四按照白不白的要求,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們三人,就那樣坐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蘇菲婭,在那樣的狀態下,你看到了什麼,能具體一點嗎?比如說看到了什麼建築,什麼地方。這影響著你的意願。」
素言想了想回答:
「除了莉雅城的全貌以外,還有一片原野,東邊的平原和……」她頓了頓,想著要不要回答,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和聖迪倫卡醫院。最後是停留在聖迪倫卡的。」
「聖迪倫卡」四字出現的瞬間,雷利亞侯爵眼睛猛然一縮,然後迅速恢復正常。白不白和素言都沒有察覺到。
白不白的心裡也是激起了小小的波瀾,因為當時她就在聖迪倫卡,而且還有著零零四在那裡。這印證了她心裏面對素言禱告的猜想,應該就是與某個存在達成了共鳴,然後那個存在幫助了她。
白不白心裡雖然得到了明悟,但是反而變得更加沉重起來。這意味著與素言達成共鳴的某個存在能夠輕而易舉,或者說隨時隨刻注視著他們這群來自異世界的玩家。
白不白的心裡變得愈發壓抑,那種先前在路上的煩躁感再次在心裡升起。一想到現在正在被某個存在注視著,她就很不自在。迫切地想要通過某種當時去切斷這種單方面的注視。
白不白一直以為自己在暗處,沒有受到局面的影響,但現在看來,並不是。真正在暗處的,是素言所禱告,是入夢教背後的偉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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