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諸侯朝靈山。
商王盤庚時期,將商的國都遷到了沬邑,武丁、武乙、帝乙、帝辛四個帝王以沫為都,商紂王執政時期將沫改為朝歌。
在作為商紂王的國都時期,朝歌達到鼎盛,十分繁華。
作為在歷史上,早已沒有了蹤跡的古都城,或許很多人幻想過它的摸樣。
而站在龐大的宮殿群中,立於閣樓之上,眺望著還在不斷往外輻射擴建的亭台樓閣,楚河咂舌之餘,不免又露出了一個苦笑。
進入副本,已經三天了!
但是他還是心有餘悸。
在穿越的那一剎那,他分明感覺到有一種極其龐大的恐怖,正在飛速的降臨。
而以他那至少真仙中期的修為,在這樣的恐怖面前,竟然毫無抵抗能力。
若非隨後有數道隱晦的力量,不僅幫他抵擋了那恐怖,更推動著他和帝辛,快速穿越,同時替換原本世界中的兩個人物,讓他們合理的出現在朝歌城中,只怕他們已經被莫名之人,以莫名之力抹殺。
帝辛自然還是帝辛,雖然本質上來說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又有所不同。
簡單的來說,帝王魃帝辛替換了原本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王的帝辛。
這年月的天子帝氣,還未曾有毒。而且帝辛本就是帝辛,替換下來也沒有問題。
而楚河就比較坑了···他現在喚作···申公豹!
不錯!就是那個修了言咒之術,一句『道友請留步』堪比誅仙四劍這般大殺器的申公豹。
他不知道,憑啥子他現在的馬甲要是『申公豹』。
雖然申公豹曾經說過,他們兩個有很多類似之處。
但是類似不是等於,這點道理,難道還要找個老師來教嗎?
這究竟是誰搞的鬼?
封神大劫尚未起,朝歌上下依舊一片平和。
貴族們肆意的歌舞昇平,而那些地位低賤的奴隸們,生活依舊困苦和麻木。
沒有人會將他們當做一回事。
哪怕是後來諸侯反商,武王伐紂,所列理由中,也應該沒有關於紂王如何處置奴隸的。
至於楚河這個『申公豹』為什麼現在就在朝歌。
那只能說···封神演義誤我!
封神演義中,隱隱指出,申公豹是一頭成了精的豹子。
但其實,申公乃是上古複姓,申公家族為商朝貴族與國同休。申公豹更是與帝辛為幼年玩伴,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
只是申公豹曾經被父輩安排,去往崑崙山,學了幾年法術罷了。
若非如此,以封神演義中,描述的那個兩面三刀,腹黑壞種的申公豹,連師門都能背叛,為何偏偏卻又對紂王如此忠心耿耿?
這是說不通的!
正是因為申公豹為商朝貴族,家族與商朝命脈合一,又與帝辛為發小之交,這才為了維持大商天下,煞費苦心。不惜以坑蒙拐騙各種手段,將許多『無辜』之人拉入這個絞肉機般的泥潭。
收了心神,楚河下了閣樓,直往淇園而去。
淇園之中,帝辛一身黑色的王服,正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踱步。
遠遠的還能看見一些衣著單薄的宮女正在嬉鬧,看似撲蝶採花,實則是各自用手段展現著自己嬌柔的身軀,企圖吸引到帝辛這個人間帝王,若是一朝睡在了龍榻上,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帝辛卻壓根沒有半點心情欣賞,自從『回來』之後,他便滿心的期待和想法,甚至變得急迫和焦躁。
偏偏楚河卻不讓他有任何多餘的行動,讓一切自然發生。
看到楚河遠遠的走過來,帝辛揮袖遣散了宮女還有一眾奴隸,有些著急的對楚河說道:「楚兄弟!楚大爺!楚國師!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入女媧宮祈福了。到那時,寡人即便是再怎麼謹慎,說不定還是會中計。在這之前,咱們總該有點行動吧!」
楚河抬了一下眼皮,看著有些浮躁的帝辛道:「那大王你認為,應該怎麼做呢?」
帝辛搓了搓手指,然後說道:「不管如何,費仲尤渾這兩個混蛋是要先弄死的。然後是黃飛虎、李靖這些人,他們手握重兵,世代受我大商供奉,卻輕易背叛,不可饒恕。」
楚河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王,我們此來要改的是勢,而非人。殺一兩個背叛者,就真能起到作用嗎?大勢之下,別說是黃飛虎、李靖,即便是聞仲、比干,難道就真的絕對忠心可靠嗎?」
「你以莫須有之罪,殺了費仲尤渾,再誅黃飛虎、李靖等人,並不能對局面有任何的改善,只會讓滿朝上下,人心惶惶。」
「要滅商而行封神者為天,此乃天意,能對抗天意者,古往今來,唯有一物。」楚河神秘莫測的說道。
帝辛抓了抓腦袋,在現代之時,各種歷史文獻,各種政治書籍,他也看了不少,卻根本想不到任何啟發之處,只能對楚河道:「好了!楚大爺!您是我大爺,且速速道來吧!」
「欲抗天意,唯有人心。得人心者,即便是江山不再,千軍覆滅,手中無一子,身邊無一將,亦可重起江山。大王你可是忘了,那位東漢劉秀?」楚河緩緩說道。
西漢多年,漢已入人心,故而王莽即便是篡位,劉秀孤身一人在外,也如同開了掛一般,走到哪裡都能獲得幫助,隨隨便便就能招攬到能人異士,最終奪回了江山。
「人心···人心,這人心虛無縹緲,該怎麼得?何況,商說起來並非帝國,而是眾多諸侯國推舉出來的領袖而已。這人心我又該如何招攬?」帝辛抓著腦勺說道。
楚河就差拿一把羽扇出來輕搖裝嗶了。
「人心就在眼前,大王何以視而不見?請問大王,這天下是諸侯多還是百姓多,是百姓多還是···奴隸多?若是大王解放了這全天下的奴隸,然後讓人人安居樂業,那麼即使是諸侯盡都要反了大王,那又有多少人,願意放棄到手的自由,而來對抗大王你呢?」
「闡截二教,爭送對方上封神,為的是自由。那這天下不自由的,又豈止他們?」楚河的聲音帶著魔性,讓帝辛忍不住暢想。
只是暢想之後,回歸現實:「不行!不行!解放奴隸,必須先改變生產力模式,以我們大商現在落後的生產力,強行解放奴隸,只會適得其反。」
帝辛能說出這番話,可見肚子裡還是沾了點墨水的。
楚河點了點頭,然後卻道:「所以這第一步,不能是解放奴隸,而是···肅清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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