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清一色的梅賽德斯奔馳邁巴赫列縱隊在快車道行駛著。
加塞胡亂變道的情況,壓根就不存在。
其他車都很怕磕了碰了這些車賠半條命出去。
而更多的人,則是看到車牌的數字。
11111、22222、23333……
這些車牌號,一個月前,被龍芯以公司名義買下。
這是龍芯的車隊。
裡邊載著的人物。
沒有人敢惹。
對於送小泡沫到學校報到這種事,任岩從來就沒打算普普通通。
也許可能你會疑問送去報個到還有啥普通和不普通的區別,但對任岩來說,他就是想把場面搞得大一點。
小泡沫是他看著從襁褓到亭亭玉立的,而已經長大成人滿十八歲的小泡沫,講道理是的確可以開始談戀愛之類的……
但是,任岩並不希望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小泡沫,或者說小泡沫被欺騙感情之類的事情發生。
就算,這是天朝最頂級的學府,可……一個人的品行好壞,雖然大多數情況可以從一些外在表露出來的條件和經歷看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可以適用到所有地方。
他需要讓所有人知道,小泡沫,是他任岩的妹妹。
雖然,可能這樣的方式有些誇張,但確實是最合適的。
現在知道大舅哥是任岩,總好過於在一起之後知道大舅哥是任岩的情況。
後者十有八九會讓八成追求小泡沫的小伙子雙腿發抖。
畢竟……
任岩二字,對於天朝,甚至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是奇蹟一般的存在。
大多數人庸庸碌碌一輩子只能活成一張id,而任岩,已經活成了ip。
想給小泡沫最好的一切,實際上並非是在獲得系統以後開始的。
從小到大,他與小泡沫之間的親情,實際上已經超越了許多親生兄妹。
任岩記得是他讀初三那會兒,小泡沫還在念小學,那時候任家已經全家從漁村搬到縣城來了,雖然縣城環境比村子裡要好得多,但這並不影響父母和嬸嬸都很窮這點。
老爹和老媽忙著掙錢貼補家用,嬸嬸也忙著掙錢給小泡沫準備上初中的花銷,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任岩去接小泡沫。
那會兒他每天是得上晚自習的,下課時間五點五十五,晚自習的讀報時間是在七點。
小泡沫放學的時間是五點十分。
經常會出現的情況是,放學之後的小泡沫需要在學校等待四十五分鐘,剛好一節課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小泡沫會在教室做著家庭作業,負責值日的同學告訴她要鎖教室門之後,她會帶著作業到操場打桌球的地方去,在桌球桌上繼續完成作業。
為了不讓小泡沫久等,任岩永遠是他們班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跑得最快的一個。
同學們會以為任岩放學跑這麼快是去黑網吧搶機器,而實際上,他是為了不讓小泡沫久等。
夏天熱,冬天冷,他擔心小泡沫受熱,也擔心小泡沫著涼。
他所就讀中學距離小泡沫所在小學有一公里的路程。
這也是中考時任岩體育滿分的原因所在。
頂著一頭大汗跑到小學去,提前在校門口用衣服擦掉臉上的汗,以一副輕鬆的樣子,帶著笑臉去桌球桌那邊找到小泡沫。
他告訴過小泡沫,他是五點十五分下課,這個善意的謊言,直到小泡沫就讀於和任岩同一所初中時才被小泡沫知曉。
那時候,經常會出現的一種情形是,有一些孩子打桌球占完了所有桌球桌,小泡沫只能在角落坐在書包上,把練習冊放在腿上完成作業。
一開始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任岩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條件相對簡陋的公辦小學,只有那麼幾張桌球桌,也沒有其餘更多可供小泡沫寫作業的地方。
儘管他告訴過小泡沫讓其回家再寫,但每次去接小泡沫的時候,絕大多數情況,小泡沫都在一個地方用書包墊著坐著,傻傻地做作業。
任岩有時候看著會很心酸,但同樣也只是學生的他,無能為力。
不過……後來有一次,那次學校晚自習因為要聽英語聽力的原因,被英語科任老師提前了,所以留給任岩接小泡沫送其回家的時間,幾乎少了一半。
為了圖省事,任岩沒有走小學正門,而是隔著幾百米準備直接從圍牆翻進去。
這個位置,剛好離桌球桌的距離不遠。
他翻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很骯髒的話。
很難想像,小學生會說那麼難聽,那麼髒的話。
那些打桌球的小孩子,在罵著小泡沫。
明明是無人使用的桌球桌,小泡沫想靠著寫一下作業,卻遭到了隔壁那些打桌球的小孩各種謾罵。
當時的任岩,並不會管三七二十一。
他的骨子裡,就是護犢子性格。
也許是家庭條件太差,也許是小泡沫父親去世的場景歷歷在目。
想到家裡很窮,他需要照顧這個妹妹,想到父親獨自一人淚流滿面開船歸來的那一幕,任岩,必須得保護好小泡沫。
無論如何。
所以……
當時他直接從圍牆上跳下去,把罵的最凶的那個小孩打得在地上哇哇叫。
本來是不想打那麼重的,只是想教訓一下而已,但當他過去質問那個小孩時,小孩罵著什麼「倆沒爹沒媽的窮鬼雜種沒人要的」之類的話之後。
他真的,忍不住。
那天,任岩沒有去上晚自習。
他被那個被打的小學生的家長用手扇了很多耳光。
家長後來找去了他所在的學校,向他班主任反映了情況。
逃課、欺負弱小、校園暴力,等等關鍵詞被用來給他定罪。
儘管,班主任也很不願意把這些詞放在明明很懂事很聽話學習也挺不錯的任岩身上。
但為了給家長一個台階下,班主任,也給了他一耳光。
大概是,小孩子們,都不需要什麼尊嚴吧。
大概是,大人的世界,沒有什麼對錯,只有利弊吧……
總之,那一天,是任岩最昏暗的一天。
但他,直到現在,也從未有對那天所做事情後悔過哪怕一秒。
小學生家長不分對錯的胡攪蠻纏時,他的眼睛,始終是死死地直視對方,哪怕臉上依舊被打得辣得生疼。
班主任拉偏架的時候,任岩的眼神,仍是如此。
讓他十分意外的是,後來班主任告知老爹這個情況之後……
在他解釋當時情況後,父母不僅沒有責罵,反而鼓勵了他。
儘管,父母賠了兩三個月收入給那位小學生的家長。
而從那天之後,任岩依舊每天去接小泡沫。
而小泡沫,每天都能靠著桌球桌子寫作業。
誰要占桌球,任岩就會拿出那張當時家長帶著小學生去他學校找班主任告狀時,他讓他同學拍下那小學生頭破血流的照片。
不是他做的絕。
而是,事發那天晚上,小泡沫哭哭啼啼告訴他,那些謾罵,那些惡毒的舌頭,只是因為她做作業太過專心沒有聽清別人讓她幫忙撿一下桌球而已。
當時的任岩,無錢無勢,什麼都沒有。
但他有為小泡沫付出一切的心。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今天,他會打殘那個真正校園暴力的主使者。
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存在什麼「人之初性本善」。
有一些靈魂,從生出來,就是有問題的。
……
將視線從車窗外回歸於車內,任岩看向小泡沫。
「馬上就是大學生了,聽說大學生活好,你的好好體驗。」
小泡沫:「啊?」
任岩面露狡黠:「嘿嘿。」.
再次申明,這書,不可能太監。
12月內會完本,兩百萬字左右。
不了解情況用一些很惡毒語言攻擊的人,求求你們嘴上積點德吧。
二發不想跟你們這些無底線的噴子積德,只想說一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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