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事了,小吉,把金甲收起來吧」「是,老師!」吉祥不顧受傷的左手,眼中閃爍著貪婪,「小心」羅昊忽然大喝一聲,吉祥側身向旁一閃,以為又有子彈襲來。「小昊,還沒玩夠麽?」胡教授笑眯眯的看著他,眼神中卻透露著冰冷。「您一直是我們敬重的長者,也是在您的細心引領下我才愛上了民俗歷史。您常說,如果我們這些後生若能潛心研究我們民族自己的歷史,就算搭上您的性命您也在所不惜,只願我泱泱中華文化,後繼有人」胡教授搓著下巴的胡茬,笑吟吟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如今的您,竟然為了一件鎧甲,不惜舍掉學生的性命,您要作何解釋?」最後一句,羅昊幾近咆哮,看得出來,教授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定很崇高。聽聞此處,吉祥下意識的抽回了手,防備的盯著教授「金甲有毒?」這一句是在問羅昊,「在幫老師整理資料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的,一卷羊皮上記載的古文,雖然我沒能將它全部翻譯,但是大概知道,入侵者如果碰觸金甲會觸發什麼不好的事情。」羅昊眼神暗淡的解釋給吉祥。「老東西,我跟你拼了」吉祥與羅昊可不相同,曾提及來此有自己的目的,現在想想就是為這「金甲」而來,打腰間抻出一條五爪金鉤,刷的纏上教授的脖子,腕子用力向內一帶,教授整個人就栽向金甲,羅昊匆忙衝過去,攔腰抱住教授將他扯住,翻手抓起火把丟向吉祥,趁祥縱身躲閃之際,徒手解掉金鉤,教授這才喘過氣,撫著胸口咳咳的咳嗽起來。
吉祥利慾薰心殺紅了眼,再度將金鉤拋向教授,年過花甲的教授手腳遲鈍來不及躲閃,情急之下,抓住攙扶他的羅昊的肩膀猛向前一擋,金鉤的利刺直戳進他的喉管,「老師」羅昊伸手抓向教授的衣角,凸起的雙眼滿是怨恨與絕望,教授邊向後退,一腳將他的手蹬開,只可惜重情重義的羅昊,瞪大雙眸含恨而終。
狗咬狗一嘴毛,無心理會他們的利益之爭,廉煜趁機解開姜佳怡身上的束縛,探了探歐陽澤的鼻息,還有生跡,忙將他背起,三人一步三晃的挪下祭台,追趕上先一步跳下祭台的我和尤拙,幾人逃命似的朝來路奔去。
「啊啊啊啊」忽聽身後傳來教授非人類般的嘶吼,緊接著傳來皮肉被綻開的撕裂聲,「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空曠的祭祀陣間迴蕩,眾人下意識的回頭去望,竟看到被吉祥的五爪金鉤插入左胸膛的姜教授,怒吼著,胸膛的皮肉向兩側綻開,伴隨著噴灑的血肉,從中漸漸擠出一團黑色的霧氣,黑霧破出體外的一瞬間,教授的身體直直的朝後仰倒,癱在地上的只剩皮肉軟哈哈的一團,哪裡還有人的樣子。吉祥見狀有異,轉身欲逃,黑霧卻迅速的將他包圍,只一剎那,便獨留一堆白骨散落在地。
「樂兒,快跑」身旁的尤拙,忽然將我向囝字道口一推,轉身飛撲向追過來的黑霧,「不要」只與他擦身而過時觸碰到手心的溫度,尚未轉身去追,黑霧分散一支,似利爪一般已然伸到廉煜近前,將他背上的歐陽澤抓起吞噬,我的話音未落,歐陽澤的一灘屍骨就已墜地。利爪轉而四分五裂抓向我們三個,此時,尤拙已到黑霧近前,短小鋒利的匕首劃向霧中,利爪一縮,我們這才暫時抱住性命。黑霧吸食掉歐陽澤之後,漸漸出落人形,一張布滿溝壑的蒼老面龐逐漸清晰,這張臉好眼熟啊!飛速的在腦海搜索「黃帝!」這不是在壁畫上面刻的黃帝麽?!吃驚之下,聽得老人沙啞的聲音「蚩尤,咱們又見面了」
蚩尤?誰?尤拙嗎?怎麼會!
尤拙倒背手著恨恨的說,「果然是你這老東西陰魂不散,黃帝!」黃帝擺了擺手「誒,老友見面,何須如此不善,況且你我之怨早已時過千年,不必記懷」「你拆我姻緣,毀我名聲,殺我族人,此恨此仇豈能說說便罷?」說著,尤拙舉起匕首作勢要打,黃帝身形一閃,瞬間移動到我身前死死的扼住我的脖子,我胡亂的踢抓撓踹的掙扎,手卻在觸碰到他身體的一瞬,直直穿透,仿似他只是一具幻影,若不是頸部的勒痛明晃晃的提醒著這一切的真實,還以為是在做夢。「不要!」尤拙大喊,黃帝湊近用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陰惻惻的笑著「原來是她,難怪剛就看你一直那麼在意。」「你想幹什麼?」黃帝轉而對著尤拙「我已經說過了,我來沒興趣再與你做千年糾纏,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已剩精魄,此來只為這天龍金甲,和阿普留下的復生秘術」「金甲你拿去,可是什麼復生秘術早在阿普軍師百年之後失傳,你威脅我也沒用。何況既已歸元,你又何必苦苦執著生死?」
「放p!」千古一帝竟爆粗口,真是讓人三觀盡毀。「當年我已將你分屍禁錮,若不是阿普那廝盜走屍骨,施以秘術,你又如何好好的站在這兒!」黃帝頓了頓,緩和下語氣繼續遊說「你乖乖將秘術授我,助我再生,待我成功復生,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你真是老糊塗了,如今世外早已另一番天地,還當是你一統的華夏嗎!」「這你不用管,只需按我說的做,其它的事情我自有思量。」「好吧,只要你不傷害她,都依你」尤拙無奈的點了點頭應允下來。尤拙端起天龍金甲,畢恭畢敬的踱步到黃帝近前,半跪屈身,將甲衣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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