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提前來到《大唐》世界,楊天第一次直面的觀看了一個王朝,從興盛到衰亡的整個過程。
不提在這個過程中,到的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又出現了多少孤兒寡母……
就說造成這一切的世家們,為了自身的利益,自身的壯大,兼併土地,巧取豪奪,逼良為娼……,種種人間慘劇,都一一在楊天眼前上演。
這些悲劇,徹底讓楊天知道了人性中的黑暗面。也讓他看到了沒有力量的無助。
好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武道昌盛的世界,雖然大部分武力把持在宗教,軍隊,世家手中,可並不缺手拿三尺青鋒,方寸之間,人盡敵國,也要還世間一片朗朗的正義志士。
因此,不管是朝廷,還是世家,亦或者宗派,都不會真的不要底線,殘壓草民百姓,至少表面上要做到仁義慈善,否則……。
這一次,由於實力的蛻變和力量的暴增,讓楊天初期全部心神,都在如何深入理解和掌控暴漲的實力。
而在嘗試與人切磋比斗,用酣暢淋漓的生死戰鬥,提升打磨自己虛浮的力量。可那因為真氣本質上無法忽視的差距,直接讓生死戰鬥無法起到什麼根本作用,也讓楊天徹底熄了這種上門挑戰的想法。
而剩下的唯一辦法,就只有感悟天地自然這條路,提升心境,凝鍊意志,以自身精神意志淬染真氣後,再反過來掌控力量。
只是,這種辦法,耗時不說,還很考驗一個人的悟性和底蘊積累。
為此,他想到的辦法,就是與這個世界的各個勢力交流一下,用自己收集的傳承知識,與對方交換自己沒有收集到的知識和學習這方世界獨有的武道文明體系。
但話語權掌握在力量的基礎上,平等只能用拳頭打出來。因此,在交流傳承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出現武力交流。
到最後,楊天雖然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各種傳承,也將整個世界的統治階級得罪光了。
所以,那些勢力聯合起來,就有了那次長安城外赤裸裸的廝殺,用人數堆起來的所謂勝利。
從那以後,楊天這個人,徹底消失在各大勢力眼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這些大勢力,對外雖然宣稱楊天力竭而亡,內部卻教育出師行走江湖的弟子,牢牢的記住楊天所有的特徵。
而楊天呢,經過最後那場毫無保留的的廝殺,讓他對蛻變後的身體,真氣,神念,都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也為他節省大量的時間。
且交換得到的那些傳承,也需要足夠的時間進行消化。所以,他就順勢脫離了整個江湖的關注,只留下一個「修羅殺神」的傳說。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行走天下的心思。原本,打算隨便找一處風景秀麗的原始山林,隱居在那裡鑽研這次所得。
沒想到,在半路上,救下了半死不活的魯妙子,因此想到了一個好去處--飛馬牧場。
就這樣,帶著身受重傷的魯妙子,兩人隱藏身形,徒步千里後,來到了商族隱居的那處山谷。
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湲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
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當楊天在魯妙子帶領下,經過山道,來到可鳥瞰牧場的山嶺時,見到山下田疇像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毯子,構成美麗的圖案,不由心曠神怡。
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的牧草爭相競艷,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兩人屏息讚嘆。
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草原盡頭都是山峰起伏聯機,延伸無盡。
在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著各類飼養的禽畜——白色的羊、黃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馬兒,各自優遊憩息,使整片農牧場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前臨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嘆為壯觀。
這時,魯妙子在一處頗為隱蔽的地方,掏出了兩套衣物,令牌和人皮面具,拿出一套過來,讓楊天換上後,就像山谷城堡方向走去。一路上的景色,看得心迷神醉,頗有不虛此行之感。
楊天還注意到建在各險要和關鍵處的哨樓碉堡,以及整個牧場的風水走勢。
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面滿布尖刺,須*吊橋通行,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勢。
將令牌交給守門的檢驗後,楊天與魯妙子就進入農莊牧場,一路臉色平靜,踏著碎石鋪成的道路朝飛馬城堡走去。
不同類的禽畜被木欄分隔開來,牧人在木欄間來回奔馳,叱喝連聲,農人則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時發出低鳴,混和進馬嘶羊叫聲中去。
一路上在魯妙子的講解下,楊天對這似是與世無爭的飛馬牧場已有進一步的了解。
第一代建這城堡的飛馬牧場場主商雄,乃晉末武將,其時劉裕代晉,改國號宋,天下分裂。
商雄為避戰禍,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機綠巧合下找到這隱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樂業,建立牧場。
由牧場建成至隋統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間,飛馬牧場經歷七位場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繼,具有至高無上的威權。
其它分別為梁、柳、陶、吳、許、駱等各族,經過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圍遷出,組成附近的鄉鎮,至乎沮水的兩座大城遠安和當陽,其住民過半都源自飛馬牧場。
飛馬牧場亦是這區域的經濟命脈,所產優質良馬,天下聞名,但由於場主奉行祖訓,絕不參與江湖與朝廷間的事,作風低調,一貫以商言商,所以不顯於江湖。
第一代場主商雄乃武將出身,深明拳頭在近的道理,遂鼓勵手下族人研習武藝,宣揚武風,是以牧場內人人驍勇擅戰,無懼土匪強徒,成為了一股能保證地區安危的力量,贏得附近城鎮住民的崇敬。有點類似獨霸山莊對竟陵的作用。
飛馬牧場要用人時都在附近的子弟兵中招聘新人,少有求諸外鄉。
一路說著走著,兩人就進入了沿山崖建立的飛馬山城。
從正面看去,飛馬山城更使人嘆為觀止。城牆依山勢而建,磊砢而築,順著地勢起伏蜿蜒,形勢險峻。城後層岩裸***兀崢嶸,飛鳥難渡。
通過吊橋跨河入城,守橋者都神態親切熱烈,氣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處的感覺。
入城後是一條往上伸延的寬敞坡道,直達最高場主居住的內堡,兩旁屋宇連綿,被支道把它們連結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車往來,儼如興旺的大城市,孩子們更聯群嬉鬧,使楊天不住的點頭,對商清雅的治理能力很是認可,讓旁邊陪同的魯妙子一臉得瑟。
建築物無不粗獷質樸,以石塊堆築,型制恢宏。沿途鍾亭、牌樓、門關重重、樸實無華中自顯建城者豪雄的氣魄。
內堡更是規模宏大,主建築物有五重殿閣,另有偏殿廊廡。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羅列堡內,綴以園林花樹,小橋飛瀑,雅致可人。
入堡後,楊天就在魯妙子引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的向商清雅的住處走去。
隨著接近,楊天神念中明顯的感應到魯妙子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原本有說有笑的臉色,也沉寂下來,到最後幾乎是一步一挪的步入商清雅的院子。
守門的侍女,似乎認得魯妙子現在的這張面孔,在見到後,露出欣喜的神情,叫了聲「姑爺」後,將魯妙子兩人迎進客廳,吩咐其他侍女上茶後,就向後院匆忙趕去。
楊天坐在客廳紅木胡凳上,喝著這個時代特有的煮茶,饒有興趣的看著魯妙子將人皮面具卸下,一臉無錯的忐忑表情。
這樣的表情,看的魯妙子翻起了白眼,也讓其有些緊張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
不一會,楊天先聽到廳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看到一位儀態萬千,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美得異乎尋常,步入門來,對楊天視而不見,雙目灼灼的注視著坐在一旁的魯妙子。
看著眼前的女子,淡雅的裝束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艷羨的健康氣息。
她那對美眸深邃難測,濃密的眼睫毛更為她這雙像蕩漾著最香最醇的仙釀的鳳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只是看著魯妙子蒼白的臉色,身上的氣息就變得焦急,一步跨到魯妙子身旁,關切的問道:
「魯大哥,你怎麼受傷了?傷勢重嗎?我給你去找大夫!」說著就直接嚮往走去。
魯妙子聽著未婚妻的關切問候,心中一陣溫暖。感受著痛徹心扉的創傷,心中終於徹底斬斷了對祝玉妍的情絲。
一把拉住商清雅的玉手,輕聲道:「清雅,不礙事。傷勢已經被旁邊的楊道兄給控制住了,別擔心!」
原本,被魯妙子拉住玉手,就有些恐慌的商清雅,在聽到魯妙子的答覆,以及發現楊天就在旁邊看著之後,「呀!」的一聲,甩掉魯妙子的手掌,整個俏臉卻通紅髮燒起來。
斯斯艾艾的給楊天見禮之後,就關切的詢問魯妙子的傷勢,以及需要的藥材。
楊天一一作答之後,商清雅就吩咐跟來的貼身侍女,去藥房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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