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曙光 第二十八章：大勢的脈絡

    「終於完結了。」

    在某處小山坡上，張恆毫無形象的躺倒在草地上，仿佛一副累極了的模樣，而在其身旁，則是北冰洲隊眾人，以及康納?莎拉母子倆與終結者，還有記者湯維森，團隊裡所有人員都在此了。

    這裡就是剛才那處大廳的外面，這裡是一處並不算非常偏遠的山谷中，離高速公路很近，也是楚浩前些日子斂財後收購下來的產業之一，這也是楚浩希望先斂財的原因了，若是沒有那上百億美刀的支撐，現在肯能夠眾人已經開始亡命天涯了吧。

    「還沒，只是前序完畢了而已，大勢是有脈絡的，只要抓住了這個脈絡，便可以無敵於世，這就是所謂的順道者昌，逆道者亡了。」楚浩站在小坡的最外面，可以從那裡看到山谷下方，而此刻從山谷下方正陸續有人走出來，這些人出來後都非常謹慎的觀察周圍，一時間倒沒有任何人瘋狂的從大廳內衝出來。

    「大勢的脈絡？那是什麼？」康納?莎拉忽然問道。

    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相處，康納?莎拉是親眼看到楚浩如何從一無所有，一直走的襖了現在這一步，本來她還以為自己結交大量退役人員，僱傭兵人員，以及收藏了大量武器已經非常了不起，但是這些與楚浩所做的事情比起來，真仿佛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拋開她對於楚浩手段的不認同以外，她對於楚浩其實已經是非常佩服了，不愧是來自超未來的最精銳小隊隊長，僅次於約翰?康納的兒子的人類次領袖。

    「大勢的脈絡嗎？其實說到這裡，便必須要提一下念夕空所說的以力證道了，這個道其實和我剛才提到的順道者昌，逆道者亡是同一個東西，這個道其實並非是公理啊，真理啊什麼的，比如之前我便聽湯姆你嘀咕過，11等於2，如果念夕空要以此證道，那怕是她實力已經足夠殺掉全人類，毀滅掉地球，可是11還是等於2，所以以此來證明念夕空的以力證道實際是駁論吧？」

    「這是你們曲解了以力證道的前提……那便是這個道，是利我性的，也即是說，我想證的，是利我性的道，這個道對於我來說有大利益，但是對其餘人來說則可能並不算什麼好事，所以此道自起爭執，一般來說，此道也分大小，比如你個人的利益目的是一道，別人的利益目的是一道，國家的利益目的也是一道，乃至世界的，全人類的，全宇宙的，等等無數的道，而念夕空的以力證道，其實是指把自己的道，也即對自己最大利益的道，凌駕在別人的道，整個國家，整個世界，整個人類社會的道之上，使其成為最大的道，這便是念夕空的以力證道了，而非如湯姆所說的那樣，念夕空她又不傻，幹嘛非要費力不討好的去說11不等於2？這於她有什麼大利益？」

    說到這裡，楚浩苦笑了一下道：「當然，以力證道的前提，必然是有大實力，比如我有壓服另一人的實力，那麼我便可以以力證了他，如果我有壓服國家的實力，那我便可以以力證了國家，如果我有壓服全地球，全宇宙的實力，那麼自然可以以力證之，只可惜，我們現在的實力，相比於整個美國來說，其實是非常弱小的。」

    「不過還好，我們有一個幸運之處，這個幸運之處便在於，大勢的脈絡在我們這一方。」

    「大家想一想吧，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我們最大的優勢便是這個了，人類的求生本能，政府的實力確實是強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就要單憑我們來對抗政府，因為這個政府的實力來源，並非來自於有著統一意識與統一軍事力量的天網，而是來自於千千萬萬的普通美國人，來自於千千萬萬的人類士兵，人類相信著美國政府所說的那一套東西，我們是恐怖分子，我們是侵略者，我們是殺人者，所以美國政府便可以集這千千萬萬人類的力量來攻擊我們，碾壓我們，但是這個前提便在於……他們可以絕對保密天網與審判日的存在，一旦天網和審判的存在被揭露，所有人明白政府要幹什麼，那麼這就是大勢的脈絡了，只要在這一瞬間，大勢的流轉便會改變，而我們將不再逆風，而是順風前進，到那時，阻擋大勢的便是美國政府了……」

    楚浩言罷一笑，就指著山谷下方里陸續出來的人員道：「但是，這第一步是最最關鍵的時刻，只要一步錯，我們便再也無法阻擋大勢，所以，才需要做這許多的功夫，這是第一步，讓人類社會的高層出現不同聲音……」

    「當然，美國政府以及那些世家們如果真被天網機器人給侵蝕了，或者說是他們真心想要製作出天網，那麼這群人還遠遠不夠，不過引線已經布好，接著第二步，便要開始引起民間下層的注意，不過那一步開始時，必然是步步血腥，一萬，十萬，百萬人的死亡將無可避免……」

    眾人都是沉默，忽然，湯維森開口問道：「楚，你就這樣放他們回去？我感覺他們根本不怎麼相信真相，他們甚至以為我們做了什麼幻術，魔術，或者給他們的食物里有致幻成分，就這樣放他們回去……」

    「當然不。」

    楚浩呵呵一笑，接著說道：「我們還並不清楚，政府高層到底是被天網機器人侵蝕了，還是政府高層依然保持獨立性，只是與天網合作著，如果是前者，那麼依照程序性的死板，我的計劃才可以實行，但若是第二者，那麼誰敢肯定，這群人中不會有人被政府高層給吸納呢？到那時候，他們反過來出面證明我們是恐怖分子，那麼我們的計劃便會完全失敗，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做放他們離開前的最後一步，還有這也是我要求一定要救下終結者的原因了。」

    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唯有旁邊的阿瑞斯似乎有些瞭然，就見得阿瑞斯凝望遙遠外，忽然就說道：「到了，楚浩，美國最新式的地對地導彈，一共三枚，足夠把這個山谷給轟為平地。」

    所有人一驚下抬頭看去，就看到天邊外三顆火光正在迅速靠近，在這火光身後還拖著長長的火焰軌跡，而且最讓眾人驚奇的是，在這三道火光的更遠處，居然還有十幾輛飛機正在趕來。

    「張恆，陸梓雪，看到了嗎？就是那東西，現在開始狙擊吧！」楚浩指著遠處飛來的導彈，對張恆二人笑道。

    張恆直接從地面彈了起來，然後大聲吼道：「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了！？我只是弓箭技術很厲害罷了，雖然有這把弓可以增強射擊距離，但是最多是大樓遠處玩玩偽狙擊，你現在居然要我打飛機，打導彈？你該不會以為我把衣服脫掉，下面就是一個s型的緊身衣吧！？」

    楚浩卻是微笑著搖起頭來道：「沒關係哦，那三枚導彈已經設定好了爆炸時間，只會在山谷上方便爆炸，你只需要做一個樣子便可以了，而且這個時候，不正是你裝酷的時候嗎？當然，如果你不要，那麼可以把你的弓給我，我來做這個姿勢也行。」

    張恆聞言後，立刻便衝到了小坡邊緣處，把他大半個身體都露在了外面，接著拉弓如滿月，在弓矢上一股股青色流風閃爍，就待著那三枚導彈靠近，他便會把這弓矢給射出去，而就在他身旁，陸梓雪也架起了她的狙擊槍，趴在地面遠遠向上瞄準著。

    而趁著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三枚導彈處時，楚浩沖阿瑞斯使了個眼色，兩人退出了眾人所在位置，在那之後的一個岩石堆里，正有一具類似於衛星電視天線樣的東西，一個鍋蓋配著一些電線。

    「不得不說，我們很幸運，這個時代才二十世紀末，科技方面已經不足為慮，而且因為我組織的一些關係，我可是熟記著二十一世紀前，各國的線路密碼，比如這個時代美國空軍的線路頻道密碼，我也記得……」

    楚浩低聲說著，他接著就調試了起來，並且開始對著那話筒說話起來……

    與此同時，此刻在天上追逐三枚導彈的空軍飛機們，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攔截這三枚不知從何而來的導彈，追逐到了這處山谷，已經將要將其攔截時，就看到那山谷中居然有許多人員存在，還沒等他們看清楚什麼，他們的空地頻道出現了雜音，不過只是短短片刻罷了，忽然從裡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是五十一區最高指揮中心，奉命接管了你們的行動命令，你們的行動指令是xxxx，口令是xxxxx，密碼是……對照完畢後，立刻開始執行五十一區最高權限機密任務……」

    「殺光山谷內從地下出來的所有人員，並且爆破該出入口，以上！」

    接著，這個神秘的聲音就此消失，而眾飛機與地面的聯絡依然呈現斷連狀態，一時間，這十幾名飛機員都茫然不知所措起來，因為這個情況是他們前所未有的，也根本從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而且那神秘的五十一區……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

    隔了好半天，忽然前方三枚導彈凌空爆破，將這十幾名飛機員都給震醒起來，而他們的隊長機駕駛員也咬牙道：「指令核對正確……」

    「開始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