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你覺得這個派對會有些無聊?我也是,我不太喜歡那些需要跟異性身體接觸的遊戲。」
「王尋,好名字,我叫譚琪琪。」
「你在那所大學讀書,好巧,我的學校就在你旁邊,喬治私立高中,說不定明年我會成為你的學妹呢。」
「好厲害,沒想到你連這些都懂。」
「嗯嗯。」
「嘻嘻。」
「我要回去了,跟你聊天很愉快。」
「對了,你以後可以叫我……琪琪。」
……
「今天很開心,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不告訴你。」
「不說了,我要回去了。」
……
「啊,做你女朋友?」
「不,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有些驚喜,我願意。」
「餘生,請多指教。」
……
「親愛的王先生,這個包包好不好看?」
「謝謝親愛的。」
……
「這條裙子怎麼樣?」
「雖然有點小貴,但我可是為了穿給你看哦。」
「謝謝親愛的。」
……
「我們班有個男生好討厭,今天拿了套碧翠絲的化妝品,死皮賴臉地想要送給我。」
「當然是拒絕,除了親愛的,其他男人的禮物我都不會收。」
「你要幫我買一套碧翠絲?」
「不好吧,一套要小2萬。」
「好吧,我接受了,謝謝親愛的。」
……
「價格也不貴,你會幫我買的是不是?」
「沒錢?」
「衣服包包化妝品,我哪樣不是為伱買的?說什麼沒錢,你是不是不愛我?」
「……謝謝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分手吧。」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
「你看看我那些同學的男朋友,隨便出一出手就是幾萬塊的包包項鍊。」
「你呢?幾千塊錢都要摳摳搜搜的。」
「我不在乎男朋友有沒有錢,只要愛我就足夠了,但你送我個東西都要糾結半天的行為,分明就是不愛我。」
「我累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王尋,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來做什麼?」
「你問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你怎麼知道?跟蹤我?」
「噁心,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
「你說什麼?讓我把你花在我身上的錢還給你?」
「你是在做夢嗎?」
「半年瘦了二十斤,從市中心搬到近郊,騙父母轉了幾十萬,還欠了銀行幾萬塊……這些跟我有關嗎?那些錢是我求著你給我花的嗎?」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報警。」
……
「王尋,那些謠言是你傳的吧?」
「說我是騙男人錢的碧池,前後交往過十幾個男友,你有證據嗎?你知道誹謗的後果嗎?」
「你有證據?讓我把錢還你?不然就讓我名聲臭掉?」
「好,你說的!」
……
臥室內。
江仁緩緩睜開眼睛。
歷時半個月,終於成功把王尋轉化成自己的分身,現在他可以同時操控本體與分身活動。
「分身轉化成功的瞬間,腦海中會浮現其死前最深刻的記憶。」
江仁低頭,看向面前床上已經恢復了呼吸的「王尋」,對剛才閃過的記憶作出結論。
舔狗!
究其原因,王尋的死,源自於他自身的天真。
更正確的說,那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臨到死前,記憶中最深刻的也是欺騙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被自己騙走了大部分資產的家人。
世界上很少有完美受害者,不少受害者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爭議的問題,王尋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種人可憐,但又不值得同情。」
江仁搖搖頭,控制分身睜開眼睛。
使徒之種已經種入了分身,能力也已經覺醒。
接下來,就是解決分身的執念,從而完全掌控分身,並且徹底覺醒使徒能力。
「執念通常是最深刻的記憶,從剛才記憶來看,王尋的執念應該是復仇。」
江仁沒再多想,沉下心,瀏覽了下分身的記憶。
王尋的前女友譚琪琪,確實是令他死亡的主要原因,但真正導致他死亡的直接人,是譚琪琪後交的男友……一個同樣來自大趙國的留學生范仁題。
只要這兩人處理了,王尋的執念大概率也沒了。
利用傳送天賦,江仁把分身帶回王尋的房子,便離開了。
屋子裡的環境與半月前相比,差別並不大。
昏暗的光線。
狹窄的空間。
凌亂擺放的家具。
只是空氣中多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這是家具牆面老舊,空氣又長時間不流通的原因。
「有人來過,在我把王尋的屍體帶走後。」
江仁鼻子動了動,嘴角微微翹起。
得益於這屋子空氣不流通,不少味道被很好地保留下來,從而讓他發現空氣中除了本體和王尋的味道,還多出了一個更淡的味道。
想要以此追蹤到味道的主人,不可能。
但卻不難推測出,在自己把王尋帶走後,又有人來過這裡。
而且從周圍的痕跡來看,那人很謹慎,除了一絲淡淡的氣味,並沒有留下了其他痕跡。
對方十有八九,是譚琪琪和范仁題派來處理手尾的人。
「也不知道當他們收到消息,死亡的正主不見了,會是什麼反應。」
江仁想想,覺得那一定很有趣。
又搜索了一下王尋腦海的記憶,他轉身把窗戶打開通風,然後走入臥室。
床頭柜上放著一台手機,因為電量不足已經關機。
「半個月沒有與外界聯繫,應該有不少人找。」
江仁為手機插上充電線,等待了一會兒,讓手機充了一些電量,就長按開機鍵開機。
為了省錢供譚琪琪揮霍,王尋在兩個月前退出與同學合租的房子,租住了現在這個廉價的房子。
或許是為了自尊心,他並沒有把這裡告知除譚琪琪以外的人。
這也是他消失這麼久,也沒有其他人找來的原因。
一開機。
屏幕上就彈出幾個關機前的未接來電記錄。
這些是王尋的母親和弟弟打來的。
父親早亡,母親和弟弟是他唯二的親人。
作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家庭,他家其實還是有一些資產,換算成希普幣也有差不多百萬。
但為了供王尋留學,再加之王尋騙取的幾十萬希普幣,現在過的恐怕並不輕鬆。
江仁解鎖屏幕,登上了王尋常用的聊天應用。
應用一打開,就刷出來了很多信息,把手機弄得都卡頓了幾秒。
很快,江仁大致瀏覽了一遍信息。
「車禍……」
發信息的有幾十個人,但信息占比最多的是王尋的母親與弟弟。
先開始幾天,王母和王弟因找不到王尋,聯繫了這邊的留學生群體。
後續,留學生群體同樣聯繫不上,也沒人能提供什麼有效線索,於是王母又請求他們在當地報警。
但現在的希普遊行和暴亂頻發,警力資源嚴重不足,不要說是疑似失蹤的案件,哪怕是兇殺案都沒人處理。
所以,報警石沉大海。
王母和王弟只能每日不間斷地嘗試聯繫王尋,甚至已經預定好了機票想要過來這邊,可就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兩人乘坐的車被一輛大卡車撞到。
最終,一死一傷。
王弟當場死亡,王母則進了急救室。
車禍發生在兩天前,信息是由大趙國國內的一個親戚傳來的,說是王母快不行了。
「夠狠!」
江仁搖了搖頭。
雖然信息上並沒有說車禍的詳細過程,但他覺得在背後應該有人操控。
而能操控這場車禍的人,恐怕也只有在國內有權有錢的范仁題。
至於原因,或許是想斬草除根,或許是不想留下麻煩。
江仁切換了下應用,準備訂張機票前往大趙國。
這半個月以來,他還分了一點心思關注譚琪琪和范仁題的動靜。
現在,這兩人正在大趙國。
剛把機票訂好,外面的房門就傳來一絲細微聲響,像是門鎖被撬動的聲音。
一聲脆響。
大門打開了半個身位。
一個模樣端正、行為賊頭鼠腦的白人女子鑽了進來,只見她反手迅速關上門,背部貼著門板,喘著粗氣。
從她脹紅的臉色來看,她恨不得立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但她似乎又因為擔心著什麼,所以特意放低了呼吸聲,側著頭,耳朵貼著門板,緊張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該死的小偷,如果抓到她,我一定先把她的腿打斷!」
門外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緊跟著就是七、八個飛快路過的腳步聲。
當最後一道腳步聲遠去,白人女子佩洛西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沒再特意壓低著呼吸聲,拍了拍有點肉的胸膛,視線剛放到屋內,就見正站在臥室門口的江仁,立馬嚇得腦袋向後一仰,險些叫出聲。
「你是?」
江仁看著女子。
佩洛西小心翼翼地轉頭看了眼門,然後回頭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小聲地動作,接著雙手合十,一臉可憐地請求道:「拜託了,先生,外面有壞人想要抓我,求您讓我躲一會兒,我會付您酬勞的。」
她的職業名媛兼小偷,昨天跟一個幫派老大交合後,發現對方家有個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一旦偷來賣出,得來的錢足夠她奢靡地過完下半生。
於是,她就下手了。
成功盜出藝術品後,她來到了早前租下的隱蔽房屋,本準備搭乘最近的航班離開,可不想還沒出發,就被對方帶人找上門。
所幸發現及時,這才沒有被抓住。
一路被追追趕趕,最後逃到了這棟小樓,並用工具打開門鎖來到了這裡。
不論是為了錢還是命,她都不想暴露被抓。
「那,好吧。」
江仁遲疑了一下,故作為難地點了點頭。
佩洛西露出放鬆的表情:「太感謝了,我一定會付您酬勞的。」
沒多久。
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門外面的樓梯門響起,那些找她的人終於撤離了。
等了幾分鐘,江仁道:「他們走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佩洛西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對江仁說道:「先生,能再請你再幫個忙嗎?」
江仁點頭:「你說。」
佩洛西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擠了擠胸口的雪白,半是誘惑半是擔憂地說道:「我擔心他們還沒離開,你能幫我看看走廊有沒有人嗎?」
「好。」
江仁表面上勉為其難地答應,心中卻是抱著玩樂的態度。
這女人顯得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無害。
不過她具體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被追殺,江仁的興趣倒是不大。
他只是對這女人接下來會做些什麼,有些興趣。
江仁來到門旁,打開門探頭往外看了看。
佩洛西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先生,外面可能有人在守我,我可以在這裡住兩天再走嗎?」
「不行。」
江仁拒絕得很乾脆,見走廊上無人後,剛把頭縮回,就感覺到喉嚨上傳來一陣涼意。
一把匕首抵在了上面。
握著匕首的佩洛西,臉貼近江仁的腦後,微笑說道:「感謝您幫了我。」
江仁笑笑:「這就是你說的酬勞?」
「當然,你不喜歡嗎?」
佩洛西面露得意,她不是很喜歡殺人,但只要這樣做對自己有好處,她也不會拒絕殺人。
為了安全,她決定在這裡住兩天再走。
可既然屋主不同意,那就只好殺了他。
而且佩洛西事先觀察過,屋主應該是一個從外國而來的留學生,能租住這樣的房子,他的錢顯然不允許他的家人也過來。
這樣一個人,幾天不在人前出現,也不會有影響。
江仁淺淺一笑:「其實,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禮物?」
佩洛西剛開口,就見一張巴掌大的紙條落到自己眼前。
紙條下落的速度很慢,慢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內容。
那是幾行字。
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還有一個精確到分的日期,以及一個意義不明的署名。
其中,日期正是今天。
佩洛西下意識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發現小時和分鐘也剛好對上。
緊接著。
佩洛西眼中的神采迅速消失,整個人仿佛瞬間失去了生機一般,鬆開了懸在江仁喉嚨前的匕首,直直地向後倒在了地上。
「你很幸運,能成為我能力的第一個死者。」
江仁蹲下身,從佩洛西男子身上摸出一個錢包,把現金取出放在自己身上,然後又把錢包丟了回去。
這種瞬間致人死亡的能力,正是使徒之種賜予的能力。
單論起殺人,遠比前兩顆種子覺醒的能力更強,也更難以防備。
沒過多久,江仁就帶著一個背包離開了屋子。
如果不出意外,幾個小時後,他就會抵達大趙國。
走出大樓,他發現有幾道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
顯然,抓捕那女人的人並沒有放棄,只是改變了抓捕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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